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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麼事,朱懷鏡嚇了一跳。他飛快地趕了去,找了半天才在酒店東側的一間小屋子裡找到他們。聽得香妹在大吵大鬧。朱懷鏡進去一看,見四毛躺在長沙發上,臉上青是青,紫是紫,嘴角流著血。朱懷鏡見了兩個保安模樣的人,就問:“怎麼回事?”保安人員說:“你問他自己。”朱懷鏡就說:“我是市政府的,把你們經理叫來。”保安人員並不在乎朱懷鏡打出市政府的牌子:“不用叫,經理還有空來管這小偷小摸的事兒?”
聽了這話,朱懷鏡就顯得底氣不足了,不知四毛到底做了什麼事。香妹說:“他清早一個人出來,到了勞務市場,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個事做。就有四個年輕人問他是不是找事做的。他說是的。那幾個人又問他會做什麼。他說會做泥工。他們說正好要找泥工,就把他帶到這裡,說先吃了飯再走。他們點了許多菜,拿了十條雲煙。服務員問了幾次,可不可以上菜了。他們只說等等,還有幾位朋友沒來。過了一會兒,他們說到門口去等人,叫四毛坐著莫動,莫讓人佔了桌子。四毛就一個人死死坐著。快過十二點了,服務員又過來問可不可以上菜了,四毛說不知道。原來那四個人早提著十條雲煙溜了。酒家就抓住四毛,硬說他們是一夥的。四毛說不認識那幾個人。他們硬是不信,把人打成這樣。”保安人員冷笑道:“不認識?不認識還請你吃飯?笑話!”香妹見四毛臉色不好,開始發抖,就說:“懷鏡,同他們這種人是說不清的。我們先把人送醫院再說。”保安蠻不講理:“怎麼?想溜?把十條雲煙錢給了再走。”朱懷鏡火了,吼道:“他媽的人死了你們負責!”說著就把工作證甩給他們,背起四毛,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
看了醫生,身上有明傷五十多處。好在還沒有傷筋動骨。香妹說要住院,朱懷鏡說只要問題不大,就開點藥,院就不要住了。兩人都上班,哪有人來醫院招呼?其實朱懷鏡還另有一番心思。他不知道這事到底如何了結,要是硬是治不了龍興大酒店,住院費不要自己出?下午,朱懷鏡坐在辦公室一籌莫展。不便請秘書長們出面幫忙。這事在你個人是天大的事,在他們那裡就是芝麻大的小事了。你去求他們,他們反而覺得你無能。
一個副處長,這麼小的事都辦不好,還要麻煩領導。他自己去打政府的牌子,別人又不怎麼買賬。找公安部門,那些人又不好打交道,除非在公安部門有熟人。他來荊都時間不長,沒有什麼人緣。在辦公廳工作時間長的在公安部門有熟人。但他不願去找他們。
在這裡找不到古道熱腸的人。你沒有人緣,人家就說你沒本事,混不開,更加小看你了。
他正苦苦尋思,派出所來了電話,說要找朱懷鏡。口氣不怎麼友好。他便變了一下聲音,說:“你找朱處長?有什麼事?哦哦。他現在沒空,正在給向市長彙報工作。你半個小時之後再打電話過來好嗎?”聽得那邊的口氣一下子客氣多了。朱懷鏡放下電話,為自己剛才的小聰明感到好笑。
半個小時後,電話鈴準時響了。他不急著接,等電話響了好幾聲,才從容地拿起了話筒。“哪裡?”朱懷鏡把聲音拖得長長的。“我是紅橋派出所,您是朱處長嗎?朱處長您表弟的案子我們想向您彙報一下您方便嗎?”朱懷鏡有意沉吟一會兒,再說:“我正要找你們。不過我現在走不開,麻煩你們過來一下吧。我在二辦公樓116辦公室。門衛問你就說找我吧。”
不一會兒,來了兩位民警。一位介紹:“這是我們宋所長。我姓馬。”彼此握手客套了一番。朱懷鏡一邊倒茶,一邊很有態度地說:“龍興大酒店的做法太不像話了。我中午急著送我表弟上醫院,還沒空同他們去說這事。”宋所長忙說:“朱處長,據我們初步瞭解,你表弟完全是無辜的。這是一夥偷竊慣犯所為,手法都是這樣,隨便找個鄉下人做替死鬼。這在荊都市發生好多次了。我們想找你表弟瞭解一下情況。”聽這麼一說,朱懷鏡心裡有底了,就把四毛說過的過程陳述了一遍。末了說,我這表弟也是自討苦吃,我說給他隨便找個事做,他偏要自己去找泥工活。朱懷鏡怕顯出自己沒能耐,讓人小瞧了。
案情很簡單,幾句話就完了。可宋所長卻沒有馬上走的意思,還扯著朱懷鏡閒談。
朱懷鏡立即看出這人有巴結的意思,就有意耍派頭了。他拿出名片遞給宋所長,說:“今天就這樣好嗎?很對不起,五點鐘我還要上樓去,向市長那裡事情還沒完哩。有事打我的電話。我這人好交朋友,今後多聯絡吧。”宋所長和小馬也忙遞上名片,說:“對不起,耽誤您的時間了。”朱懷鏡笑道:“沒事的沒事的。小馬,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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