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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下巴,不僅如此,因為朱說住到了摩西的隔壁,摩西跟他,也走得近,看向他的眼神,都閃著小星星。
雖然說李靜已經放棄進學之心了,在書院待著,多半也是因為自己一人在家無聊,偶爾去藏書樓可以借幾本史書、詩集來看,偶爾會看看四書或者小說、話本。
可是,不得不說,看到李讓和摩西與朱說親近,她還是有些吃味的。那種獨自一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如此半個月之後,雖然知道朱說很忙,忙著挑燈夜讀,忙著上書院所有夫子的課,忙著跟其他學子討論學習,她還是在晚飯過後,趁朱說一個人在屋時敲響了他的房門。
朱說當時正在吃飯,只是應了一聲“門沒檻著”,也沒有起身開門。
李靜推門進去時,就看到他坐在炕上一個缺了角的木質矮桌前,一手抱著書冊,一手拿著筷子,面前有一個陶製的塗了黑漆的大腕,比李靜平時用得最大的湯碗還要大出三倍。
朱說見李靜進門,微微詫異,然後,微笑著讓她坐。房間裡雖然有一把木質的掉了漆的椅子,可是,李靜還是選擇了坐在朱說對面的炕上。自動自發的拿了他被褥頂上的一個薄薄的墊子。
初始,李靜是腳落在炕下,衝著門的方向坐著的。可是,那樣看向朱說,就不得不側著身子。片刻之後,李靜覺得彆扭,就脫掉鞋子,如朱說一般,盤坐在炕上,與他面對面。
這樣,李靜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朱說碗中的食物,立不住筷子的黍米粥,其中飄著幾個發黃的野菜葉。
李靜“咦”了一聲道:“書院食堂什麼時候晚間還提供這種粥了?”
朱說嚥下口中的菜葉,從書本離開看向李靜道:“不是書院食堂的,是我自己做的。”
這時,李靜才開始打量朱說的房間,不足她的房間大小的三分之一,其中單就炕就佔了整個房間的一半,炕上除了放了簡單的被褥和兩個包袱之外,就是堆了一些書冊。靠近門的角落有一個盆架,架子上有兩個烏盆,上面掛著一塊白色布巾,下面的烏盆底下的十字交叉的支架上放著一塊深藍色的布巾。盆架旁邊放著一個齊腰的水缸,水缸旁邊放了一個木桶。
然後,另一個角落,有一個簡易的,泥土看上去還很新的灶臺,灶臺上放著一口鐵鍋。灶臺的旁邊,堆著些柴火。一塊石板隔開,墊了幾塊青磚的木板上放著兩個小小的布袋,其中一個已經下去了一小半,另一個還是滿滿的。在布袋上一層,大概是碗櫥和食料櫥,擺放著幾個蓋了蓋子的小陶罐。
簡易搭建的小櫥旁邊,是一個腿的一角下墊了塊灰磚的缺了漆的四方桌,桌上一角放了文房四寶,一盞油燈。而在桌子的裡側,擺放了一個長長的,用藍布包裹著的物品,看形狀,李靜大致猜出來,那可能是一把琴,當然,也可能是箏或者其他絃樂器。不過,李靜私心裡,希望它是一把琴。
李靜打量朱說房間的時間,朱說已經吃完了碗裡的菜葉粥。
看著他放下書冊拿葫蘆瓢舀水刷碗,然後出門把水倒了又回來用一小塊方布把碗筷擦乾放好,李靜找回聲音道:“你,自己做飯嗎?”
朱說重新坐回炕上道:“以前在寺廟借居的時候,習慣了自己做飯。而且,我身上沒有多少銀錢。為了能夠專心學習,我也不想再抄寫佛經換取銅錢,所以,只能自己做飯。”
對於自己的窘境,朱說說得很坦然。
李靜即使有心說“不如你到我家吃飯吧”,可是,卻說不出來。她下意識覺得,對於朱說,自尊恐怕是比肚子更重要的東西。
李靜輕咳了一聲道:“這樣啊,我本來還想說聽你的話,讓你幫我找些佛經來看呢。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我還是繼續不學無術下去好了。”
李靜說著,訕訕的準備起身。
朱說手手上動作先於大腦按住了李靜的肩膀,看到李靜訝異的神色,又放開她收回身子坐下道:“你身後的那個包袱裡,有我當日離開醴泉寺時,住持贈送的幾本佛經,是我自己抄寫的。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拿去看。”
李靜轉身,解開靛藍色的棉布包袱,果然看到了裡面擺放整齊的經書,出乎李靜的預料,經書裝訂地很好,而且,每十冊還有一個硬質的書殼。
李靜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冊放在矮几上攤開翻了翻,清瘦的小楷,跟本人一樣,卻又有著執拗和倔強。不過,比起這個,豎排繁體,完全沒有句讀。
李靜重新把書合上道:“果然,我還是不看好了。”
朱說已經在埋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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