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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她把施建平的面容依稀帶進了自己很不踏實的夢中。
不久,施建平大膽到學校來找她了。她頗為不安:自己正在鬧離婚,跟異性交往要慎之又慎。不然,不知背後人家會怎麼說你呢?但是,施建平第一次到這兒來,你總不能叫他下回不要來了吧,那樣不是顯得太神經兮兮了?
不出所料,施建平第二次來拜訪她時,學校已是一片風言風語。惱火的蔣茜產生了逆反心理,彷彿向大家示威似的,乾脆挽起施建平的胳膊,大大咧咧在校園裡散了一圈步。
施建平第三次來,她就留他過了夜。
就在他們兩情相悅、難捨難分時,趙敏提醒蔣茜:施建平是有婦之夫。
蔣茜也知道施建平是有婦之夫,然而局外人一提醒,她始覺一驚,捫心自問:作為一個已經受傷的女人,你不能去傷害另一個女人。決心慧劍斬情絲。
誰知有一天,施建平忽然拿來一本離婚證讓她過目。她目瞪日呆,半晌才喃喃道:“你怎麼……怎麼這麼快就辦了呢?為了我嗎?”
“廢話。不為了你,親愛的,我還能為誰呢?”
蔣茜熱淚盈眶,緊緊抱住施建平,把他吻了個一塌糊塗。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找劉林:“我已經跟別人同居。你離我吧。財產我不要,只要孩子。”
劉林正在刮臉,半扭著身子,還是那種半卑躬半冷嘲的神情:“老婆跟別人偷情,丈夫總是最後一個知道。謝謝你給我通報情況。我個人意見,孩子也不能給你。”
她一咬牙:“行。我不要孩子。”
劉林笑笑,慢條斯理說:“天要下雨,人要離婚。去辦手續吧。送你一句可能不大中聽的話,你這樣子下去,在生活中,總是要吃虧的。”
一路清涼“後來呢?”張小飛問蔣金花(他們老同學相聚,筆者以為還是使用蔣茜稍嫌不雅的原名更適當),“你跟那個施建平怎麼樣了?”
“還真讓那劉林說準了,我吃了虧……”蔣金花的聲音一陣嘶啞。沉默片刻,才接著往下講:“我至今也不懷疑施建平真心愛過我,儘管他骨子裡很自私。他說我的微笑非常明亮,能給男人一種非常成功的感覺。”
我剛離婚那陣子,他興奮得像個孩子。他有點憂鬱,也不乏幽默,總之十分生活化。
“那年聖誕節,他送給我一份精緻的禮物時,我半開玩笑問他,什麼時候送給我結婚戒指?他說等你長大以後再說吧。”
我說我都30了,你要娶一個老太婆嗎?他就拿住我的一隻手,意味深長的樣子,那意思是,即使你變成一個老太婆,也是一個可愛的老太婆。
“那段時間,我的心裡充滿難以言傳的幸福感。”
“後來我認真地跟他說,我想早一點結婚。他說你累不累啊,才離婚多久,就急著結婚?總得有個‘哀悼期’吧。瞧我不大高興,他趕緊答應來年‘五·一’去拿結婚PASS。”
“然而,過了中秋,他還在找藉口往後推。我很不耐煩,跟他鬧了一段時間的彆扭。有一句名言:情人的爭吵,是愛情的復興。這下,他變得更呵護我了,主動提出在春節期間,跟我回孃家見我的雙親。
“但就在農曆二十七那天,他說他有點不舒服,讓我陪他到醫院體檢,一檢竟檢出心臟有問題。那個跟他相識的大夫一臉的嚴峻。我忐忑不安,生怕大夫說他隨時有癱瘓、猝死的可能。幸好大夫只是說情況還不算太糟,要我們先治病,後辦婚事。”
“於是,我不僅陪施建平四處尋醫問藥,還弄來一本本的醫書死啃。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施建平怎樣,我會始終守候在他身邊。
“不料,有一天,我陪他趕往崇文區一家醫院看專科門診,斜刺裡突然殺出一個女人,擋在我們面前。施建平大驚失色,溜之大吉。女人似笑非笑,說你讓他騙了,騙得這樣死心塌地,可悲。我也不想跟你過不去,只希望你以後跟男人交往多個心眼兒。”
“後來,我才知道,那女人是施建平的老婆,他們壓根兒沒離婚。他跟老婆沒多少感情是真的,老婆死活不肯離,他也毫無辦法。他當然不想放棄我,就用假離婚證穩住我。他的心臟只是有點小毛病,跟那個大夫串通一氣,藉口病情較重拖延,好讓我一直做他的情人。
“我被施建平騙了整整兩年。等劉林回國等了4年。加起來是6年。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歲月就這樣落花流水了。兒子在劉林的教唆下,也不認我這個媽。想起這一切,我就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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