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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堂堂正正活著。”
那位莫公子,官話是跟李靜學的,所以,語言表達方式跟她一樣的拗口。
但是,莫公子的話,朱說聽懂了,不僅聽懂了,還因為震撼太大,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李靜說他對她而言,是欣賞仰慕的存在;對朱說而言,李靜卻是讓他心靈寧靜的存在。
在她那雙經常是沒有波瀾的過分清明平靜的眼中,在她說著拗口的話,表達著她不同於任何人的思緒的態度中,他找到了,佛堂之中都沒有的靜謐。
不管是他多年以來在朱家受到的冷遇欺凌,還是他母親一直以來的隱忍苛責,以及以那種方式知曉真正的身世所受到的侮辱,還有這些年那種日復一日的拮据困窘的生活中堅持的酸澀,他覺得,在李靜那雙眼睛面前,都變得無足輕重了。
李靜,並沒有佛陀的通透智慧,也沒有佛家對世間的大愛,她有的,是她自己的,沒有絲毫高高在上的,不帶任何倫理教義的,略過一個人的出身遭遇,看進一個人心靈深處的性情修養的眼睛。
她眼裡,人沒有身份的高低貴賤,只有性情修養的高下之分。
是的,李靜的眼中,人是有高下的。
不然,他不會獨得她的特別禮遇。
但是,李靜判斷高下的標準,跟世俗倫理和世故人情不同。
李靜如她自己所言,沒有根,因為她保有了她獨特的思維方式,並且,像小孩子一樣不願意去接受儒家的經典教義,也沒有父母在身前規範約束於她,她按自己本來的樣子長到這麼大。
因為遇到了他,因為想要被他認可,她選擇了改變,但是,朱說覺得,他們的不同,是根本上的,不會因為李靜讀了佛經,習了九經就會改變。
不過,這樣的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李靜,這樣能夠什麼都不說就讓他心中獲得靜謐安寧的李靜,這樣欣賞著他卻又想要與他並肩站立既不仰望他也不依附他的李靜,朱說真的傾心了,傾心到此生只願與她相伴。
雖然李靜提出的相處方式讓他覺得新鮮和難以理解,而且,這種方式沒有任何保證,李靜隨時可能因為對別人動心而選擇放棄他(當然,朱說也擁有對等的權力,不過,此時,他自然不會考慮),不過,這是李靜唯一願意與他相處的方式,如果拒絕,他絲毫不懷疑,李靜將會選擇兩人“老死不相往來”,雖然心有不甘,朱說還是點點頭,表示他同意。
看到朱說點頭,李靜舒了口氣起身伸出右手道:“那麼今後也請希文兄多多關照了。”
面對李靜突然的舉動,朱說不解的挑眉。
李靜右手在空中晃了晃,抬手放到腦後,尷尬地笑著揉了揉半溼的頭髮道:“啊,不要意思,一不留神,又忘形了。那個,既然話說開了,我們繼續練字吧,我今天一定要掌握‘一’字。”
朱說起身拉住往窗邊走的李靜道:“時辰不早了,今日你先休息吧,讀書習字,非一日之功。而且,你剛剛一掌拍碎了硯臺,現在哪裡還能習字?”
經朱說一提醒,李靜想起了她剛才的激動,以及……面上暈染開來道:“那……那我送送希……希文兄。”
說著,李靜施力,抽出被朱說握住的胳膊,避過他的目光,對他做出了“請”的姿勢。
儘管李靜嘴上劃清了界線,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總會留下印記的。
李靜的彆扭
第二天,李靜本來要下山買新的硯臺。萬麒聽她說了之後,送了她一方他不用的硯臺,成色質地李靜不懂,單那硯臺一端鏤刻的鳳凰的栩栩如生,就讓李靜知道,那絕對是上品。
不過,李靜也沒跟萬麒客氣。他都在她家過年了,她收下他送的東西,即使是價值連城,又有何妨?
這種無所顧忌,李靜在與朱說相處時,她絕對不會做出。倒也不是經過了多少考量,只是本能的,她在朱說面前有些放不開。
這種放不開,不僅沒有因為兩人之間的那個親吻而有所改善,反而有加劇的趨勢。雖不至於讓李靜縮手縮腳,但是,在與朱說相處時,李靜本能的,在說話做事時,雖然還是以前的表情語氣,但是,說出的話,在出口之前,總會在舌頭上打個圈兒,會以她的方式想著按朱說能接受的表達方式說出來。
李靜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理解朱說的,她關於朱說心理的推測,帶了前世自小受到的教育和大學時代古代漢語和古代文學史課上習來的對古代文人的先入為主的意識。她忘了課上學得文人,是千年前的文人,而教授對他們的評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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