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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到處在尋找他,而且這個啞老人每天都要去曲江池,屬下就在想,這兩件事極可能有關聯。”
“你以為是什麼關聯呢?”
“屬下在想,會不會是崔府的人綁架這個老者,卻被
人給劫走了。”
裴俊點了點頭,看來崔圓也在懷疑張煥的身份了,而且,在自己與崔圓之外,還隱藏著另一頭狼。
他低頭想了一想。便對裴淡名道:“現在你要做一件事,你立刻派人去長安各家酒樓、茶館傳播一個訊息,就說張煥其實是前太子李豫的兒子。”
“是!”裴淡名行了一個禮,便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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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張煥怎麼會是前太子之子?”驚,驚訝地問出聲來。
“你以為呢?”裴俊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那為父問問你,既然他不肯成為咱們裴家之婿,那我們該怎樣對付他?”
裴明遠慢慢冷靜下來,他沉思一下道:“孩兒以為張煥說他現在不能娶小妹。雖然看似比較圓滑的說法,但孩兒卻覺得這似乎也是他對我們地一種試探,或許是我們操之過急,使他一時對我們起了戒心,我覺得應讓小妹多和他接觸,我想,他的立場應該會有所變化,而且。說到這裡,裴明遠停了下來,他本來想說而且小妹也似乎很喜歡他。可一下子想到父親說他可能是前太子之子,果真如此。小妹若真嫁給張煥,那她將來的風險。
這一刻,裴明遠忽然不希望張煥成為自己的妹夫,但在父親面前,他卻不能只說一半,遲疑一下,裴明遠又道:“孩兒覺得既然他是豫太子之子,那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就可能有一定的風險,尤其是李氏皇族,我們裴家可能會失去他們的支援。請父親還是慎重考慮。”
裴俊笑了,他看得出兒子的心裡也很矛盾,既希望把張煥拉攏過來,又害怕他誤了自己的妹妹。他點了點頭笑道:“你的想法很好,張煥那邊你們繼續去和他交往,要讓他看到我們的誠意。”裴俊走到裴明遠身旁。輕輕拍了拍他地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在任何情況下實力是第一重要的,只要你有了強勁的實力,就算你說自己才是豫太子之子,那些李氏皇族一樣會深信不疑地擁戴你。”
裴明遠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似乎已經明白的父親的話,行了一個禮,他轉身去了。
裴俊望著兒子的背影,心裡感到十分欣慰,能力和見識可以慢慢培養,但德行卻是與生繼來,自己這個兒子從小不被重視,長大後卻越來越顯示他的不同尋常,張煥雖重要,但他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而自己的兒子才是裴家的主人,他們將決定裴家地未來。
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能不能效仿張若鎬,改由裴明遠來做家主繼承人?
。
這是一個讓許多人難以入眠的夜,張良也是一樣,夜已經很深了,但她依然無法入睡,往日氣勢恢弘地皇宮此刻變得陰森可怕,她已經兩日無法入睡了,她一閉上眼睛,十六年前那血腥的一幕便出現在她的眼前,那雙死不瞑目的眼,多年來一直在她夢中揮之不去,她不止一次地夢到,那個人提著劍在宮裡追殺她,大聲呼喚,‘還我命來!’
而現在,這個惡夢忽然變成了現實,那個人的兒子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手中有三千軍隊,令她心驚膽顫,屋外一點點嗦的聲響,在她腦海裡立刻就變成無數的腳步聲闖入內宮。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尖叫,嚇得張良的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她想喊人,可聲音卻不聽使喚,她想衝上去,可雙腳卻疲軟無力。
“太后!有隻老鼠。”門開了,一個值勤的宮女戰戰兢兢道。
張良呆了半天,忽然她象發瘋似地跳起來,一把抓住宮女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太后饒命!”宮女幾乎要被嚇暈了。
“饒命?”張良惡狠狠道:“哪誰饒我的命!”
她把宮女往地上一推,歇斯底里地狂喊,“來人,給哀家打死她,打死!”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宮女宦官們跪滿了一地,個個磕頭不止。
張良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朱讓她等待幾日地建議已經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她一時一刻也不能再等待,張煥必須要死,立刻就死。
張良取出一張信箋,飛快地寫了一封信,召來了一名心腹宦官,低聲命道:“你速將此信交給崔相國,現在就去。”
宦官匆匆走了,張良無力地坐在地上,她臉色慘白,無神地望著黑沉沉的夜空,天空陰雲密佈,低低地垂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