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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學》、《文學月刊》等雜誌發表童話《少女與蛇郎》《種花老人》、《淚潭》、《小紅花和松樹》、、《野葡萄》、《雪梨樹》、《採藥姑娘》、《聰明人》、《雪娘與神娘》等重要作品,這是她創作的第一個爆發期。正當她的創作向更高境界發展之時,她的夢突然真的演化為童話,心目中的那個原生態的自然“港灣”,也不再是避風港,1957年,一個滅頂之災的巨浪吞沒了她——她被打成了右派。她有何反黨反人民的錯誤言行?沒人說情。“莫須有”,是鬥爭的需要,於是她下了農村——勞改。她當過老舍的秘書,但她的的“失蹤”老舍並不知道。“有一次回城,她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補釘衣服,滿臉灰塵,像個老農婦,在街上碰見老舍,她想一低頭過去,很怕給他添麻煩,所以就沒打招呼。沒想到老舍一眼就認出她來,主動招呼她:”您去哪兒?冰心幾次問我,葛翠琳到哪兒去了?我說我也不知道啊!沒人告訴我。“老舍對她很關心,她只好告訴他她在農村種地、挖河、修路,進行改造,由一位肅反時受審查的篤信基督、為把上帝的愛帶給人們而甘願受苦的姑娘負責監督她。老舍黯然,沒有說話;葛翠琳卻感到了信心和勇氣,她心裡有神有鬼也有人。
這一次在農村勞動改造,經常“大戰”到深夜,吃在地裡,休息在地裡,和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時間一長,同農民也熟了,休息時就聽他們講故事,日積月累,便記錄了許多文學資料。後來她還在當地辦了一個農村託兒所,“為了帶好這些孩子,除了照料他們吃睡,還要講故事教唱歌兒。”這時期她編了不少童話、故事、笑話,還整理了一些謎語、諺語,主要就是為了哄孩子。她回憶說:“有時候我帶孩子們到田野樹林裡去玩,我講故事給孩子們聽,孩子們又把自己從家裡聽來的故事講給大家聽,使我更多地熟悉了孩子們,也聽到了更多的故多。每天都要講故事,我只好一邊講一邊編,有時講到一半下邊編不出來了,孩子們就會提出各種問題,還會補充很多富有想象的結尾,最後由大家完成了這個故事。”(《葛翠琳作品選,我愛兒童文學(代前言)》)她曾經把這些民間故事、謎語和諺語記錄下來,作為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她在改造的苦海里,打撈出許多金色的貝殼和五彩斑斕的珊瑚,那是一個迷人的童話世界。但是,她的惡運還沒有結束,起於1966年的那場文化大革命,像一場平地而起的龍捲風,將她的那些心愛的古今中外童話書籍,以及全部作品草稿、創作素材——一她辛辛苦苦記錄的傳說、故事、謎語、諺語——一掃而光,片紙未留。但她寫作的慾望並沒有破滅,那些優秀童話裡的人物和故事經常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幻想著美好的未來,會像童話裡的奇蹟一樣出現,真理戰勝邪惡。這時候,她悄悄構思了許多童話,雖然沒有寫成文字,但卻有了雛形。
20年後,她盼望的那一天終於伴隨著鞭炮鑼鼓和遊行的人群來了。風息浪上,一個在人世間遺失多年的夢又重新拾起,她又出現在那個港灣,還是風和日麗,美麗的沙灘上還是那麼多兒童少年,她又回到她所鍾情的童話世界,她在十九歲開始的事業,又得以重新開始。
三
太陽終於鑽出歷史的黑洞。1979年,她被錯劃右派得以平反,調入北京作家協會從事專業創作,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並任中國作家協會兒童文學委員、全國兒童文藝創作評獎委員會委員,主編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建國10週年《童話寓言選》。之後,她任北京作家協會理事、中國兒童戲劇研究會理事、全國兒童戲劇會演評獎委員會委員、全國首屆少年兒童廣播劇評獎委員會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兒童文學評獎委員會委員、宋慶齡基金會兒童文學評獎委員會委員、第一屆中華兒童文學創作評獎委員會委員、北京市第七屆婦女代表大會主席團委員、全國婦女聯合會第五第六屆執行委員、北京市第六第七屆政協委員、北京少年兒童圖書研究社社長、冰心獎評委會秘書長;先後為華北、華南地區、西北西南地區、湖南、江西兒童文學講習班講課;出訪日本、泰國,瑞士、法國。1988年任瑞士兒童書籍國際獎評獎委員會委員。
四十多年來,葛翠琳到過牧區、漁島、山區、農村、城鎮、礦區,和千千萬萬的孩子在一起,她知道孩子們需要愛,需要知識、智慧,而書可以給他們需要的一切,書裡有滋潤孩子心田的清泉。葛翠琳多次說:一我之所以幾十年堅持為孩子們寫作,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孩子們需要我,我需要孩子;孩子們給予我的愛,注入我心靈的力量,是世界上任何珍貴的東西所不能代替的。“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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