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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一刻還以為自己身在暖春的李靜,下一刻,就被謝氏的一句話打進了寒冬,分明是寒冬,她的胸腔卻因為憤怒而燃起熊熊烈火。
真他媽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居然這般耍弄她,虛偽的給個糖吃,在她放鬆之際,再悄默聲的給她一悶棍。
暗中換了一個深沉的呼吸,李靜抽出被謝氏握著的手,努力保持著面上的禮貌道:“父母子女之間的緣分,總是很微妙的。也許,寶寶覺得它現在還不適合打擾我們夫妻的二人世界,想要過兩年再來。
就我自己而言,沒有孩子,只有希文,這一生也沒有太多的遺憾。
孩子的事,是我們夫妻的事,母親還是莫操心為好。”
李靜說完,站起身來。
沒有料到李靜突然的無禮,同時,也不想李靜破壞她精心安排好的一切,謝氏拉住李靜的衣袖道:“你或許無所謂,可是,希文是男子,開枝散葉,傳宗接代,是必須的。”
李靜拂開謝氏抓著她衣袖的手,語氣中帶了惡質開口道:“不論是范家,還是朱家,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連我們的婚禮,都是在宋州辦的。
他有義務為誰家傳宗接代嗎?即便他想盡孝,有哪一個家族,願意真心接納他,讓他盡孝嗎?
算了,這種事,我跟您也沒有辦法說,我會問過他的意見的。”
李靜說完,對謝氏微微點頭,壓抑著怒火,轉身離開謝氏的房間。
入目的畫面,讓李靜壓抑著的怒火,徹底地爆發了。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把衣衫半解的朱婷從床上拎下來扔在地毯上,李靜端了盆帶著冰碴的涼水,潑在朱說的下\體。
她本是想潑在朱說頭上的,可是,即使是憤怒之餘,李靜也怕醉酒的范仲淹因為這盆冷水染疾。
當然,一盆冷水澆下去,朱說會不會廢了,這個問題,她卻不做思考。
甚至於,此時的李靜,倒是恨不得范仲淹廢了。
被冷水激得彈起身子的范仲淹,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慍怒,十分的不理解狀況的遲鈍,瞪著李靜。
李靜拿了一方蘸了水的襟帕丟給范仲淹,待他擦拭過後,看著她眼中漸漸染上的清明,李靜丟了床被子附住朱婷的身子,手指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朱婷,眼睛怒視著范仲淹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移情別戀喜歡上朱姑娘了嗎?”
范仲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一眾同僚調侃著飲酒的前廳,今天他真的是太高興了。
在眾人面前,把李靜以自己的妻子的身份介紹給大家,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此美好的李靜,是他範希文的妻。
滿足了男人小小虛榮與驕傲的范仲淹,一不留神,就被起鬨者喝醉了,醉得陶然,醉得不醒人事。
范仲淹看了眼在地上裹了被子瑟瑟發抖的朱婷,又看了眼眼中因為憤怒和委屈一片氤氳緋紅的李靜,扶著床簷起身,對李靜恭恭敬敬的鞠躬施禮道:“對不起,我今日一時忘形,醉得不省人事。”
李靜覷了覷眉,扶住腳下踉蹌的范仲淹,讓他坐在床上,嘆了口氣,扶起手腳顫抖的朱婷道:“你先回房吧,待會兒我會讓奶孃為你準備沐浴的熱水。有什麼事,等明天他酒醒再說。”
當晚,李靜照顧幾次吐出穢物的范仲淹,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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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靜正撐在床沿打盹兒,就被奶孃的尖叫驚醒。
“發生什麼事了?”李靜循聲衝過去時,房間一片狼藉,朱婷人躺在地上,頭枕在秦廣的獨臂上,頸間一片殷紅。
李靜撥開慌亂的奶孃,李靜上前,把朱婷從秦廣手中移出,平放在地上,在她胸口用力按壓幾下,又做了幾個人工呼吸,總算聽到了朱婷的輕咳聲。
扶著朱婷坐起,幫她順背之時,李靜已經是一身冷汗。
謝氏在此時趕到,看到朱婷坐在地上,怔了片刻,歇斯底里的哭鬧開來。
李靜幾乎沒動什麼心思,就閃到謝氏身旁,點了她的啞|穴。
動作粗魯的把朱婷扶上床,李靜對秦廣道:“表哥,麻煩你快馬去宋州把喬大哥請來。”
秦廣看了朱婷一眼,點頭離開。
李靜扶起謝氏,對紅姑道:“奶孃,看著朱姑娘,別讓她再做傻事。”
紅姑雖是點頭,可是,顯然,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李靜扶著謝氏在凳子上坐下,看了眼朱婷,再次吐出一口濁氣道:“算了,你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