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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工作對我的啟發是多方面的。每天,從許許多多的來稿中,不僅間接呼吸到了生活中的新鮮氣息,而且認識了很多新的作者。”有的作者嚴肅認真,堅持不懈,有的出手不凡,才華橫溢。每當她在初稿中發現新人或讀到女作者的作品時,總是激動不已。她是一位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好編輯,其品德和責任感,使她在培養作者方面做出了貢獻。尤其1977年後,陝北湧現一批有成就的青年作家,《延河》編輯部,在造就這些作家中是有成績的,而這其中,也有賀抒玉的汗水。
“每當看到這些年輕的作者在創作上的突破和提高,我常常羨慕他們。”賀抒玉還說,在“讀到作品中所描寫的生活是自己熟悉的題材,便禁不住引起許多聯想,按捺不住地也拿起筆來。”許多業餘作者是在極艱苦的條件下勤奮寫作的,對此,她懷有極大的敬意,甚至視他們為自己的老師。
她迷戀文學,在創作上有歡樂,也有苦惱。
她在《我的路》裡說:“熱心的讀者和周圍的朋友們的鼓勵,的北地區老作家們的關懷和期望,常常使我感到不能懈怠自己。他們熱情的幫助和嚴格的要求,都變做鞭策我的力量。”她特別提到作家柳青、杜鵬程對她的關懷和鼓勵,當然她愛人——作家李若冰對她的支援和影響也是促使她在創作上取得成績的重要因素。柳青經常強調編輯部要多出人才,出成果,編輯在工作之餘要勤於創作,多練筆,提高藝術鑑賞力;在他的支援下,《延河》編輯部實行了生活創作假制度,賀抒玉也由悄悄練筆,進而大膽地把小說拿出來發表。
人的一生,猶如漂流在長河裡的小船,一帆風順是不會有的,風浪、漩渦、暗礁、急流、險灘,不測風雲也會突然襲來。賀抒玉正值創作激情高漲的時候,便遇上了誰也不能倖免的災難——“文化大革命”。她掛著“黑《延河》黑副主編”的大牌子,被拉出去遊街、挨鬥。紅彤彤的太陽底下,一切都是黑暗的,她也深沉在痛苦之中。1970年1月,大地在嚴寒封鎖之下,愛人去了幹校,賀抒玉帶著孩子和全家的衣物、書籍,下放到陝西戶縣尖山腳下一個生產隊,當了三年社員,還做了一些實際工作。之後,她回到古城西安,從此,斷流了的《延河》又奔流了起來。
賀抒玉從事編輯工作後才正式發表小說、散文和報告文學。但其間貽誤了最寶貴的十年。所以,直至1982年,她只編了短篇小說集《女友集》(1981年,百花文藝出版社)和短篇小說散文集《琴姐集》(1983年,陝西人民出版社)。之後她在《延河》、《人民文學》、《上海文學》、《北京文學》、《鴨綠江》、《文學家》等雜誌上發表了不少短篇小說和散文,先後結集為散文集《愛的渴望》(與李若冰合著;1989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及中短篇小說集《命運交響曲》(1990年,華嶽文藝出版社),此外還有不少作品被收入多種選集,如《婉蜒的山路》收入花城出版社的小說集《無雪的冬天》等。
1979年,她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曾任陝西省作家協會主席團成員;1980年《女友》獲《鴨綠江》優秀短篇小說獎,翌年《琴姐》獲《延河》優秀短篇小說獎。1994年與胞姐賀鴻訓主編《青春的腳印》(陝西攝影出版社)。這些,全是她的業餘之作。
我喜歡她這些質樸、親切、清新、動人的作品。有的評論者把它們說成是陝北高原上的“蘭花花”,實在是一個貼切動人的比喻。這些作品,寫的全是她熟悉的人和事,山和水,是“使她動情的生活”。著名作家杜鵬程說,她的作品“質樸、清新”,從中“能明顯地看到她的愛情、嚮往和追求”;又說:“她的經歷決定了她這樣的人,對社會主義、對人民群眾充滿感情。她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某些作品中,把自己的激情和筆墨獻給生活中的普通勞動者,用樸素細緻的筆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真切的圖畫,塑造活躍在農村普普通通的農民和幹部——特別是各種型別的婦女形象,歌頌他們的純樸優美的心靈,描寫他們的獻身精神,描寫他們因時代變化而引起的心理變化,描寫和封建習俗之間的衝突,等等。這樣的作品今天讀來,依然真切動人……她的長處不只是她和人民有血肉之情,還在於藝術個性和特色。她是那樣親近生活,關注普通人的命運;用淳樸筆調抒寫淳樸的感情。作品真摯而細緻,滲透著一種泥土氣息和內在的熱情。”(《讀〈女友集〉——略談賀抒玉的作品》1981年《文藝報》第十七期)杜鵬程簡約而準確地對賀抒玉作品的風格特點及大部分作品的主要內容作了概括,只要瀏覽過她的作品,都會同意這些看法是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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