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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貪汙坐贓、強佔民女之事和我西涼軍無緣,就算偶然有,也是因為軍隊擴大,一些良莠不齊的人混進來,諸如韋家舊部或者隴右大族子弟等等,卻沒想到我西涼軍第一樁貪汙坐贓大案,竟然是我從前的親兵隊正,真是莫大地諷刺。”
杜梅沉默片刻便勸他道:“都督也只是聽說陳平給河西難民吃黴爛的糧食,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中飽私囊,或許他有什麼隱衷,或許是他地下屬擅自所為、他也不知道,至於逼良家婦女陪宿,這種事情往往會被人刻意擴大,或許他確實有一點不檢點,但無論如何,都督先不要聽一面之詞,更不要先入為主,等調查出結論後再定罪也不遲。”
張煥點了點頭,“或許你說得有道理,是我愛之深、恨之切,但更使我生氣的是,這種事情竟然是從偶然事件中才得知,假如我那兩個親兵不頭腦發熱去砍告狀地父女,他們也許就忍忍算了,那這件事就絕不會被揭出來。”
張煥揹著手走到窗前,憂心忡忡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還有多少大案我不知曉,或許現在還沒有,但將來呢?等到發生了再殺人嗎?所以必須要有什麼辦法來預防它們。”
杜梅這才終於明白了張煥的用意,他繞了這麼個大***,其實是想建立一種監察制度,那他召見自己的用意難道就是果然,張煥仰頭望著天空徐徐道:“本來我是打算效仿則天皇帝設立四匭,但這樣一來會誣告四起,使隴右官員人人自危,即用之,則不應疑之,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應以預防為主。”
說到這,張煥轉身凝視著杜梅,“我打算用胡鏞主管政務,但監察權分置,效仿御史臺,把現在的拾風使改為監察使,你就為我的第一任監察令。”
第二百三十章 厲兵秣馬(三)
三天後,西涼軍中忽然爆出一個天大的訊息:都督的前任親兵隊正,現任狄道兵馬使陳平竟然以黴爛的糙米充作上米給河西難民就食,中飽私囊,又查出他多次在軍中冒領軍餉,累計從中貪汙錢二萬貫,都督已決定二日後斬首示眾,訊息傳出,軍中一片大譁,拍手稱快者有,但覺都督量刑過重者也有。
這天清早,十幾艘渡船停泊在黃河岸邊,一隊隊士兵正列隊上船,碼頭上,張煥騎著馬和賀婁無忌並駕緩行,賀婁無忌是受命前往河湟,主持河湟新軍的訓練。
“到河湟後要嚴格訓練新兵,尤其注意在高原上的強化訓練,要為我們將來進攻吐蕃做好準備,以後我每年都會分批派士兵來你那裡進行高原輪訓。”
賀婁無忌點了點頭,“請都督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嚴格的要求來訓練他們,最多兩三年的時間,他們就會成為真正的軍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煥沉吟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次河西、河湟陣亡士兵的撫卹金辦法已經出臺了,每名陣亡士兵的家人可得二百貫的撫卹,不過一時沒那麼多錢,先支付一成,其餘分十年按月供給,另外再追加十畝的撫卹田。”
“多謝都督了。”賀婁無忌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他知道按朝廷慶治五年定下的制度,士兵戰死最多撫卹其家人五十貫,而且層層盤剝,最後到家屬手中也只有十幾、二十貫,都督卻定下了二百貫的標準。這次河西軍和河湟兩地士兵戰死二萬三千餘人,那就是四百六十萬貫,由此可見都督是真的下了血本,他感激地向張煥深施一禮,“我替弟兄們給都督施禮了。”
張煥輕輕搖了搖頭,他淡淡一笑道:“我也知道如此一來財政上負擔是重了點,但若不重加撫卹,死去計程車兵怎麼能瞑目於九泉?活著地士兵又怎麼肯為我們拼命?我一直以為,只有給予士兵足夠的尊嚴,才能使他們竭忠效死、在所不辭。”
說到這。張煥縱馬駛向一座小丘,他立馬站在小丘之上。迎著獵獵河風,凝視著士兵們列隊上船。這些士兵才是他打下江山的本錢,他又怎麼能不善待他們呢?
“都督對士兵是很好,可是對舊部卻有時不公。”眼看分手在即,賀婁無忌猶豫再三,他終於說出了這幾天壓在心中的話。
張煥沒有說話,沉默良久,他才冷冷道:“你是說我不該殺陳平?”
賀婁無忌嘆了口氣。這一兩年張煥權威漸重。已經很少象在東內苑時和弟兄們打馬球、開玩笑那般無所忌諱了,眾將在他面前感到更多的是威嚴和壓力。可是有些話他若不說,恐怕西涼軍中再沒有人敢在張煥面前提起這些事。
他一咬牙便道:“陳平嚴重觸犯軍規,當殺!我對此並無異議。只是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張煥微微一怔,“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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