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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須賀連忙諂笑道:“回稟侍郎。屬下辦法就是補闕這個職務曾經管理過的一種監查手段。”
“你是說四方之匭?”張煥遲疑一下問道。
四方之匭是武則天所設立的一種告密用的鐵箱子,一共四個,分別置於皇城之外,允許天下百姓保密,武則天就是用這種手段大肆清洗反對自己登基地異己,後來唐玄宗、肅宗一直沿用,但在慶治五年被崔圓所禁止。
李須賀連忙點了點頭,“屬下說的就是四方之匭。”
張家沉思了片刻,這確實是一種手段,可是四匭已經停用了二十幾年,如何還能再開啟?
李須賀彷彿知道張煥的心思,他陰陰一笑道:“這件事一般人確實不是太瞭解內情,可我是補闕郎,就是掌管四匭之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它能不能用?”
張煥聽他說得肯定,不由興趣大增,“說說看,這中間藏了什麼隱秘?”
李須賀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緩緩道:“四匭是則天皇帝下旨設立,就算要廢止,也必須由先帝下旨,但實際上先帝並不贊同廢除四匭,所以當時崔相國便耍了一個小手段,說要維修朱雀門,所以四匭暫停,結果這一暫停就到了今天,而收錄著則天皇帝設匭聖旨、以及崔相國停匭命令的兩份卷宗屬下就一直悄悄保管著,張侍郎可以隨時恢復。”
“原來是這樣。”張煥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此事你為何不在三年前向崔相國稟報,一直拖到今天?”
“這個
李須賀半晌無法回答,他忽然撲通跪倒,向張煥磕了個頭道:“此事屬下有私心,先請侍郎恕罪,屬下才能照實說。”
“我不會怪你,但你要說實話。”
“是!屬下絕不隱瞞。”李須賀嘆了一口氣便道:“三年前,崔家處處被裴相國整頓,屬下怕說了此事後,一來被裴相所忌;二來則怕崔相國用崔家子弟來替代於我地補闕郎,所以屬下一直不敢說。”
“那你現在為何又敢說了呢?”張煥盯著他問道。
“侍郎據有隴右、巴蜀,手中有數十萬大軍、實力雄厚,而且、而且侍郎在朝中無人,又沒有什麼張家子弟,所以屬下並不擔心被人取代,這是屬下地肺腑之言,句句是實,請侍郎明察。”
“嗯!你說得不錯,我並非是那種過河便拆橋之人。”張煥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效忠於我,我以後會慢慢重用你。”
李須賀大喜,他連連磕了三個頭,指了指胸口,又指著上天道:“我李須賀向上天發誓,效忠於張侍郎,絕不背叛,若違此誓,我將被打入十八層地域,永世不得超生。”
“好!我記住了你地誓言。”張煥點了點頭,斷然下令道:“明天我就派一隊士兵協助你,將四匭重新搬出,接受四方民眾的告密。”
既然做了門下侍郎,他就有必要先擺出一個積極的姿態,殺裴俊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百四十六章 設匭風波
次日清晨,一個訊息瞬間便傳遍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沉寂了二十幾年的四匭又再度出現了,朱雀門前已是人山人海,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民眾將放置四匭的地方擠得裡三層外三層,人潮洶湧。武則天設四匭時分別用來接納懷才求達、諫議時政、伸冤陳屈、獻賦作頌四類投書,不久因繁瑣改成一匭四門,慶治二年又恢復為四匭,並將四匭移出朝堂,安置在朱雀門外的四個獻策臺上,慶治五年因朱雀門大修,將四匭暫存於門下省,一放就是二十餘年。
今天四匭又高調復出,接受天下人的不平,不過,現場並不是四匭,而是兩匭,諫議時政和伸冤陳屈,懷才求達與獻賦作頌屬於中書省管轄,沒有擺出來,儘管如此,這還是成為了轟動長安的大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少政治觀察家們從看守兩匭計程車兵便發現了端倪,並不是千牛衛或者金吾衛,而是一支鐵盔鐵甲的陌生的軍隊,有人依稀還記得,當年駐紮在東內苑的天騎營似乎就是這身裝束,更有眼光犀利者連聲冷笑,天騎營、門下省,這其中的奧妙已不言而喻了。
一個時辰後,四匭重現的訊息也傳遍了長安官場,它彷彿一記重錘,砸開了長安官場封凍已久的堅冰,在宣仁六年的冬天,讓人們感受到了一股微風迎面拂來近午時分,一輛馬車快速地向大明宮馳去,數百名侍衛嚴密地護衛在馬車左右,這是大唐右相裴俊緊急求見崔小芙。馬車內。裴俊臉色陰沉、唇線緊繃,張煥在朱雀門外立匭之事,他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查得水落石出,張煥是鑽了當年崔圓廢四匭時留下的空子,雖然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