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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的上空,一場暴風雨將至。
。
崔府,送信地宦官已經告退了,崔圓怔怔看著手中之信,張良的來信揭開了沉寂了十幾年的秘密,信中只有寥寥數語,當年太子豫曾經有一個私生子,宮廷政變後下落不明。
但已經足夠了,崔圓立刻明白了所有的原委,這個私生子必然就是張煥了,這是李泌重新出世的真正原因,這也是張若鎬想立他為家主繼承人的真實目的。
當然,他也很清楚張良的用意,不過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張煥罷了,但讓他吃驚的是張良怎麼會在這個結骨眼上知道此事,她從來不出內宮,難道是。
崔圓忽然將自己手下被殺,人被劫走之事和眼前這封信聯絡起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后的決定
一陣陣喧天的爆竹和鼓樂聲中,位於務本坊的書香門開張,這家酒樓由於生意慘淡而被迫歇業,五天前,一名來自淮南廣陵的大商人以六千貫的低價從原來東主手中買下了這座酒樓,以及後面沿河的二十畝空地,並改名為勸農居,
開張儀式簡短而節儉,時值中午,不少來這裡吃飯的官員也被開業的鑼鼓聲吸引過來,但更多的卻是翠雲居的老酒客跑來捧場,新酒樓的掌櫃可是原來翠雲居的京娘,長安響噹噹的一塊招牌。
京娘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火紅的榴裙,湛藍色的眼睛裡洋溢著迷人的笑容,親暱地和前來捧場的酒客們打著招呼。
在她身後,站著兩排二十名胡姬,她們的熱情如火一般,和這一帶普遍的清雅風格迥然不同,她們將前來吃飯喝酒的客人們伺候得服服帖帖,竟使不少來湊熱鬧的官員生出了明日再來的念頭。
在門口招呼了近一個時辰,京娘著實有些累了,不過開張不錯,使她十分開心,這座酒樓她有五成分子,不過她始終不明白張煥為何不肯用真實身份,如果是怕身份忌諱,但朝廷那些世家在外經商斂財的還少嗎?
張煥不肯說,她也不好再問,想必他也有難言之處,京娘在長安混了八年,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她心裡如明鏡一般,但她兩次人生的轉折都得益於張煥,她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
眼看食客漸少。她正要回酒店歇一會兒地時候,遠遠地來了一群騎馬的軍人,最前面一人京娘一眼便認出來,也是她從前的老酒客,龍武軍中郎將朱泚,再看他身後之人,京孃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正是吞併她翠雲居的風雲樓少東主崔雄。
臉上的不快瞬間便消失了。她立刻堆滿了笑容迎了上去,“我等到現在,總覺得還差一個人未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缺的是朱將軍。”
“我是專門來捧場的。”
朱泚翻身下馬,他抬頭看了看酒樓笑道:“這個地方我常來。以後京娘沽酒,我更是老客,有沒有清靜一點地雅室?”
“三樓的碧雲軒還空著,朱將軍請進。”說著,京娘又上前招呼崔雄,“歡迎崔小將軍到我這裡來用餐。”
崔雄瞥了她胸脯一眼,色迷迷地笑道:“上次是我特地關照他們放過你,你該怎麼謝我?”
京娘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強忍住心中的憤恨,不冷不熱地道:“歡迎崔小將軍常來鄙店,我會用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招待。”
“酒菜頂屁用,我要最好地女人,自然就是你來招待。”
崔雄哈哈大笑,他忍不住便要去摸京孃的臉,旁邊的朱泚卻一把將他拉進了酒樓。低聲道:“這裡吃飯的官員多,當心被家主知道了。”
崔雄無奈,只得悻悻地上了酒樓。朱泚歉然地向京娘拱拱手,便跟了上去,京娘嘆了口氣,到廚房去了。
勸農居酒樓一共有三層,三樓的碧雲軒是最豪華的套間雅室,外面是吃飯的廳堂,裡面還有一個小間,可供三四人喝酒密談,此刻朱泚和隨從們在外廳喝酒吃飯,而他本人卻和崔雄坐在密室裡小酌。
“大郎可聽到最近的傳言?”朱泚給崔雄倒了一杯酒,不露聲色地問道。
“怎麼沒聽說,竟有人說我家主勾結回紇,家主震怒,正在查詢這個謠言地根。”崔雄將酒一飲而盡,將酒杯一頓,憤憤地道:“估計還是韋家那老小子乾的,雖然他不在長安,但嫌疑還是他最大。”
朱泚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苦笑道:“我不是說相國那件事,我是說張煥是太子豫私生子的傳言。”
“那件事,那也能信嗎?”崔雄不屑地撇嘴道:“一隻雜毛烏鴉能變成鳳凰?打死我都不信。”
“這件事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可對皇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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