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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這是兩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其中一人還似乎有點耳熟,張煥聽到門下省三字,悄悄走上前,透過竹枝,只見一個年輕的少*婦正靠在樹幹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兇狠地盯著對面地女人,再看她臉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濃妝,眉毛細長,血紅的嘴唇繃得緊緊的,長得倒還算秀麗。
張煥一下子認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當年要替他教練馬球的長孫依依,只是當年那種活潑健美地勁沒了,在錢字當頭,倒顯得有幾分刻薄。
張煥聽裴瑩說過,長孫依依最後嫁入皇室,其丈夫是濟陰王李俯之子,似乎夫妻關係不是很好。
這時,又聽長孫依依哼了一聲,“上次借給你五千貫,連利息一共應還我六千二百貫,現在你又要再借五千貫,那就上萬貫了,你說說看,你要用什麼抵押給我?”
借錢地女子沉默半天。才低聲道:“都是自家姐妹。還要什麼抵押呀!”
長孫依依冷笑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問父親借去,哼!諒你也開不了這個口,去年借地三千貫被你賴掉了,我當然要吸取父親的教訓。”
“那我也沒什麼值錢地東西給你啊!”
“姐夫老家不是還有一座田莊
就在這時,一隻烏鴉忽地從竹林裡飛出,嘎嘎地飛上了天空,將張煥和竹後地兩人都嚇了一跳。長孫依依卻一眼看見竹枝後站著一人,她低聲斥道:“是誰!出來。”
張煥不想見她,轉身便快步離開了竹林,長孫依依追出來,她也認出了張煥。一直盯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眼睛裡慢慢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下官是門下省補闕郎李須賀。參見張侍郎。”張煥剛走出院子,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便畢恭畢敬上前給他施禮。
補闕郎原本是諫官,從七品,武則天設立供天下人告密地四匭後,補闕郎便掌管其中南方紅匭,不過慶治五年,四匭被崔圓取消後。補闕郎也就成了虛職。沒有什麼實職。
而這個李須賀也不是一般人,他本是日本國地遣唐使。原名叫中江須賀,慶治二年來大唐求學,因迷戀大唐的繁華,便不思扶桑,給自己改名為李須賀,娶大唐妻子、吃大唐飯食、說大唐漢語,十幾年來,他早已把自己看成了大唐人,偶然有人提到他曾是日本人,他便暴跳如雷,矢口否認,深以做日本人為恥。
他在慶治八年考中進士,一步步做到補闕郎一職,他本無資格參加長孫南方地壽宴,只因和侯耀宗關係極好,便偷偷溜進來碰碰運氣,看能否遇到什麼高官顯要。
裴佑這等實權高官地身邊擠滿了人,他是不敢近前的,不過一番搜尋後卻被他發現宋廉玉將張煥拉進側院,張煥不僅是門下省的第二高官,而且是一方諸侯,實力雄厚,若能投靠上他,自己的前途將一片光明,李須賀便躲在院門旁,苦等張煥出現。
“李補闕不必客氣。”張煥也向拱拱手,轉身便要走開,李須賀卻象影子一般緊緊跟隨,他陪笑道:“下官在門下省已經做了六年,對省內的人情關係十分了解,侍郎大人可有興趣聽我一敘?”
張煥停住了腳步,瞥了一眼這個腰彎成了蝦一般地男子,他確實有興趣,“你說吧!我聽著。”
張煥一邊揹著手慢慢走,一邊聽他地敘述。
李須賀見侍郎給了他機會,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自從三年前給事中被調到政事堂後,我們門下省便成了死水一潭,所有地奏摺、批文都不再來我們這裡,連崔相國也極少來,門下省實際上已經成了空衙,大家都各自想辦法調離到別處,原來裴相國的親信都被調走了,又貶來一批原來老崔相國的舊人,還有就是我這樣沒有靠山的小官吏。”
“都貶來什麼舊人?”張煥插口問道。
比如中書舍人張延賞被貶為起居郎,太府寺卿楊炎被貶為左諫議大夫,尚書左丞張重光被貶為城門郎,就連京兆尹崔昭也被貶為左散騎常侍。
“看來門下省倒也人才濟濟。”張煥想起一事,笑了笑又問道:“長孫家的女婿可有在門下省的?”
“有!有!”李須賀急忙道:“左拾遺萬良便是。”
“哦!左拾遺。”張煥點了點頭,“多謝你的熱心,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地?”
李須賀見張煥要跨入宴會廳大門,這個門他是無論如何不能進去地,眼看自己這次千載良機要消失,李須賀心一橫,便低聲道:“其實侍郎大人要想奪回權力也並不難,屬下就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只是這裡不是說話之地。”
張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