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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急急忙忙去教室,等第一節下課時跑到教室最後面坐下,轉身問身邊的人老師是否點過名,發現竟是那位女老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長舒一口氣,這時才發現奕晴坐在教室右邊,前後都是男生,而且正在那兒跟他們聊的興趣盎然,禁不住醋從心底生,心想真還不如不來上這鬼課,同時在心底暗暗說奕晴是“男人婆”,因為她只跟男生說話。不過同時也為她如花的笑黶所迷醉,她穿著一身素白,更顯著嫵媚青純。但是終於受不了她跟男生打成一片的現實,下課後我就飛快的逃之夭夭了。
第二次沒去上第一節課則是因為知道那老師不點名故而比較放心,隨著黨員同志龐正名兄去混他選上的一門課。給他上課的那老師據說是南天四才子之一,海龜派(對海外歸來的學者簡稱)。剛入學不久就曾聽龐正名轉述過他的一句名言,是專門對學政治的學生說的:你如果想把政治學學好,就必須把你高中以前所熟知的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教條統統忘乾淨。當時認為這人不簡單,有見解,後來聽說他脾氣古怪,每節課必點名,上課基本上是叫大夥討論,自己講課從不看講義。在我有幸觀摩到的這一節課裡,我覺得也就是亂講一通,中間摻雜著他在各國遊歷的趣事,或者不停的鼓吹自己那體面的小資生活方式,或者拿自己遠未成年的兒子獲得國家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幾等獎之類的事來炫耀一番,以使得下面這幫心高氣傲的大學生們自慚形穢,對他恭敬有加。他經常在班內宣佈北大為了請他過去做了多少努力,似乎他在這兒的每一次課都是最後一課般隆重,以讓學生們珍惜,機會難得。日久天長,大夥不免心生厭煩,對他目中無人的教學態度多有怨言,紛紛議論不知他去了北大會否還是這樣吊兒郎當。有人把這種懷疑貼到了學校bbs上,不料被他瞅道,惹得他大發雷霆。此係後話,暫不詳述。
等他上完一節課我急急忙忙跑到哲學系那間小教室,卻發現已經是人去樓空——別人都在,但是奕晴已經不在,在我剛剛進去的那一會,她背了書包走了。於是我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她剛剛讓出的那個座位上,桌子上留著那個我熟悉的水杯。睹物思人,想想上週她就是在這個座位上令我吃醋不已,禁不住又有些忿忿不平,但是想想她已經走了,又在那兒揣測是為了什麼;真是牽腸掛肚,怎麼想都不是味兒。
第三週的時候我早早的去教室裡待著,我坐在了教室的正中間,因為我想到那地方跟奕晴平時所在的位子平行,應該有利於我觀察她的神情。
柳絮飛了,如飄向天空的雪,“一團團逐隊成逑。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倦,說風流”。太陽透過窗子,暖暖的照在南面的桌椅上,教室裡還沒有幾個人,安靜而和諧。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輕盈的身影閃進來,白色襯衫外套淺藍色無袖上衣,胸口處有個小巧的兜兒,上面繡著白花,素白色長褲,一幅嬌小可愛的樣子。棕色書包顯得大大的,似乎有點不堪重負般的身體微微前傾。面上總是那種飽含委屈的神情,令人見而猶憐。看到她進來,看著她走過來,我難以移開雙眼。她低頭並不看我,只是徑直走到我旁邊的座位上,書包拿下來放在一邊,自己則貼著我坐下來。
桌上有些許灰塵,老實說,如果早知道是她要坐這兒,我肯定不會只把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灰塵擦到一遍了事。她拿出書來,對著桌上的灰塵,顯出為難的樣子來,似乎在考慮應該用潔白的衣袖去拂,還是隨便吹到一邊去。看在眼裡,推了推自己桌上的紙,說:“用嗎?”她點了點頭,輕輕的道:“謝謝。”
輕輕的擦完桌子,默默坐著看書,左手託耳,溫柔的低著眉。
漂亮女孩坐在身邊的感覺這不是第一次經歷,但這次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有種怪怪的眩暈的感覺。
如溫柔的貓兒伏在身邊,一種倦倦的溫柔的感覺,伴隨著幾分醉酒一樣的迷失。
她把《中國哲學史》拿出來放在旁邊,未經她允許,我拿來翻起來。
“那是上冊的,現在已經開始講吓冊的了。”她輕聲的說。
“噢,這麼快,……”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因為按照一般情況下,我可以有很多廢話好說,但是我又覺得沒必要,很奇怪,在她面前我就不再喜歡誇誇其談了。
課開始上了,那位頭髮鬍子花白的老教授講課的時候總是抬眼看著天花板,他的話也好像是對房頂的日光燈說的。黑板上寫的是朱熹存天理滅人慾,王陽明、陸九淵心學……,奕晴一直在做數學。
第一節課下課時,我考慮到應該把這本書借下來長時間看,因此問道:“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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