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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貓》),寫狗(《寂寞的家狗》)、寫猴(《再見呆呆》),甚至寫老鼠(《人鼠之間》)、小蟲(《靜夜良伴》)等等。她自幼愛小動物,她的處女作就是《我的好朋友小黃狗》。在所有寫動物的散文中,我認為《我家龍子》最出色,它不僅表現作家對動物的愛,更突出一顆慈母心。因為那隻貓是兒子雨夜拾回來的“愛寵”、拜託“我'代為照顧的,於是母子間的情愫得以溝通。而這聾了的小白貓所以不叫聾子而叫龍子(這名字還是最不喜歡小動物的父親取的!),也表現做父母的對兒子的期望——望子成龍。結尾處”我抱著龍子,喃喃地對龍子訴說心事…但想想(已經遠行的)兒子,他又何嘗聽得見,聽得懂呢?“那種對兒子的擔心和愛心,是每個母親都有,卻不是每個母親所能言傳的。
琦君寫身邊瑣事的散文常富哲理,如《倒帳》,全家賴以生息補貼家用的一筆錢,被一位朋友倒掉了,怎麼不難過呢?但“塞翁失馬,安知非福”,由此“使我們懂得如何安貧守拙,更懂在貧與拙中,如何來享受無邊的家庭樂趣”,“豈非'得大於失'”?又如《財富和愛情》說明夫妻生活中,愛情和友情才是永恆的財富,給讀者多少啟迪!此外如《恩與愛》、《生與死》、《有我與無我》、《有甚閒愁可皺眉》等都是極富哲理與情趣的精品。有些身邊瑣事則寫得富有人情味,如《課子記》,她嫌她先生對兒子太苛,“誰知輪到自己教他,竟比他爸更容易動火”,寫做爸爸的輔導兒子功課時一下子叫“乖兒子”,一下子罵“笨東西”,聲態笑貌,躍然紙上,像一幅家庭生活畫,一出富有詩趣的小喜劇。通篇作品生氣盎然、真實,真是使人神遊而意會的好作品。
琦君給小讀者寫的散文,充滿迷人的色彩,既有淺顯的哲理,又富有兒童情趣,是很適合兒童閱讀的無韻詩篇。如《蒙娜麗沙的微笑》、《魔筆》、《孔雀錯了》、《講幾個笑話聽聽》、《一同來讀詩》等等。
琦君的評論文章,不管是書信式的(《讀〈移植的櫻花〉——給歐陽子的信》),雜感式的(《真·善·美——讀〈世緣瑣記〉雜感》),論文式的(《猶有最高枝》),實際上都是散文佳構,是散文式的評論,中肯、敏銳、暢達、優美,是這些散文的共同特色。可貴的是作者在評論別人的作品時,常常把自己擺進去,彷彿與作家娓娓長談,共同研究,比起某些學究式的評論來,顯得既親切又深刻。
對於別國的風土人情,社會風貌,作者既讚揚其美好的,如《佛老心》、《美國人的親情》;也抨擊其醜惡的,如《驚心動魄》、《黑吃黑》等。
二
琦君一向以散文創作的輝煌成就照耀臺灣文壇,而小說和詞方面的成就卻少為人稱道,這是不公平的。確切地說,她既是大散文家,又是小說家和詞人。小說結集為《菁姐》、《百合羹》、《七月的哀傷》、《錢塘江畔》、《繕校室八小時》、《琴心》(散文小說合集),以及中篇小說《桔子紅了》。詞作散見於散丈集中,此外還專門寫有一本研究古人詞作的學術著作《詞人之舟》。
琦君的小說,可分前期和後期。前期小說多是在真人真事的基礎上加工的愛情故事,且多為憶舊之作。如《阿玉》中的阿玉,是個美麗聰明的姑娘,可是貧窮使她淪為丫頭,三叔和肫肝叔都愛她,阿玉卻只愛三叔,肫肝叔自己認為配不上阿玉,就自動退出情場——作者把這些實事搬上稿紙時,就去掉肫肝叔這個人物,集中寫阿玉和三叔的愛情以及小春的友誼。有人說這“有點像才子佳人那一套”,其實與“那一套”完全兩樣,二太太折磨、痛打阿玉,破壞阿玉與三叔的愛情,最後把她賣給船工,阿玉作為船家婦貧窮飄蕩一世,連封信都無法收寄,其悲苦可想而知。作家透過家庭這個視窗,反映了深刻的社會問題。小說中的人物形象,因為是按生活原型塑造的,個個寫得栩栩如生。阿玉、三叔、小鶯自不必說,就是次要人物如兇狠的二太太,寬厚、仁慈的大太太,作者也把她們寫得活靈活現,這就難怪“當年由米白水先生的友人改編成電視劇”,並獲得巨大成就了。
《莫愁湖》也是憶舊故事,“小說中的姑父姑母實有其人,而和那少女一段淒涼的愛情故事卻純屬虛構”。雖是虛構,卻使讀者深信不疑。這正是作家的藝術功力所在。在父母之命媒的之言安排下的舊式婚姻,有幾對是幸福的?何況這一對夫妻無論在外貌、性格、文化教養諸方面都相距甚遠,在這種情況下,風度翩翩而又才華橫溢的姑父碰上美麗聰明的劉舜華,自然一見鍾情,但舊禮教約束著他們,他們的戀愛只能以悲劇告終。姑姑生氣時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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