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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卻淡淡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也不過是找個藉口罷了,他們韋家既然不是明正言順地佔有土地,那我重新置為軍田,又有何不可?再者,我們還可以一箭雙鵰,趁機奪取這些富庶州郡的地方大權。”
說著,張煥便翻到了開陽郡一頁,也是控訴韋家趁屯田荒蕪之時佔為家族所有,上面摁有七八個指印,都是里正、村長等人的證言。
看完一遍後,張煥冷冷道:“開陽郡是韋家老巢,我會親自跑一趟去處理此事,別地地方按計劃同步進行,把韋家地土地給我統統收回來,所有韋家之人一概抓捕!”
正月十三日,開陽郡刺史府,開陽郡目前的刺史依然是韋度,雖然韋家族人已經盡遷漢中,但韋度是朝廷命官,在朝廷調令未下之前,他依然是開陽郡的最高行政長官,是數十萬百姓的父母官,只是在開陽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巡邏軍隊已經不是韋家之軍了。
韋度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些天,韋度的心裡微微有些寬慰,他得到了家主韋諤的通報,朝廷已經決定將他調往汝陽郡為刺史,待二月初新任刺史來和他辦理交接後,他便可以啟程離開隴右。
對於離開隴右,韋右又是期盼又是憂慮,在張煥軍隊監視下生活,他每日如坐針氈,甚至還有過以病退告老還鄉的念頭,現在終於可以調走了,這是他盼望多時的美事,但他離開隴右後,韋家在開陽郡一萬多頃土地又該怎麼辦呢?新刺史能否保住他們韋家地利益,這又讓他憂慮不已。
思慮良久,他還是決定先給家主寫一封信,讓他務必要得到朝廷的支援,採取切實措施保護韋家在隴右的土地。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激烈的腳步聲,隨即他的隨從大喊,“你們要幹什麼?”只一下,喊聲便嘎然而止。
韋度心中驚訝,他放下筆,卻不等他站起來,砰!地一腳,門被踢開了,從外面湧入數十名全副武裝地士兵,持刀將他團團圍住,頓時將小小地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你們要幹什麼!”韋度大怒,他猛地站起身,狠狠地瞪著士兵們,“這裡是刺史衙門,你們不得放肆!”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名將軍,正是隴州兵馬使李雙魚,他拿著一紙軍令,向韋度拱拱手道:“有人控告韋家趁國難侵佔軍田,現已初步查實,韋家在隴右土地大多是從前的朝廷屯田,節度使已下令全面徹查此事,為防止韋刺史干涉查案,特請韋刺史暫到金城郡避嫌。”
“好手段!好手段!”韋度連聲冷笑,“看來我是不走也得走了,對吧?”
“抱歉!在下也是奉命所為,請韋刺史配合,我不想用強。”
“張煥現在在哪裡?我要向朝廷告他!”韋度無可奈何,他一提袍擺,怒氣衝衝地在士兵地簇擁下走出了刺史府,府門外已被數千名士兵裡三層外三層包圍得如鐵桶一般,臺階下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上百名騎兵嚴密地護衛著。
“韋刺史請!”不等韋度說話,他左右的兩名異常魁偉計程車兵便一左一右,抓住他膀子和他一起進了馬車,車門一關,從外面反鎖上,馬車立刻起動,向城外飛馳而去,一路上早已戒備森嚴,大街兩旁都站滿了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沒有一個百姓,很快,馬車便出了城門,直至沒有了蹤影。
韋度剛被帶走,張煥便出現在刺史衙門前,他凝視著這座地方最高權力機構,半晌,才淡淡一笑,向親兵隊中招了招手,一名三十餘歲的文士走出來,向張煥施一禮,“請都督吩咐!”
張煥望著他微微笑道:“趙陶,你也是進士出身,也已在我軍中參贊軍務一年,我相信你有能力替我把持住開陽郡的政務,現在我就正式任命你為開陽郡政務參贊,暫行刺史之權。”
“屬下絕不會讓都督失望!”
張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道:“你放心,我都已替你安排好,長史和司馬二人以及各縣縣令都會遵你令行事,我再給你安排兩百名衙役,就算朝廷新刺史派來,他也是有名無實,李雙魚會鼎力助你,你只要給我勤於政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刺史。”
“屬下遵令!”
張煥再一次深深地望了一眼刺史衙門,慢慢調轉了馬頭,下令道:“回金陵郡!”盡入張煥手中,軍戶田畝制正式在隴右實行
第二百一十八章 河湟明月
給崔寧看病的孫醫師是金城郡世家名醫,他的診所位於城南,這裡是金城郡商貿繁盛之地,一大早,孫醫師便離開診所來到明仁藥坊問藥,明仁藥坊是金城郡最大的藥坊,天南海北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