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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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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看漫長歲月中的踟躕與猶疑如何遊走在短短的字裡行間,最後一一顯現。

在這樣的時刻裡,所有的感覺都變得非常安靜與透明,我終於得以與自己共處,一無所爭,也一無所獲。

在寫詩的當時,並不能夠很清楚地去反省,如今再來回想,才發覺這其實就是我的心靈,在長年離亂的不安與無奈裡,給自己找到的最後的平衡點罷。

還記得十一年前,《七里香》剛剛出版的時候,有了許多反應,更有人認為像我這樣生活幸福的人,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怎麼可以寫出這些詩來?

只有瘂弦,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

〃什麼叫做無憂無慮?一個遠離族群的蒙古人生活在漢族的世界裡,沒見過自己的家鄉,不認識自己的語文,這生存的本身就是一個悲劇啊!〃

那天,忠孝東路上陽光燦爛,人群熙來攘往,彷彿是太來盛世,然而,終於有詩人瞭解我,瞭解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事。

在這個流離傷亂的時代裡,不只是我而已,只要站在街頭試問一下,有哪一個中國人心裡沒有傷痛?有哪一個中國人可以被稱得上是〃幸福〃的呢?

不幸生逢亂世的我們,無論是寫詩的人還是讀詩的人,都不過只是想要在這種混亂不安的日子裡,在外界與內在的不可抗拒的壓力之下,努力為自己求得一點點心靈上的清明罷了。

我原來以為,也許生活能如一條河流,儘管曲折,還是可以迂迂迴回地流下去。

但是,一九八九年夏天,初見蒙古高原,我心中多年維持的平衡又被推翻了。距離完全消失,一如蔣勳所說,我陷入了喜悅、憤怒和痛苦種種情緒互相沖擊的漩渦裡。

蔣勳對我說,我在《高高的騰格里》那首詩所遇到的困難,是因為原來習慣的語句無法表達出現在的心境,所以才覺得寫不下去了。他說,只要能衝破這種文字上的障礙,以後應該可以進入一個更為開闊的世界。

我很感激他的鼓勵。可是,我依舊認為,在詩的創作生命裡,那曾經屬於我的最美好的一部分,如今已經消失了。

即或在將來,我也許能把《高高的騰格里》那首詩寫完,也許還可以再多寫幾首,但是,我想,最為我所珍惜的那種安靜與透明的感覺,恐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生命果真如一條河流,如今終於來到了我的出海口,眼前煙波浩瀚,無邊無際,還無從辨識方向,只有血脈深處那強烈的呼喚在導引著我。初識高原故土,想要去探尋想要去了解的渴望令我沸騰,詩,終於被遠遠地遺留在那沙岸上了。

當然,也由不得我去後悔,只是心裡總有些牽掛,所以才會想出版這樣一本詩集,給自己,也給朋友,說:

〃這是二十五年來的一些成績,希望你能喜歡。〃

同時要再一次感謝引導我進入詩的世界裡的許多位詩人。這麼多年來,他們不斷地提醒我,詩,其實無所謂〃廣大〃與〃狹小〃,一首詩的真正可貴之處只在於它能否觸動人心。

在平日,我們用語言將自己禁錮起來,然而我深愛的詩人在他的詩裡將我的心靈釋放。

這就是我對詩的堅持與信仰。

——一九九二年三月十八日寫於新竹風城

瘂弦

來自察哈爾盟明安旗的穆倫·席連勃是我認識的一個蒙古姑娘,不過我遇見她,不是在通往沙漠市集的路上,而是在〃聯副〃的編輯室裡。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臺北,中國有報業史以來副刊最興旺的時期。這種時空的錯誤,其實不過是一種人生的緣分,就像這位蒙古姑娘,畫油畫,畫線畫、寫詩、寫散文,筆下述說的,無非是許多許多人生的緣分。只是,這緣分裡含藏著如此繁複而又如此美麗兼具哀愁的人生情境,讓人難以淡然視之。

她第一次來〃聯副〃是準備開個展的時候,帶了一個黑夾子,夾了一大疊畫稿,我看了印象很深。為了瞭解她繪畫的全貌,我和編輯部同仁專程到石門去參觀她的畫室,那麼遠遠走近的一段路里,就覺得她的住家與附近的環境真正是藝術家的選擇。房子是依著國防研究機構的宿舍改建的,外貌並不起眼,但屋裡在樸實無華的設計下,處處顯示她獨特的美感與趣味,比如窗子,用各種色塊貼著,彷彿一扇窗也是一幅畫,陽光進來,渲染出溫暖柔和的色調。畫室在對屋,不算大,充滿了完成與未完成的作品,有一大幅沒畫完的杜鵑還在畫架上,色彩炫爛淋漓,透著強烈的生命感,她說這是在附近園子觀察到的印象,一團團火樣的杜鵑,激動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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