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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貨,周圍人流不息,張煥隨著人群慢慢向前走,他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留意周圍的情況。
雖然還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張煥卻有一種直覺,崔圓不會沒有安排,他沉思一下,一轉身,拐進了一家背街的小店,這是一家賣雜貨的小店,店主是一個約五十歲的中年人男子,看得出小店生意不好,他正愁眉苦臉望著大街發怔。
張煥進了小店,店主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客人想要點什麼?”
張煥微微一笑,從腰囊裡取出一張百貫的飛票,這是張家發給每一個參加科舉子弟進京的盤纏,浸水又幹了,顯得有些皺皺巴巴。
不過這並不影響店主對它的崇拜,這可是他一年才能賺得到,他嚥了一口唾沫,“你這是 ?”
張煥刷地一下將飛票撕成兩半;一半遞給了他,笑道:“替我送一封信,另一半就歸你。”
店主楞住了,他捏著半張飛票,不知所措地望著張煥,張煥笑了笑,不再解釋,他隨手拾起一根木炭,在一張紙上飛快地給張若鎬寫了幾句話,又遞給店主道:“照上面的地址送去,事成後,另一半飛票歸你。”
說完,他從小店的後門閃身出去,又穿過幾條小巷,張煥漸漸靠近了宣陽坊的大門,大門處已出現了許多士兵把守,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幅畫像,在逐一核對進出的人,一名崔圓的侍衛忽然看見了張煥,眼睛閃過一道異色。
張煥調頭便走,並加快了腳步,這時他已經感覺到後面有人盯上他了,象影子一樣緊緊跟隨,他開始發力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疾如奔雷,此刻跟著他奔跑的已經不止一人,而是十二人,個個武藝高強,步履敏捷,他們象撒開的網,從各個方向對張煥進行攔截。
張煥不熟悉地形,他衝出一條小巷,轉彎向一條寬闊的馬路跑去,但只跑出百十步,他便站住了,前面是一條死路。
不等他回頭,從牆頭、從身後、從店鋪裡,從四面八方都跳出了人,人人手執利刃,將他團團包圍起來,刀昨晚跳河已經遺失了,張煥沒有了最後拼殺的依憑。
這時,一名中年人他向張煥拱拱手道:“相國吩咐,若你順從不抵抗,便可依禮帶走;若你抗拒不從,哼哼!”
張煥舉起手笑道:“既然能以禮相待,我為何不從?”
這時,數百騎兵也趕了過來,張煥被蒙上眼,押進了一輛馬車,在十二名劍客和數百騎兵的嚴密護衛下,被帶走了。
憑著直覺,並沒有走多遠,很快便下了馬車,隨即被帶進一間屋子裡關了起來,屋子其實是個巨大的鐵籠,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用手臂粗的鐵條封死,縫隙只有兩寸寬,‘轟隆一聲!’鐵門關死,屋子裡一片漆黑,鐵籠蓋子隨即吱吱嘎嘎落下,自壓到半個人的高度時,才終於停住,此時鐵籠裡的人已經無法站直。
張煥已經兩天兩夜未閤眼,此時此刻他終於能無牽無掛的躺下,不多時,他便呼呼睡去。
天色漸漸到了黃昏,崔圓聽說女兒回來了,他立刻推掉今晚的應酬,匆匆往家裡趕,一進府門,就不停地有人向他報信,“小姐回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可比老爺的眼珠子還要寶貴,一直衝到後院,崔圓再也忍不住大聲叫道:“寧兒,你在哪裡?”
聽見父親的喊聲,已經薰香洗浴、換了一身新衣的崔寧從繡樓上跑了下來,她奔到父親面前跪下,泣不成聲。
崔圓心疼地將女兒扶起來,見她臉龐削瘦了一圈,脖子上有一圈細細的血痕,他心中大恨,不由咬牙切齒道:“竟敢綁架我女兒,我定要將那張小賊碎屍萬段!”
崔寧嚇了一跳,她連忙擺手道:“父親,張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休要錯怪於他!”
崔圓疑惑地上下打量女兒,她脖子上的傷痕猶見,卻要說那張煥是救命恩人,這是怎麼回事?
“你為何這般護著他?”
“父親,真正要對我下手的韋世叔!”於是,崔寧便將張煥怎麼放了她,後來又遇到韋諤要殺她,卻被張煥及時相救之事簡單地告訴了父親,最後哀求道:“張公子雖然綁架我,但他也救了我,可以說功過相抵,父親,你就饒了他吧!”
“韋諤?”崔圓冷冷一笑,韋諤將和自己翻臉,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父親,求求你放過他吧!”崔寧見父親臉色陰晴不定,她再一次央求道。
崔圓低頭看了看女兒,他是過來人,他豈能聽不出崔寧口氣中對張煥的偏袒,他重重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昏了頭!”
崔圓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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