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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從背上取出一支箭,箭尖呈菱形,異常鋒利,在昏暗的樹林裡閃著淡淡的青光。
他將箭搭上弦,隨著黑衣人地越來越近,他的弓漸漸地拉滿,眼睛眯起,箭尖瞄準了為首的張毅。
馬蹄聲轟然響起,一氣衝上了土崗,就在他們剛剛要接著衝下土崗的剎那,塵土飛揚,十幾根絆馬索同時從土裡橫出,馬匹慘嘶,前面的七八匹馬紛紛被絆倒,甚至還有兩匹飛出前空翻,滾下土崗,張毅也被絆倒在地,不等他爬起,張煥拉滿的弦驀地鬆了,一支鋒利的箭閃電般向張毅射去,一箭正中他的後背,他慘叫一聲,滾倒在路旁的溝裡。
與此同時,松林裡亂箭齊發,箭勢強勁而準確,將官道上的幾十名隨從射得人仰馬翻,慘叫聲四起,只片刻功夫,除了幾匹空馬跑下土崗外,官道上再無一人一馬站立。
忽然,背上中箭地張毅從溝裡爬了出來,他摁住一隻在地上蠕動的袋子,並拔出短刀抵住袋子,大聲喊道:“張煥,你不想要你們家主的命嗎?”
他已經猜到,這極可能是先他出潼關地張煥趕來了,聽到家主兩個字,所有計程車兵都停箭不發,等待著將軍地命令,這時,張毅感覺到士兵們停箭,他心中一陣狂喜,又繼續喊道:“張煥,我把兵符和軍令都給你,你放我一命,否則我和張燦同歸於盡!”
張煥卻冷冷一笑,他又將弓拉滿了,箭尖再次對準那張醜陋的臉,他手一鬆,箭略略向右偏了一毫,迅疾無比地射出,張毅忽見一箭迎面射來,一眨眼便到面前,此時他的力氣都用右手之上,他本能地用力一推,身子向左偏去,不料這一偏,箭卻不偏不倚地射入他的口中,穿出他的後腦,張毅眼珠突出,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慢慢地仰面倒地。
士兵們從兩邊衝出,迅速收拾戰場,幾名士兵跳上前,用刀挑開袋子,將張燦拖出來,抬進了松林,張燦身上也中了兩箭,皆不在要害。
他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對張煥苦笑道:“我以為你要趁機殺我?”
張煥蹲下來,握著他的手微微笑道:“你好歹也是我推上臺的家主,我怎麼會殺你。”
“那你是回來挽救張家嗎?”
張煥卻搖了搖頭,淡淡道:“張家已經保不住了,你隨我去河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重返河東,重建我們張家。”
第一百二十九章 梟雄本色(下)
晚時分,一支兩百人的軍隊趕到了東兵營,河東軍除的一些零星兵力外,主力共兩萬四千人,分別駐紮在兩個大營,一個是東兵營,位於太原城東十里處,有軍隊一萬五千人,由河東節度副使楊烈率領,他也是張煥從前的頂頭上司;另一支軍隊駐紮在北兵營,約六千餘人,由大同軍兵馬使盧千里率領,職務上盧千里從屬於楊烈,但事實上兩支軍各自獨立,楊烈也指揮不了盧千里。
這些天河東形勢危急,可這兩支軍隊卻穩如泰山,絲毫不被局勢所動,張家三番兩次求救他們也置之不理,沒有兵符,誰也調動不了這兩支軍隊,理論上是這樣。
楊烈已得到稟報,他快步走到營門口,老遠便呵呵大笑,“賢侄別來無恙啊!”
楊烈約五十歲,長得豹眼虎額,行事果斷迅捷,和他名字一樣,整個人就彷彿一團燃燒的烈火,張煥上前一步,單膝向他跪下,抱拳道:“末將參加大將軍!”
“免禮!免禮!”楊烈急忙將張煥扶起,“你已不是我的下屬,用不著這般客氣。”
說著,他親熱地捶了張煥肩頭一拳,“你這小子,有出息了啊!”
張煥笑了笑道:“上次我派人送來的三千匹馬,大將軍可收到?”
“收到了,難得你還惦記著我。”楊烈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三千人沒帶來嗎?”
張煥輕輕嘆了口氣。“長安已是多事之秋,軍隊留下保護大帥了。”
說到此,他從懷中取出一支金色令箭,在楊烈面前一舉,高聲道:“楊將軍聽令!”
楊烈一怔,立刻跪下道:“末將楊烈聽從大帥軍令。”
“傳大帥口令,河東軍從即刻起聽從中郎將張煥指揮,不服者,斬!”
“末將遵令!”
楊烈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消失不見,他起身便問道:“不知張將軍可帶有兵符?”
“兵符就在我身上。”
他點點頭便對張煥道:“請將軍稍候,我派人去通知盧將軍過來。”
半個時辰後。五百騎兵護衛著盧千里狂風般地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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