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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若你不爭取一下,新人入主禮部,豈能再容得下你?”
“這元載猶豫了,如果說他不想做禮部侍郎,那是騙人的假話,他曾經考慮過投靠崔圓,但他也很清楚,以崔圓多疑的性子,就算接受了自己也不會重用,他崔圓手下可用之人多著呢?實在不缺自己這一個。
對裴俊他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可若讓他休妻另娶,且不說他的幾個兒子不會答應,而且傳出去反而讓人不齒,但張煥今天來找他,他卻有些動心了,畢竟張煥是裴俊唯一的嫡女婿,難道張煥知道了什麼訊息不成?
張煥見他沉思不語,知道他已經動心,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元兄有興趣,那中午時就辛苦跑一趟,不過不要去找裴相,而是要去找戶部侍郎裴佑。”
張煥離開國子監便向永嘉坊飛馳而去,他昨天已經下令,命令手下日夜監視崔府和韋府,以事情的緊迫性,昨天晚上崔、韋二人應該會有行動。
天漸漸地亮了,長安城也熱鬧起來,今天也是朝廷百官出勤的第一天,說說天冷好個冬,比比新納的妾什麼的,總之應該很熱鬧才是,但今天皇城和大明宮內卻份外安靜,甚至氣氛有些詭異,兩個相國、尚書甚至一些侍郎都沒有出現在朝房,崔圓是藉口巡視考場,而裴俊索性就推說感恙,其他人也各自有藉口。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為了那個忽然空缺的禮部侍郎之位,表面上朝局平靜無波瀾,但這平靜的下面卻是暗流激盪,充滿了刀光劍影般的爭奪。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兩日風雲(四)
今天韋諤也沒有上朝,他找的藉口是兒子要娶妻,娶兒媳應是歡喜之事,但此刻韋諤胸中的鬱悶卻幾乎要使他爆炸開來。
他揹著在房間裡來回疾走,雖然蔣渙死了已經有一天,但韋諤心中的煩悶依然無法解開,蔣渙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剛剛到手的禮部就這麼丟掉,他認定了,這件事只能是崔圓下的手,堂堂的相國竟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韋諤狠狠一腳踢翻了桌案,桌案上筆墨紙硯滾得一地都是。
“老子也去殺了吏部侍郎!”韋諤象狼一般低低嗷叫一聲。
喊完這一聲,韋諤終於無奈地嘆了口氣,殺了暢催和崔寓又能怎麼樣?吏部就不屬於崔圓了嗎?不能,吏部屬於崔圓已是各大世家的預設,這和禮部僅僅只有一個侍郎投靠他完全不同,沒有經過五年以上的實際控制,是形成不了他對禮部的佔有,他其實只是得到了開啟大門的鑰匙,而並沒有進入門內,所以,崔圓就利用這種最直接的手段,消滅了這把鑰匙。
韋諤慢慢冷靜下來,他走到窗前、一把推開了窗子,凜冽的寒風吹拂過他的臉龐,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自己已經五十有四,這一生中經歷的風浪不知有多少,就連去年回紇入侵幾乎毀掉了整個韋家,那樣的打擊他都能承受,還有去年底張煥侵入河西。造成了整個河隴鉅變,相比之下,這點小事又算什麼呢?不過是一條上鉤地魚在半空脫落而已,實在是不值得自己這般失態。
韋諤聽見身後有動靜,眼微微一斜,只見兒子韋清正蹲在地上收拾滿地的筆墨,韋諤又忽然想起他的婚姻。不覺有些歉疚。兒子已經幾次告訴自己不喜歡蔣英,但自己卻一意孤行要為他迎娶,可現在呢?娶蔣英已經毫無意義了,自己卻又把說得太滿,現在卻拉不下這個臉。
“清兒,你是否還在怨恨為
韋清把最後一支筆拾起。連忙站起來低頭道:“孩兒不敢,父親的決定是為家族著想,孩兒怎敢有怨恨?”
為家族著想。韋諤苦笑了一下,兒子的口氣中是帶著一絲譏諷呢!
他嘆了口氣,輕輕擺了擺手道:“你坐下吧!我們談一談。”
“是!”韋清坐下,他依然不聲不語。
“我知道你是為了婚事而不滿,為父確實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個後果,但婚事已經宣佈,這不娶的話,恐怕很會有損你的名聲。所以為父為難啊!”
韋清慢慢抬起頭,他地眼睛變得明亮起來,他已經聽出父親有讓步之意。只是面子拉不下來,這又有何難?韋清按捺不住心中地激動,立刻道:“父親,我有一個辦法,既可保全面子。也可不受這個婚姻的約束。”
“你說說看!”韋諤也有了十分的興趣。
“拖!”韋清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我們也答應娶她。只是她父親新亡,不宜行嫁娶之事。我們就把這婚期向後拖一年,到時再娶她進門,不過已經不是正妻,就讓她做個次妻好了,那時所有人只會誇我們重情義,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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