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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問道:“老師為何不命塔齊布前去辦理。”曾國藩聽說,微徵喟了一聲道:“你還在記得他呢,可憐他是連封爵的上諭,都沒有福氣看見,早已病死了。”彭玉麟聽了,也為傷感不置。
曾國藩還待有話,忽見一個戈什哈走來對他輕輕的咬上一句耳朵道,姨太太請大人進去洗澡,曾國藩把頭一點。彭玉麟忽見一個戈什哈在與曾國藩咬著耳朵講話,諒有什麼秘密要公,便即告辭而退。
曾國藩一等彭玉麟走後,一面慢慢的踱入上房,一面還在問那個戈什哈道:“彭大人是我的門生。姨太太請我洗澡,乃是為癬疥,又非瞞人之事,你這般的鬼頭鬼腦,豈不要被彭大人怪我有事避他麼?”
那個戈什哈碰了一個小小釘子,不敢辯白。其實這個戈什哈,卻有一點小聰明,很知彭玉麟的脾氣,恐怕不利這位姨太太,故有此舉。曾國藩反而怪他多事,這也是曾國藩毫沒一點機心的好處。
第二天早上,曾國藩尚在是上房吃早點心的當口,陡見一個戈什哈慌慌張張的奔入,稟知道:“回老帥的話,彭大人佩劍而入,聲稱要斬我們姨太太,還要查辦王糧道呢。”
曾國藩聽了大驚道:“這末你們快把姨太太暫且藏過一邊,讓我出去見他。”曾國藩說完這句,不及再待戈什哈答話,連忙拔上鞋子,匆匆而出。
原來曾國藩本有癬疥之疾,從前在軍營中的當口,還能時發時愈,及至到了兩江總督衙門,一天厲害一天,每天至少要洗澡十多次,方才過得,所以在吃早點心的時候,剛剛洗完了澡,連鞋子還未拔上,並非曾國藩也有扌及鞋皮的壞相。等得曾國藩剛剛奔出花廳,彭玉麟已經仗劍走來,一見曾國藩之面,就忿然的大聲說道:“老師何故納妓作妾,不怕旁人學壞樣麼?”
曾國藩紅了臉的不及答話,彭玉麟又盛氣的說道:“妖婦躲在哪裡,門生一定斬她。”彭玉麟的她字未完。真的要向上房奔走。
曾國藩忙把雙臂一張,攔著彭玉麟道:“雪琴何必如此,我教她走就是了。”
彭玉麟聽說,還不大願意止步,幸虧徐春榮正來銷差,一見彭玉麟手執一柄亮晃晃的寶劍,面有怒色,又見曾國藩一個人呆呆地站在當地,臉上又有愧容,料知小鴨子之事發作。生怕他們師生二人,因此小事,傷了多年的情誼,忙把彭玉麟一把拖到文案房內,奪去寶劍,讓他坐定,方才問彭玉麟道:“彭大人究為何事,如此仗劍而入。”
彭玉麟喘上一陣,始將曾國藩納妾之事,告知徐春榮聽了。
徐春榮聽了笑道:“老帥春秋已高,又有癬疥,房中弄個婦人伺侯,事極平常,彭大人何必這般生氣。”
彭玉麟忽捏了徐春榮的手太息道:“徐杏翁,你怎麼也說這些世俗之話。我們老師,已有人聖廟的資格,兄弟此舉,並非唐突,不過要想成就他老人家入聖廟的資格而已。否則謝公樂遊,文山聲妓,我再不管。”
徐春榮聽說,又問道:“有無商量餘地呢。”
彭玉麟毅然決然道:“我頭可斷,此事斷無別話。”
徐春榮聽說,忙又去到花廳,只見曾國藩一見他去,急低聲問道:“雪琴還在外邊麼?”
徐春榮點點頭道:“還在外面。”徐春榮答了這句,就將彭玉麟的說話,老老實實的告知曾國藩聽了。
曾國藩微蹙雙眉的答道:“這末快給此婦三百銀子,仍請王太太打發她去。”徐春榮命人照辦。
曾國藩忽又低聲自語道:“他從前也曾有過那個宓美人之事的。”
徐春榮不便解釋此話,便將那個四眼狗陳玉成,已交李寶森,由河南地方押解去京之事,稟知曾國藩聽了。曾國藩一見徐春榮談到公事,慌忙慰勞道:“杏翁又是一件大功。無奈你總不肯受保舉,又怎麼好法呢。”
徐春榮道:“敝老師死死活活的要職道陪他去到任,職道推卻不去,只好答應。”
曾國藩連連點首道:“這樣最好。杏翁肯去,我對於江西一省之事,不必再管了。”
徐春榮道:“職道去去就要走的,恐怕不能久留。停刻敝老師前來見過老帥之後,明天就得動身,職道不再稟辭了。”曾國藩道:“洪福瑱現在押在南昌,你同仲良一到江西,趕緊把他辦了就是。就由你們那邊出奏,也是一樣。”
徐春榮答應一聲,正擬退出,曾國藩忙又走近徐春榮的身邊,低聲說道:“今天我怕見雪琴之面,費杏翁的心,請你快快約他一同出去才好。”徐春榮點頭應允而去。
第二天上早,曾國藩剛剛起身,彭玉麟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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