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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是不建議您們再度回去的,時間的流速並不會為你們更改,你們的身份也宣告死亡,重新回去的你們就算有著同一張臉,也不會被留下的人認為是同一個人。” 厲嶼白沉默了會,最終還是道:“我要回去。” “好吧,那麼接下來請您提供我們所需要的資訊。” 厲嶼白葬禮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撐著傘的皎皎恍惚中記起了當初撐著傘,大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來為他遮住雨的爸爸。 時間過得好快,如今的他已經能自己撐起一把傘了。 回憶著往昔的皎皎傾斜著傘,遮住了爸爸的墓碑。 雨越下越大,被風颳著斜斜地吹入傘裡,皎皎蹲下身,將小小的自己和爸爸的墓碑一同罩進傘裡。 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老去是最溫柔的離別。 但離別就是離別,哪有溫不溫柔之分。 轉眼過去了半個月,時間來到了立夏之初。 陽光透過雲層落在草木間,草尖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有一隻麻雀從樹上飛下,落在盤腿坐在地上的少年肩膀上,愉快地鳴叫著。 皎皎回過神來,扭頭看了它一眼,對上它靈動的豆豆眼,他抿了抿唇,並沒有驅趕它,任由它站在自己的肩膀上。 清風拂過,輕揉地掀起他額前的碎髮,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皎皎抱著懷裡的大奶瓶,往後輕輕靠在爸爸的墓碑前,眼神漫無焦點地落在空中。 這一幕明明如此陌生,他卻有一種自己已經經歷過許多次的錯覺。 初夏的日光很是和煦,照得人昏昏欲睡,有點犯困的皎皎靠在墓碑旁睡去。 另一片空間中,抽空看了眼皎皎的宿蒼微微擰起眉頭,怎麼又沒長大? 莫不是他的方案又出了問題? 難怪說要把小孩養大不容易! 想著這些的宿蒼揮手將皎皎帶回來,圍著他的身體檢查了一番後,就埋頭開始制定新的方案。 皎皎抱著奶瓶醒來時,就看見蹲在他身邊正在埋頭記錄著什麼的宿蒼。 外表已經十五歲的宿蒼瞥了他一眼,還沒等皎皎說話就伸手點住皎皎的額心,將閃光的記憶抽出來,放在一旁星辰做的瓶子裡。 記憶一抽離,原本十二歲大的皎皎,瞬間縮回最初看上去才兩歲大小的模樣。 還是沒了記憶就會縮小,這究竟是個什麼原因? 宿蒼皺著眉將皎皎提溜到腿上開始研究。 趴在宿蒼腿上的皎皎懵懂地歪著頭,伸出小手胡亂揮舞著抓住了宿蒼的一個手指,見宿蒼看過來就彎著眼睛啊嗚啊唔地說著含糊不清的幼崽語。 宿蒼戳了戳他的臉,一本正經地道:“乖乖地別鬧!” 祂的語言直達意識海,莫名聽懂祂意思的皎皎放開他的手,乖乖地把小手縮在胸前,漆黑明亮的眼眸往上瞟著祂:“皎皎啊呀~” 皎皎乖呀~ 預收文《病弱雄蟲徒手碎鋼甲》又名《今天也有好好扮演雄蟲》 什麼是雄蟲? 渡個劫,眼一閉一睜就變成妖族…哦不,變成雄蟲的劍修厲青此時正拿著小本本端坐在桌前查埋頭查什麼是雄蟲? 所謂雄蟲,柔弱、自傲、身邊還都有雌蟲,暫且查到這裡的新任雄蟲厄涅斯·厲遠青,隨身揣著小本本,一板一眼地按照上面記錄的做,力求扮演好雄蟲等這個身體的主人回來。 首先得柔弱,尤其這個身體的主人出生時就帶了病在骨子裡,比起其他雄蟲來說還要病弱上許多。 其次就是得傲,一向低調的厲遠青覺得這點比裝病弱還要難辦,但還是抑制住心裡的不適,硬裝出一副傲得要上天的模樣。 最後就是得找個雌蟲隨時跟隨在身旁照顧自己。 不過找誰呢? 聽說雄蟲挑選雌蟲時是有標準的,不怎麼弄得清楚這些標準的厲遠青茫然了一陣,突然靈光乍現,把目光放在了那些被雄蟲榨乾價值丟出來的雌侍身上。 這些雌蟲曾經被其他雄蟲選擇過,那麼說明他們一定是符合雄蟲挑選雌蟲的標準的。 怕漏出破綻被其他蟲族察覺出不對的厲遠青,就這樣埋頭在這些被拋棄的雌蟲中扒拉起來。 雙潔——別問我怎麼潔的,反正是雙潔。 宿蒼在研究了有一段時間後,才初步定下了方案。 祂看向坐在一旁地上的皎皎,沒由來感慨了一聲:“養小孩真費勁!” 祂的語言直達意識海,聽懂了的皎皎歪了歪頭,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啊皎皎嗚嗷啊呀~” 養皎皎不費勁呀~ 宿蒼走過來蹲下,伸手戳住皎皎的臉,一本正經地道:“不許反駁我說的話!” 被戳住臉的皎皎乖乖地點頭,還下意識地將毛茸茸的頭往他手上蹭。 見他點頭,宿蒼心滿意足地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