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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是小說裡的主要人物,是傳奇的創造者。有了“人,要實心;火,要空心”的老一輩教誨,便有了“桃花園”的永恆,便有了人性美、生命力和理想精神的偉大延伸,這就是傳統。
長篇小說《啊,不是幻影》的故事發生在本世紀六七十年代。作者寫的是人們每日進行著創造著的生活和隨時可以遇到的人。一條普通的小街,一個普通的大院,孫大山和他的養子虎子,趙有年和他的女兒趙娜,李奶奶和她的孫女小榮,女大夫嶽軍和她的兒子嶽平及孤兒龍海生等等,他們一起構成這個大院的中國社會——真實而生動的生活畫面。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歷史、自己的性格,這一切又無不是那個社會連環套中的一環。趙有年自私、委瑣、庸俗,嶽軍人格高尚。杲向真沒有把人物臉譜化,她筆下的人物富有生命,準確而藝術地再現了生活,讓讀者認識時代、認識人生。
她的另一部長篇《耗子精歪傳》是寫剛從文化大革命的恐怖和荒謬中走出來的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的故事,是一部現實感極強、讓孩子們認識“文革”,認識社會和真善美、體察人生百味的佳作。
“四人幫”的滅亡,給苦難的祖國帶來了春的訊息;孤獨、沉默寡言的杲向真,臉上露出了笑意。又強烈地燃燒起創作的激情,以偉大的母愛,為孩子們創作了大量優秀文學作品。她曾感慨地說:“我哀悼那失去的二十年,但又覺得我所付出的代價不是毫無所獲的……”是的,她是有收穫的,她的作品就是小讀者用之不竭的精神食糧。我將詩人金波在1992年贈她的詩抄錄在此,也作為我對她崇敬之情的傾吐:
我感受到你的心
像平靜透明的湖水
孩子的呼吸
蕩起你心上的漣漪
孩子的笑容
給你的生命灑下光輝
你以心為孩子們寫作
又以寫作展示人生
讀你的書
也讀你的心
學會了寫作
也學會了生活
1982年3月8日
1995年3月20日修訂
菡子
閻純德
一
可是要小心,不要模仿你們的前輩。尊重傳統,把傳統所包 含永遠富有生命力的東西區別出來——對“自然”的愛好和真摯,這是天才作家的兩種強烈的渴望。他們都崇拜自然,從沒有說過謊。所以傳統把鑰匙交給你們,而靠了這把鑰匙,你們會躲開陳舊的因襲。也就是傳統本身,告誡你們要不斷地探求真實,和阻止你們盲從任何一位大師。
——《羅丹藝術論·遺囑》
每每讀到法國藝術家奧古斯特·羅丹的《遺囑》,這段話總使我想到中國新文學史上不少卓有成就的作家,——他們對生活、現實的忠誠,對理想對自然的熱愛,對傳統的崇拜,對創造的執著,我也想到菡子……
生命的價值在於耕耘。如果,把文學比作大地,菡子則是這塊百花爭豔的土地上的一位勤勞的主人。
我多次訪問她,和她通訊也歷時近二十年之久。她衣著之樸素,待人之親切,談吐之真誠,是令人難忘的。在北京,我們每次相聚,都見她身上染著江南水鄉的風韻,眼睛裡閃耀著祖國建設工地的光輝,感情裡湧流著創作的興奮。她總是風塵僕僕,行色匆匆,像一位又要舉步開拔的戰士……
自1939年,在抗日戰爭的烽火中發表處女作《群像》,迄今她已經走過了五十多年的創作歷程,先後出版了短篇小說集《糾紛》(1946年,華中新華書店淮南分店)、《群象》(1948年,東北光華書店),散文集《和平博物館》(1954年,上海新文藝出版社)、《幼雛集》(1958年,中國青年出版社)、《前線的頌歌》(1959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初晴集》(1962年,上海文藝出版社)、《素花集》(1979年,上海文藝出版社)、《鄉村集》(198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記憶之珠》(1994年,上海文藝出版社)、《玉樹臨風》(1994年,陝西教育出版社),短篇小說散文集《萬妞》(1978年,江蘇人民出版社)、《前方》(1984年,解放軍文藝出版社),電影文學劇本《江南一葉》(與李納合作;1979年《鐘山》第一期),長篇傳記文學《鄉村的童年》(1982年,《鐘山》第六期;1984年,新蕾出版社編入《作家的童年》)等。這是她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艱苦掙扎、跋涉,嘔心瀝血奉獻給社會的赤誠,是中國新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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