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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她還活著,她活在高尚的愛情中,“看滿天繁星,聽蕭蕭蘆葦,她生前所讚美的陶然亭靜夜的神秘景象,都歸她一人去享受了。不,君宇墓近在咫尺,這時候他倆當是偎倚著,微笑著,在度他們生前未度過的甜美生活。”
她活在朋友們的懷念中。
評梅的死耗,傳到當時正在南方過著地下流亡生活的孫席珍那一里,他非常感傷和惋惜:“她雖不是一位了不起的文學家,但她對於文學的勇敢和努力,在落寞的文園裡也算是個難得的女作家。她的死,不但是北方文壇的損失;誇張一點說,也是中國文壇上的損失,中國文壇上的女作家又弱一個了!”(1929年《真美善》女作家號:《女詩人評梅》)
孫席珍是評梅的詩友,他們在北京相識,“情同姐弟”。那時他正半工半讀,白天在北京大學學習,晚上在(晨報副刊》工作,與趙景深、焦菊隱、於毅夫、蹇先艾等組織綠波社,負責編輯《京報·文學週刊》,其間常在北京、上海的報刊上發表詩歌。對於評梅的為人,他說:“她性情很活潑,但是不涉浮躁;富於感情,而尤重義。”他還回憶起這樣幾件事:1925年,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即北京女高師的改稱)風潮發生後,“她只要一提到這事,就會無限傷心,每次見了她的同學的面,總是禁不住捶胸痛哭。她一星期中總要到女師大去看幾次的。她說女師大是她的孃家,女兒雖然嫁出去了,孃家的事情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如今孃家給強盜狗賊們糟蹋到這步田地,怎麼不叫她傷心徹骨呢?”
“去年春間(1927年),我客居在江城。有一位某女中學的校長因打算單請她來當教務主任,要求我代為寫一封請託信。我喜歡廬山和鄱陽湖的風景的,便給她寄了一封信去,那時我因到安慶去,所以只約她到江城來,並不要她回信。後來從另一位朋友處得知,她因為北京方面已訂了約,為重義的關係,一時不便離開。她並要我常常給她寫信去,相期於新秋時節的廬山聚首。”(以上均引自《女詩人評梅》)
評梅生前最好的同性朋友是陸晶清,她們同在女高師讀書,陸晶清學的國文科,年齡比評梅小。凡她們的朋友都知道,她倆是一對同命運的小鳥。她們的交好逾乎普通友誼,她們能互相瞭解到彼此隱藏在心底的苦情,她們曾約定了要相伴著、相慰著,走完崎嶇的生命旅途。她們不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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