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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一個很有時代感的人——報社記者,儀表堂堂,談吐解頤。跳了幾曲,她就被他渾身散發的男性魅力薰陶得身心酥軟,他也被她嬌柔玲瓏的身體曲線撩撥得熱血沸騰。兩人從相識到相愛,不到45分鐘。
他提議兩人出去兜兜風。
一兜風,就徑直兜到了出租屋。
第一次,她覺得激情被點燃了,生命被熔化了,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完美的女人。
可一回到家裡,她又頓生愧疚。畢竟,第一次背叛丈夫,無論哪個女人,哪怕她天生是一個蕩婦,也不會心安理得。她甚至幾次想開口告訴他,自己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周益民卻只是一笑:“看樣子你有點感冒了。早點睡吧。”
她乖乖地服從了,躺在床上,那內心之複雜,才真叫五味俱全吶。
努力抑制自己上舞廳的念頭,才過幾天,卻又鬼使神差地上舞廳去了。自欺欺人也好,意志軟弱也罷,總之這就是女人,這就是女人丁莉。
記者說他在這裡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親人解放軍”,丁莉就很感動。接下來,彼此自然又淋漓盡致地“熔化”了一番。
秘密交往月餘,記者進一步提出要跟她天長地久。丁莉未嘗不動芳心,但又不知道怎樣跟周益民談起離婚之事。丈夫對自己太好了,從小到大,一直關心她,幫助她,保護她,小到借一塊橡皮,大到跟流氓動刀子。他和她的歷史息息相通。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未來。你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難道還要背叛自己的未來嗎?!
又一次,她想向丈夫懺悔,誰知周益民又是一笑:“看樣子你又有點感冒了。早點睡吧。”
她就想哭。
決心回頭是岸。
便跟記者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希望曾經擁有。”
記者笑笑:“我只不過是想試驗一下不同女人的愛情溫度罷了。我正在寫一篇有關這方面的文章。你還沒發燒,實屬正常。”
“你無恥。”
“你恐怕也不光明正大對吧?拜拜。”
把丁莉氣死了。
既然已經下過“海”了,從此在懸崖上做一尊“望夫石”。可能嗎?
在家憋了幾個星期,丁莉覺得跟丈夫在一塊,幾乎要窒息。前車之鑑,並未牢記,也許她壓根兒就不計較男人是否真情,只需要找一種自己的感覺就行,於是,又頻頻出入娛樂場所,從各種不同風格的男人那裡探索浪漫,有選擇地上床,無條件地再見。
按說,習慣了婚外性行為的女人已不會對丈夫心懷愧疚了,可丁莉不同,她總也擺脫不了與周益民長久的交往史對自己的影響,而其婚姻正有賴於這種愧疚才得以維持。
沒有不透風的牆。周益民對妻子的風流韻事早就一清二楚,也不溫不火,有一次跟了莉蜻蜒點水似的提了一下,丁莉心虛,反而光火起來:“你還算個男人嗎,為什麼不揍我?”
周益民抬起了手,想想,又放下來,二話不說,走了。
丁莉就覺得丈夫不可思議,心中有鬼。
她猜對了。
事實上,周益民也有外遇。對方是同科室的一個護土,其丈夫在外省工作,周益民就乘隙而入填補空白了。在這個無論容貌還是身段都比不上丁莉的女護士面前,周益民表現得非常投入、勇敢、愛你沒商量,以致於後來丁莉獲悉此事,竟大惑不解。
因丈夫的婚外情曝光,丁莉提出離婚。周益民卻不同意。
他首先坦率地說,女護士無意離婚,她很愛自己的丈夫,與此相同,他周益民也無意跟她結婚;其次,他提出一個觀點:感情好的夫妻也不妨有外遇,因為富於熱情的人,他的熱情必須有所寄託,外遇是保持其熱情的有效途徑,從而為夫妻的感情能持續下去注入新的活力;最後,他請她為女兒想想。
丁莉就嘲諷周益民:“你也配奢談熱情?你跟我的熱情哪兒去了?”
“我對你太熟了,我甚至瞅見你的一個眼神,就能猜出你的內心思想,所以在你身上找不到新鮮的感覺。但是,我骨子裡很愛你,很樂意跟你生活在一起,我無法想象失去你的後果,那將是失去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丁莉不再言語,琢磨周益民的話,深有同感。夫妻倆扯平了,表面上誰也不欠誰什麼,但實質是,誰也無法償還所欠對方的東西了。
還是疚愧。
如今,他們又矛盾地生活了兩年,但仍然保持各自的婚外戀。
這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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