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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碩果。繼第一篇小說《出山》之後,又一鼓作氣寫出《冰燈》、《剪輯錯了的故事》、《草原上的小路》、《一支古老的歌》、《兒女情》、《家務事》、《三榜之前》、《著暖色的雪地》和散文、報告文學《十二月的春天》、《離不開你》、《紅外曲》及文藝回憶錄等多篇。結集為《草原上的小路》、《漫談我的創作經歷》、《惜花人已去》、《茹誌鵑小說選》、《她從那條路上來》等。
上述創作集中反映了茹誌鵑創作風格的發展變化。黃秋耘把她的創作歷程概括為“從微笑到沉思”。丹戈將茹誌鵑新作概括為四句話:“明快中見沉思,簡潔中見含蓄,柔和中見剛毅,抒情中見冷峻”。
小說較為廣泛、深刻地觸及了社會矛盾,提出了新的歷史時期中的諸多新問題,深沉地思索歷史和人生,透過人物命運和人的價值的深刻剖析,努力探尋一場場政治災難的內因,開掘著生活的岩層,以人民覺醒的智慧開創了新時期反思文學的先河。
《剪輯錯了的故事》是作家“出山”後的一篇得力之作,曾獲1979年全國短篇小說獎。作家透過搞瞎指揮、浮誇風而步步升高的公社書記老甘和堅持實事求是,不畏邪惡而遭打擊、迫害的老黨員老壽的描寫,將筆觸延伸到歷史的縱深,藉以喚回黨的革命法寶之——“實事求是”的優良作風,全文滲透著感人的脈脈之情。
《著暖色的雪地》作家用深沉、哀傷、痛苦的感情寫了一個畫家的人生悲劇,以喚起社會關心每個人的心靈和命運。她把兩位主人公董毓德和章泯比喻為折了槍、壞了舵的難船,透過兩人意外地相遇和撕心的別離,控訴了不正常的政治生活給人造成的災難。茹誌鵑以極其嚴峻的目光,審視著時代的鏽斑,進一步顯示出她的膽識和力量。
茹誌鵑作品中的鞭撻,有其深度和力度,在同類作品中也是高出一籌的。從中,我們看到了她的心在流血,眼中充滿了淚水。作家的鞭撻依然是屬於她自己的。她說:“我不知不覺地在作品中也使用起批判這一武器。……我發現歌頌固然需要洋溢的熱情,而鞭撻需要的熱情則十倍於歌頌。而且這種熱忱,不是洋溢的、輕鬆的,它灼灼於內,到了使人心痛的程度,然後才流於筆端。”(同上)
從歌頌到鞭撻,這一變化說明,一個作家的思想觀點、觀察社會的方式、角度不是一成不變的,它適應著社會的發展變化,在某一個歷史階段,某一個人生的里程中不能為人們所強求。
《她從那條路上來》作家描摹了舊社會的悲苦生活,並給予無情的鞭撻。是茹誌鵑不可多得的一部中篇小說。作品改變了她順應社會歷史潮流的創作趨向,依然保留了原有的藝術風格,並且有了新的開拓。作家透過對也寶純貞心靈和敏銳目光的描述,反映了廣闊的社會風貌,稱得上一幅清新、濃郁的風俗畫。
茹誌鵑文革後的作品,在藝術手法上除保留原來的精粹之外,也進行了一些可貴的嘗試,收到了可喜的效果。她在長於細膩的人物心裡刻畫的基礎上,有些篇章使用了現代表現手法,突出描寫、表現人物豐富的內心世界。在《剪輯錯了的故事》、《草原上的小路》、《著暖色的雪地》等篇章中,都運用得恰到好處,不給人以腦懂和“飄”的感覺。
其次,為了適應新作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廣度,在小說的篇章結構上,也作了精心的設計和安排,採用“意識流”的時序顛倒或跳躍方式概括時代,將情節一步步推向高峰。
在語言使用上,除保留濃厚、抒情的色彩外,略顯冷峻、深沉、富於哲理,間或也運用較為辛辣的嘲諷,以顯示鞭撻的力量。
茅盾在逝世前幾年,雖然已剩下不多的力氣,卻仍然關心茹誌鵑的創作。以其微弱的餘光讀了她的許多近作,比喻為“靜夜蕭聲”。這蕭聲“自遠而來,傾耳聽之,蕭聲如小兒絮語,又如百尺高樓,離人懷念遠方的親人,又有如千軍萬馬,自近而遠。”(茅盾:《〈草原上的小路〉序》)
茹誌鵑沿著前輩作家為她指明的路,走過了荊棘叢生的溝溝壑;又帶著無限的思念之情,走向新的生活。她深情地對讀者說:
如今“靜夜蕭聲”又將引我去穿山渡水,爬嶺越峪,去學習,去追求。……“靜夜蕭聲”這是先生最後對我的要求,也是我新的努力的開始。
(《二十三年這一'橫'》,同上)。
邢院生
閻純德
生活恩賜我許多朋友。邢院生就是一位。她是名作家蕭乾介紹給我的,那是1982年——迎春花正在北京的旮旮旯旯兒偷著露出笑臉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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