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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行。他們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賺錢而開店,一旦開了店,一把把的鈔票,也就以小康的速度淚淚流來。楊守本是打傢俱的裡手,又精通市面行情,生意很快紅火起來。
生意紅火,並不等於生活紅火,店子開張不到一年。楊宇染乙肝,兒子得傷寒,父子倆同時患病住院,可累了苦了柳璐一人。然而,她以一顆愛心挑起了家庭內外的重擔,臉上不僅沒有半點烏雲,而且總是那樣神采奕奕,以致於楊宇出院回家後,第一句話就說:“下輩子,我還要娶你做老婆。”
夫妻倆抱著兒子去照了整整兩筒膠捲的全家福。你瞧他們多麼幸福!
也許是因為時間的萬能,也許是因為金錢的萬能,或這兩者兼而有之,漸漸地,柳璐的父母從接納小外孫開始,原諒了女兒,也認同了楊宇。
楊宇的生意越做越大,與一個廣東人合夥,辦起了註冊資金上百萬的傢俱廠,產銷兩旺。楊宇富了,購了房,僱了保姆,打了領帶,穿了名牌,手機在握,神氣十足;而柳璐,也正式向棉紡廠辭了工,加入寄生者行列,一日三餐,除了去美容,偶爾搓搓麻將,不時逛逛商場,買東買西,甚至那些對她來說毫無使用價值的東西。
夫妻倆感情一如既往:楊宇在外面忙活,對形形色色的女人,從不花心;柳璐在家裡閒著,也沒有什麼想入非非的念頭。
但生活又好像完全變了味:兩人在一起吃飯睡覺,客客氣氣,夫妻間小爭小吵之類的情感“佐料”,一點兒也沒有,相敬如賓的背後自然是平淡如水,有時竟然是長時間無話可說。彼此之間,也並非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問題,一旦對方說句什麼話兒,哪怕是句廢話,也趕緊附和,唯恐顯得自己不愛對方、不欣賞對方了。
捫心自問,無意中,你是不是變得有點虛偽了呢?
社會學家認為:夫妻若能互敬互愛,維護彼此之間的相異,愛情將可以歷久彌新;而當雙方變得日漸相似,吸引力必然遞減。
相異而又相似的矛盾,正是婚姻關係中不可或缺的要素。
因為相異,彼此吸引;由於潛在的相似,他們互相融合,並擁有溝通、親密的可能性。若缺乏相異處,彼此便無法有所牽引;若少了相似點,兩人則永遠不可能相濡以沫。
至於相濡以沫,楊宇夫婦在患難與共的日子裡,堪稱典範,那時他們之間的愛情,在對父母壓力和社會偏見的挑戰中,積蓄了巨大能量,極富進取精神。然而,當重壓解除,環境寬鬆,相濡以沫的內涵已大打折扣,愛情也隨之喪失其內在張力。
也許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弱點:你知道怎樣去追求幸福,卻不懂得怎樣享受幸福。當幸福變成一種包袱,通常你求助於自欺欺人。生活的經驗不允許你懷疑幸福,以及它的脆弱和錯誤。
生活出現了可怕的雷同。
兩人小心翼翼,心照不宣。
婚姻開始靠一種慣性維持。
楊宇和柳璐表面上看起來很和睦的“維持會”能維持多久,誰也說不準,也許會因一件小事的發生而突然土崩瓦解,也許會一輩子敷衍下去。
採訪結束。臨別時,柳璐沒忘記拿出小木匠許多年前給她畫的肖像,讓筆者欣賞。
畫得相當不錯,不過已經褪色。
給心靈放一次假她很漂亮,系廣州一家醫院的內科醫生,叫丁莉,今年33歲,結婚9年,跟丈夫周益民既是同鄉又是同學,還是同事。他們出生於鄂北一貧窮閉塞的小山村,從小一起扯豬草,一起翻山越嶺上學,可謂青梅竹馬,又一起考取協和醫科大學。四鄰八鄉都把他們看成是山窩裡飛出的金鳳凰。
大學快畢業時,周益民向了莉求婚,後者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婚後,她漸漸發覺丈夫缺少情趣。比如,在夫妻間最基本的性關係中,他從不主動,即使被她硬拉上“馬”,也是一副履行職責的樣子。夫妻間需要相互尊重,但親見更重要。是不是。
丁莉很不滿足,時不時,心靈一片惆悵。她嚮往青春熾烈的愛情。
婚後第二年,有了一個女兒,丁莉也暫時有了寄託,把全部精力耗在孩子身上,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轉眼間,女兒上了民辦的實驗小學,也就是所謂的“貴族學校”,全託,丁莉突然感到生活空虛得要命,丈夫喜歡養花釣魚下圍棋,都是修身養性的玩藝兒,兩人沒有共同愛好,在他的預設下,她便開始出人歌廳舞廳。
起初常約女伴同往,膽子漸大,就和男性相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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