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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水迎面走來,慌忙上前行了一禮,“侄女給世叔問安。”
楚行水看了看馬車,微微笑道:“樂遊原就不要去了,好好學學如何相夫教子吧!”
說罷。他仰頭一笑,快步走進了中堂,裴瑩詫異地望著楚行水地背影,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裴俊小睡方醒,聽說楚行水來了,他笑著迎了出來,“潤澤兄,可是在戳我脊樑骨痛罵?”
“不敢,裴相國的身子和客人都比我重要得多,我有自知之明。”
裴俊大笑。他親熱地挽著楚行水的胳膊進了書房,關上門,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他壓低聲音道:“張若鎬死了。”
“什麼!”楚行水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是前天晚上,此時十分絕密,是我安插在張府的親信嗅出了味道,以飛鴿傳書發來。”裴俊剋制住心中的激動,淡淡道:“我已命裴仕屯五萬河北軍在常山郡,隨時可以進入河東。”
“那崔圓呢?”楚行水心有些亂了。他已經意識到大唐的權力平衡被打破,使他原本對張煥的擔憂轉到了自己地身上,在亂局中。襄陽的王家是否會趁機出兵淮南?
“崔圓應該也知道了,今天一早,他連派十八騎傳令兵出了長安,想必是去了山東。”
裴俊心裡很清楚,崔圓也同樣謀河東十幾年,如此千載難逢之機他如何會不抓住,在這個時候。所謂的仁義就是婊子的牌坊,實在是一錢不值,重要的是家族利益,是地盤、是人口,山東軍必然會經由陳留、借道陽渡黃河進入河東。
不過裴俊也知道,他和崔圓進入河東都還缺少一個契機,說白了就是一個光面堂皇的藉口,但他並不擔心,他知道崔圓比自己還急。他必然會有所安排,箭搭上弦。弓已拉開。現在自己只需要悠閒地等待這個契機到來,裴俊看了一眼楚行水。便回到了今天的話題上,“潤澤兄想必是為張煥之事而來吧!”
一句話點醒了楚行水,他急忙道:“是!我已和張煥談過,他願意投靠裴相,答應裴相的一切條件。”
“是吧!我猜就應該是這樣。”
如果張煥能答應顏真卿的提親,說明他還多少有一點誠意,可現在明擺著是想利用自己,他大概是想借道回河東,張煥的用處並不是現在,而是在以後,裴俊淡淡一笑道:“他還要求把三千天騎營留在身邊吧!”
“是地,這是他唯一的條件。”是有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他沒有明說,但我想應該是崔圓勾結回紇的證據。”
“是嗎?”裴俊地眼睛裡有了一絲興趣,正如很多事情往往是過後才慢慢能領悟一樣,李系被困西受降城之事一直過了三個月,裴俊才終於想通,這肯定是崔圓設的圈套,最終得以繼任相國,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此事也只能罷了,現在張煥手中居然有證據,會是什麼?一封信嗎?他忽然有一種渴望,他很想看一看崔圓寫給回紇可汗的信裡是怎麼樣的口氣和用辭,這必然是一件極有趣的事。
“潤澤兄以為如何?那三千人可以給他嗎?”態,而是輕輕巧巧地將球踢給了楚行水,張煥可是他外甥,就算答應張煥,這個人情也要從楚行水那麼拿到。
“天行兄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吧!”
“我們多年交情,這個面子怎能不給!”
裴俊眯著眼微微一笑,“看來我家小瑩終於要出嫁了。”
啷!”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裴俊臉色一變開了門,只見裴瑩端著一隻茶盤,裡面只有一杯茶,而另一隻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不小心。”
“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給我倒過茶。”
裴俊微微一笑,慈愛地撫摩她地頭髮,“去吧!爹爹不會委屈你。”
裴瑩低下頭,一聲不語地去了,這時,楚行水慢慢走上前,打趣地笑道:“天行兄,這個人情我可不欠你的。”
“你這個人呀!”裴俊手指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取出一塊銀牌遞給楚行水道:“這塊銀牌給他,憑此過路千牛衛不會為難他,此事就麻煩潤澤兄了。”
。
時間慢慢到了中午,東市大門處依然熙熙攘攘,人流如織,普通百姓的日子平平淡淡地過著,朝廷的風雲詭異與他們無關,大街上的氣氛平靜而祥和。
這時幾匹馬從東市對面的平康坊內飛奔而出,為首的粗壯男子正是崔雄,他滿面通紅,嘴裡噴著酒氣,幾個人向南行了約千步,卻一調頭,進了宣陽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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