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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比強盜還狠幾分,他早就失去了耐心,大聲吼道:“給老子靠岸,誰敢逃就沉了誰。”
大船上,副將陸勝連忙道:“將軍,他們真的會鑿船,還是靠岸吧!”
藺九寒眼中露出了殺機,他冷冷一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不想活了,那就成全你了!”
“靠岸!”藺九寒一聲令下,延綿數里的三百艘大船緩緩向宜都城駁岸駛去。
岸上,五六百名久候計程車兵見大船向岸邊駛來。頓時歡呼起來,自從朱主政蜀中以來,原來繁忙地江道越來越冷清,這種數百艘大船組成的船隊更是兩年沒有見面了,就象吃糠咽菜的人突然看見了大魚大肉擺上,怎麼能讓他們不欣喜若狂。
但誰也想不到,向他們駛來的不是什麼大魚大肉。而是死神。
命令已經傳下去,士兵們換上了盔甲,刀已出鞘、箭已上弦,在每艘船的船舷邊,伏身藏著無數的弓弩手,他們摒著呼吸,等待著隊正的命令。
事實上,這種大船在宜都城地駁岸一次最多隻能停下十幾艘。岸上性急計程車兵們已經紛紛跑到駁岸上招手叫喊。他們已經急不可耐,要上船例行檢查,眼看著十幾艘大船靠岸而來,不足五十步,船帆已經落下,士兵們都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可意外卻在這時發生了,大船忽然齊刷刷地掉頭,與駁岸平行而駛,十幾艘大船連成一線,彷彿一座高大的城牆。
兵馬使楊浩勃然大怒。他剛要下令水鬼去鑿船。卻只見一面紅旗在第一艘大船上冉冉升起,十幾艘大船上爆發出一聲大喊,船舷邊上出現了近千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人人手持勁弩,一片凜冽的殺氣迎面撲來,就在岸上士兵忽然變得鴉雀無聲之際,大船上箭如雨發。鋪天蓋地的箭矢向岸上射來。駁岸上頓時響起一片哀嚎聲,五六百名士兵被射倒一大半。餘下之人無不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向回奔逃,兵馬使楊浩見勢不妙,翻身便要跳下河,卻被一箭射中了後背,他狂叫一聲,重重跌下江去。
大船的帆又重新升起,向大江深處駛去,岸上變得十分安靜,數百具死屍橫七豎八地堆在岸邊,偶然有未死者的呻吟聲傳出,血匯成了河,又流入江中,渲染出一片赤色。
就在船隊遠去後,從水中慢慢地伸出一隻枯黃地手,吃力地攀住了駁岸邊地青石,一個背上帶箭的軍官漸漸浮出了水面,他伏在青石上大口喘著粗氣,半晌,他望著已遠去的船影忍不住喃喃自語,“他們難道是要去攻打襄陽嗎?”
大船彷彿一行白鷺,已經遠遠消失在水天一色的盡頭之中。
鳳翔府陳倉縣,這裡是隴右軍的臨時指揮中心所在,清早,城門口戒備森嚴,近百名進城賣菜的農民正排隊接受檢查,
這時,一輛馬車在百餘名騎兵的護衛下從西疾馳而來,車窗上,頭戴紗帽的胡惟庸正探頭向城牆打量,他曾在這一帶生活多年,對這裡十分熟悉。
馬車靠近城門,賣菜的百姓紛紛閃開一條道,一名騎兵上前向守軍遞交了令牌,守軍驗後立刻放行,馬車駛進了城門,此時的陳倉縣城內已是大戰將臨地景象,大多數店鋪都緊閉不開,街上沒有什麼行人,只有一隊隊士兵在列隊巡查,不是可以看見滿載軍品地馬車從大街上飛馳而過,一名騎兵問清了道路,馬車立刻向右拐,朝縣衙方向馳去。
縣衙位於縣城的中軸線上,頗為老舊,這裡現在暫時改成了節度使臨時行轅,張煥也住在縣衙裡,他在鳳翔已經呆了快十天,他的傷在崔寧和楊春水的精心照顧下,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可以下地行走了。
此刻,張煥正和郎將李雙魚以及曹漢臣在房內研究戰局,不過,他們研究的並不是漢中戰局,而是河西戰局,就在二天前,張掖的唐軍忽然向酒泉郡的吐蕃軍發起了大規模地進攻,而敦煌郡地王思雨也配合賀婁無忌,率兩萬騎兵從河西的北部包抄,已經奪取了玉門關,斷了吐蕃軍地退路。
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張沙盤,上面清晰地標示著河西的高山大河以及戈壁荒漠,其中一座座城池彷彿一串珍珠,星星點點地散佈在狹長的河西走廊之上。
張煥緊緊盯著玉門關,他的眉頭緊鎖,手指順著一條綠線向西移動,最後停在一座關隘上,關隘南面是高峻的祁連山起點,而北面則是茫茫大漠。這裡是河西走廊的終點,也是安西和北庭地東大門,地理位置極為險要,可是沙盤上卻沒有標名。
“曹將軍,這裡叫什麼名字?”
曹漢臣從出生便生活在安西,對這裡的地理環境十分熟悉,他見張煥問自己。連忙答道:“這裡叫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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