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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員就是黨員,這麼熱心!”痴仔嘿嘿的笑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支援!”島主喊了一句口號。
“算了吧,老老實實搞好自己的學習,將來能過上有房有車的生活,才來講什麼愛國吧。”傻子永遠現實的要命。
“如果申請批下來,你們誰去遊行?”我舉起了手,“首先我第一個去!***,受不了這個窩囊氣!”
“我去!”島主不由分說。
“我也去,挺有意思的,玩玩也好。”痴仔道。
“哎,我沒有那個激情,我還要好好學習,為了轉系,我還要為了自己的前途努力奮鬥!”由此可見,傻子其實是大家裡面最精明的人。
正名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顯然沒有批准。公安局說要研究研究,但是研究的結果肯定是沒有結果。
當天班導師來找龐正名談話,具體談話內容我們不得而知,但是結果顯而易見,龐正名同學更加沮喪。
這位班導師只有在開學的時候跟大家見過一次面,後來聽說去美國作交流學者去了,這是第二次見到他。能使得他出面,看來也是正名的功勞。
原來公安局給學校打了電話,直接找到了他,讓他做好學生工作。
可憐的龐正明,從此以後,他愈來愈不得勢。
當晚又有了才子教授的一場講座,是專門為撞機事件開展的。那才子一改原來的憤青愛國者形象,苦口婆心的奉勸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好好搞好自己的學習,就是最大的愛國。
第二天,週五,倫理課後。
哲學系的班長兼團支書一干人等,在教室中間圍著站了一圈。班長只長的人高馬大,又有幾分儒雅俊朗,手裡提著一幅白色旗幟,上面幾個黑色大字,好像是“為烈士討回公道!”一看便知這夥人也是為了撞機事件而心情激憤者。
“聽說政治系的已經去公安局遞交申請了,今天就應該能批下來。”有人說。
“你能確定?”班長道。
“對,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們的團支書親自去的。”
“那我們也要行動快點,我們可不能落後於人。”班長道。
“好吧,咱們商量一下游行的路線。”這是奕晴的聲音。想不到這個平時一心只讀英語的人對政治也如此的熱心,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團支書身份?
我感覺我應該出面說明一些什麼,“謠言止於智者”看來這幾個人當中沒有智者。
“你們聽我說幾句在談上街的事。”我走上前去,說道,“我就是政治系的,那位同學剛才說的政治系團支書親自去申請遊行示威是真的,但是不可能被批下來了。昨天晚上我們班導師專門為這事找他談過話了,估計上街遊行是不可能批准的。你們最好也別遊行了,這可能會觸犯法律,就不好了。”
我一口氣說完,他們只是靜靜的聽我說,而後一個個沉默不語。最後各自默默散去。
奕晴留下來收拾書包,其實我看出來她是想跟我說什麼。
“謝謝你提醒我們,不然可能要出什麼麻煩了。”她輕聲道,微微笑著。
“不客氣。”我只是淡淡的一句話道。
我不能解釋何以如此漠然,我本來可以跟她多說一些話的,可是說些什麼呢?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第一卷 命犯桃花 第二十章 二律背反
邏輯學課教室是那位才子教授作演講的大階梯教室,第一次的時候人坐的滿滿的,如今人是越來越少了。加上那老師從來不點名,並且說好了考試時給劃範圍,因而大家都放心大膽的逃著課,反過來不逃課的反而感覺自己有些委屈。
我是為了某人才選上的這門課,如今事不遂人願,但是對他那些歪理邪說很感興趣,再加上也沒什麼別的消遣方式,總是跟龐正名一道帶著委屈來聽課,甚至感覺是給那位教授面子。
按照慣例,這次教授在黑板上寫了兩個悖論:
錯話悖論:一個人一天說了九十九句錯話,最後他說了一句“我今天說的都是錯話”。他說的到底是對是錯?如果他最後一句也說錯了,那麼他最後一句就是對的。既然他最後一句是對的,那他最後一句又是錯的。錯了——對了——錯了——,就這樣永遠迴圈下去。
龜兔賽跑悖論:烏龜和兔子賽跑。烏龜在兔子前方,兩者同時起跑。因為烏龜是在前面,所以兔子要跑到烏龜剛才那個位置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就在這段時間裡烏龜會向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