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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怎麼辦?”
李翻雲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地笑意,她嘆了口氣道:“我一生只為復仇而活,只要能為父母報了仇,那我活下去地意義就沒有了,現在有你在,那我更可以放心了。”
張煥沉默了,雖然李翻雲和他接觸並不多,也談不上什麼姐弟感情,但他知道一旦李翻雲得手,崔圓必殺她滅口,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終於使他忍不住低聲道:“只要你聽我地安排,你應該有機會逃走。”
李翻雲吃驚地看著張煥,“難道你也
“這你就不用管了。”張煥淡淡地笑道:“只你聽我地安排,我保證你不僅大仇得報,你也可以隨我從容逃走。”
李翻雲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她和崔圓本來就是一種互相利用,崔圓需要她的仇恨,而她需要崔圓地權勢,她當然也知道自己一旦得手,崔圓會殺她滅口,但死算什麼呢?她早在十六年前就該死了。
不過,張煥的出現使她必死的決心動搖了,如果自己不死,或許還能幫助他完成父親的遺願,若父親地下有知,一定會讓自己幫助弟弟,死亡地念頭漸漸地在她心中退縮了,想到這,李翻雲果斷地說道:“好吧!我聽你的安排。”
張煥見她決策果斷,不由讚許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先回去,到時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絡。”
夜深了,長安各坊關門的鐘聲開始在全城迴響,一些已經趕不回家的人便就近衝進一座街坊裡,胡亂找一家客棧住下來,這是大唐延續百年的規矩,一旦坊門關閉,除了執行軍令的軍隊,無論誰也不能例外開啟。
就在坊門關閉的剎那,一匹快馬衝進了延壽坊的大門,但馬上之人並沒因此鬆口氣,他滿臉驚惶,反而加快了馬速,沿著大街向坊內狂奔而去。
張破天的宅子便位於延壽坊,此刻,這位大唐禮部尚書端著一杯茶,正憂心忡忡地站在窗前,一樣地凝視著東北方向,家主一死,河東的風暴將起,他很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北有裴家虎視,南有崔氏狼窺,可他手上只有三萬軍,根本就抵擋不住兩大世家的同時鯨吞,張家已危在旦夕,但作為張家的支柱,他決不能就此放棄,他要盡一切努力挽救頹勢,就在今天下午,皇上李系卻把這個機會放在了他的眼前。
如果自己答應和他合作,那在家主死後,他將再一次巡幸河東,就象一個多月前一樣,這確實是個很有效的辦法,無論崔裴兩家再怎麼急切,他們都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惟進攻河東,這樣一來自己就有時間進行防禦部署。
但李系的條件卻是讓他奪走天騎營的兵權,並殺死張煥,這就讓張破天為難了,就在幾個月前自己還寫下了三人為眾,可現在就翻臉了,這實在讓他內心難安,一面是家族的危機,而另一面卻是他曾經最欣賞的張家子弟,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
張煥已經不是張家子弟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張破天心開始動了,是啊!他不但不是張家子弟,或許還會是張家的禍患,禍患,張破天忽然重重哼了一聲,手勁幾乎要將茶杯捏碎,大哥差點做下蠢事
就在張破天剛剛要下定決心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跑來,在京城負責和本宗聯絡的張煬甚至沒有稟報便直接撲進了他的書房,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封紅色的鴿信,帶著哭腔喊道:“四叔!家主他、他去了!”
“啪!”張破天手中的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爾虞我詐(三)
若鎬去世的密報彷彿急嘯的北風撲來,清晨,崔圓府是同時發動了,一道道密集的命令發出,一群群傳令騎兵風馳電掣般撲向河北、山東,儼如一場暴風驟雨即將到來之時,風忽然停了,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流,焦躁、壓抑,安靜極了。
‘吱嘎!’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裴府的門前,數十名侍衛呈扇形向兩邊分開,車門開了,目光中帶著憂慮的楚行水從馬車裡走出,這是他兩天來第三次來裴府,第一次是裴俊病了,而第二次卻是他出去拜客,今天裴俊專門派人來告訴他,自己在家靜候他的到來。
楚行水拾袍上了臺階,門房見他過來,慌不迭地將門開啟,老爺再三吩咐,楚尚書若來,要在他上臺階前就必須把中門開啟,楚行水面無表情地進了大門,前面是一道影壁,一輛小巧而漂亮的馬車正停在影壁旁,遠遠地便聽見裴瑩的埋怨,“誰說一早就要去,帖子上不是說詩會在晚上嗎?”
“小姐,剛才韋公子特地派人來,說先請小姐去樂遊原觀賞楓葉。”
腳步聲近前,只見兩個丫鬟簇擁著裴瑩從影壁後走出,她一眼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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