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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寺官員回頭說了幾句,幾個日本人千恩萬謝地將書投入匭中,李須賀又板下臉對那官員道:“你告訴他們,既然來我大唐行商,自然要學漢語溝通,難道反要我們大唐人學日本語不成?”
“補闕郎說的是。”那官員連忙將李須賀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了過去,幾個日本人連連點頭稱是,又向李須賀卑謙地鞠了一躬,轉身去了。
這時,一直在馬車裡看熱鬧的張煥下車走了過來,兩百軍人一齊行禮,李須賀連忙諂笑著上前躬身道:“侍郎大人居然親自來檢視,屬下愧不敢當!”
張煥擺了擺手,命士兵們免禮,他笑著問李須賀道:“今天上午有多少投書了?”
“回稟侍郎,兩個匭各一百多封。”
“不錯!不錯!才一個上午而已,看來是很有必要設立四匭。”張煥讚許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一樣謙恭的萬良道:“你便是我門下省中那個長孫南方的女婿嗎?”
萬良連忙應道:“屬下正是!”
張煥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柔聲道:“家裡有什麼困難,給我說一聲就是了,不要去看別人臉色,明天我會派人送來一筆錢,你把舊債都還了吧!”
萬良一呆,他立刻明白了張煥的意思,眼中不由充滿了感激之色,他默默點了點頭,聲音略略顫抖道:“侍郎關愛之意,屬下銘記在心。”
張煥笑了笑,一揮手道:“好了,你們去吃飯吧!記得下午把匭中的投書送到我朝房中去。”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駛而來,數百騎精壯計程車兵環衛左右,馬車行到張煥面前時嘎然停下,從車窗露出一張異常肥胖的臉,他盯著張煥冷冷一笑道:“張都督,我們多年未見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步怪棋
雖然朱外貌變化很大,但張煥還是從聲音和神態認出了他,他慢慢走上前,朱的數百名侍衛一齊抽刀橫劍,神色緊張地盯著張煥。
張煥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向朱拱拱手道:“朱兄多忘事,我們怎麼是很久不見呢?不久前我們不是還打過交道嗎?”
“卑鄙的小人!”
朱沉默半晌,忽然惡狠狠地迸出了一句話,“張煥,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刷地將車簾拉上,低低怒吼一聲,“走!”大隊人馬啟動,風聲雷動般的走遠了。
張煥揹著手望著朱的隊伍走遠,他不屑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這時,李須賀與萬良二人已經開匭,從裡面取出百餘份投書,幾名親兵也上前幫忙挑揀,忽然,一名親兵翻出了一份投書,他急匆匆地走到張煥身邊,躬身道:“都督,果然有你要的東西。”
張煥接過信,是一封鳴屈伸冤之信,在信皮上寫著一行蒼勁的大字,狀告中書侍郎裴伊之子科舉作弊,張煥連連冷笑不止,原本只是想抓幾個裴家的小蝦,卻沒想到竟抓到一條大魚,他不露聲色地將投書收入懷中,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吩咐親兵道:“你們留下來協助收集匭內的投書,若還有狀告裴家的投書,給我悉數收好。”
說完他登上馬車,向光宅坊京孃的酒樓走而去,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張煥已經隱隱猜到幾分。京孃的酒樓極可能就是崔小芙在京中地眼線,而且是透過李翻雲所牽地線。
此時正是吃午飯時間,光宅坊的各大酒樓都已人滿為患,絕大部分是中午相邀出來吃飯休憩的官員,雖然崔圓已經倒臺,但勸農居的生意依舊十分火爆,門口旗杆上挑著的酒幡已經改成裴俊手書,憫農二字。據說裴俊自己也在勸農居後有一小塊菜地,他每天都要親自來澆水打理一番,就這樣,勸農居背後的示範田地已經炒到了天價,而且非五品官以上不賣。
別的酒樓也曾學習京孃的經驗。在酒樓後面也弄了百十塊土地。奈何種田人心不在田。徒有其形卻沒有效果。
張煥馬車在酒樓前停下,他抬頭看了看這座由他投資五千貫建起地酒樓,酒樓已經擴大了兩倍,將旁邊兩家生意清淡的酒樓也並掉了,雖然規模龐大,但外裝飾卻十分簡樸,顯示農家本色。給來吃飯的官員減減壓。唯獨數十名貌美如花的胡姬站在店旁迎接客人,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張煥剛下馬車。便有一名身著綵衣地胡姬領班嬌笑著迎了上來,“客官可是來吃飯?”
待她看清楚了,卻愣了一下,只見來者沒有穿官服,隻身著一襲普通地長袍,可若說他只是普通人,身邊卻又跟了許多騎兵。
張煥笑了笑道:“我要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