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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聲不敢吭,儘管他不贊同可汗的想法,但他也不敢反駁,蘇達羅見庫爾班德不敢再頂嘴,他傲慢地抬起頭,打手簾向南方地草原深處望去,他在等前去探察情報的斥候,既然出了兵,他也不想就這麼一無所獲地回去,至少也要擄掠幾個回紇人部落回去才能補償他的出兵。===
這時,遠方忽然出現兩個小黑點,在碧綠的草原上變得異常清晰,是他地斥候回來了,片刻,兩名斥候奔近,蘇達羅縱馬上前大聲問道:“可探得什麼訊息?”
“回稟可汗,頡幹迦斯親自率五萬大軍東征,目前翰耳朵八里只有幾千人駐守。”
幾千人駐守,那不就是一座空城嗎?蘇達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呆立半天,忽然激動得回頭大喊:“庫爾班德,你立刻回去調集我們所有的軍隊過來,快去!”
庫爾班德答應一聲,率領一隊騎兵回去調兵,蘇達羅望著南方,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目光,翰耳朵八里,那是一個堆滿了金銀珠寶的地方,他一揮手,烏雲般的黠戛斯鐵騎浩浩蕩蕩向南方開去。
五月地長安還不算太熱,芬芳柔和地暖意充斥著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這是夏收前最令人陶醉地一段時光,但兩個月前開始頒佈的土地實名制就彷彿陽光下地一片陰雲,籠罩在長安城的上空,使溫暖的五月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十幾名侍衛的環護下駛進了安業坊,來到裴佑的府前,但它並沒有停在大門前,而是駛到側門前停下,從馬車裡先出來兩名丫鬟,扶著一名貴婦人下了馬車,直接進了側門,這名貴婦人便是裴佑的妻子,剛從大明宮回來,裴佑的原配夫人在十五年前便因病去世了,這名貴婦人是他的續絃。===孃家姓錢,是長安大戶人家,錢夫人進了裴府便走向裴佑的書房,腳步頗為匆忙,她急著要向丈夫稟報進宮得到了訊息。
一個月前,裴佑已經辭去了吏部尚書的職務,退出政事堂,改任太子太保,他今年已經六十六歲。還有四年退仕,與他同時辭去相國之位的還有六十七歲地崔寓,他出任尚書右僕射。接替崔寓相位的並非是崔賢,而是鹽鐵監令劉晏,而接替裴佑相國之位的也並非是眾望所歸的裴明遠,竟然曾兩次擔任過京兆尹,現任陝州刺史的黎幹。這確實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不過驚愕之後,又讓人不得不佩服張煥的識人之明,劉晏號稱大唐財神,在他主管鹽鐵監的四年時間裡。每年朝廷從鹽稅上得到的財政收入就高達七百萬貫,而鹽價又在百姓能承受地範圍之內,主要得益於他對私鹽的打擊和鹽業專賣中灰色環節的清理,他出任戶部尚書;而黎幹精明練達、體察民情,在擔任京兆尹時口碑極佳,而且他又以耿直敢諫著稱,由他出任門下侍郎確實是最合適地人選。隨著崔、裴兩家淡出大唐高層政壇。這就意味著七大世家時代的正式落幕。不過七大世家的結束並不意味著世家勢力的衰敗,事實上各大世家在地方上仍然有著很強的實力。他們透過聯姻、門生等關係在朝中依然有著盤根錯節地影響,最主要是他們的實力雄厚。有足夠的財力物力培養家族子弟,崔、裴、韋、盧、房、王、楚、長孫等等世家大族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為了徹底斬斷世家的根基,張煥祭出了土地實名制這一最大利器,令各大世家們驚恐不已,彷彿到了窮途末日一般,這兩個多月,各大世家紛紛秘密串聯,尋找對策,裴佑就是他們之中最為積極者之一。
書房內,裴佑正在給準備赴廣州出任刺史地次子裴勝交代一些注意事項,裴勝是慶治十四年進士,從主簿、縣丞、縣令一步步做到刺史,有著豐富的地方官經驗,按照君相分權原則,從三品以上官員以及御史臺、各部侍郎、各州刺史的任命都屬於皇帝的許可權,這次張煥任命裴勝為廣州刺史,也算是對裴佑退出相國的一種照顧。
不過裴勝卻並不高興,廣州地處嶺南,自古就是荒蠻流放之地,雖然有港口可以做貿易,但和他條件相仿的許多官員都出任河東、河北、江淮等豐腴之地的刺史,相比之下,他覺得自己是被貶黜了,和父親告別就顯得有些傷感。
“孩子這次遠到萬里之外,不知何時才能返回長安,孩兒不能在父親身邊伺候,望父親保重身體,不要讓孩兒牽掛。”
裴佑也有些傷感,不過他看出了兒子情緒消沉,知道他是嫌廣州是荒蠻之地地緣故,他還不懂皇上任命他為廣州刺史地深意,便耐心地開導他道:“吾兒不要以為廣州是荒蠻之地,事實上這是極有前途的地方官,可惜崔賢那個笨蛋不懂這一點,竟白在廣州做了這麼長地刺史,我兒能到廣州為刺史,我倒認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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