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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覺得他特沒勁,不免有幾分輕視,把原準備大聲質問的腔調降低到隨隨便便的樣子,問他為什麼失約。他反過來問我為什麼失約。問來問去,才弄清我們去的不是一個門,他去了北門,而我等在南門。
當他知道我給了他面子赴了約,很高興,立馬衝了樓,爬上一棵最高的梧桐樹,摘下一片葉子,遞到我手裡,嬉皮笑臉說是什麼信物。我就問他這一招是不是從瓊瑤讀物裡學來的。他驕傲地打了一個誇張的手勢:“純屬個人發明,可申請專利。”
我就喜歡上了他。
我們的關係迅速升溫,3個月後達到了白熱化,除了上課,幾乎整天泡在一起,晚上去圖書館自習,也要互遞紙條,寫一些通常是神志不清的人才會說的瘋言瘋語。很顯然,我們幸福得有點過頭了,結果期末考試時,我有一門功課亮了紅燈,而彭子民因為三門不及格被學校勒令退學。
我們一下子懵了。彭子民的父母在農村,年過花甲,含辛茹苦掙錢供他上大學,容易嗎!他沮喪得甚至想要自殺!可把我嚇壞了,想方設法安慰他,並對天發誓,不管怎樣,我這輩子一定嫁給他,叫他回去好好複習,爭取重新考上大學。
但他決意南下廣州打工,把退學的訊息瞞著家人。每月從廣州寄一封家信到學校,再由我轉寄給他的父母。
他在一家公司應聘做了推銷員,一干得非常賣力,好不容易掙了幾千塊錢。我一再鼓勵他重新參加高考。第二年,他又考回了北京,上了另一所著名大學的金融系。
1991年,我畢業分回杭州。他送我時,一副很脆弱的樣子,很傷感地對我說他害怕失去我。我內心的那份眷念就沒說的了,我對他說我會掙錢供他讀書。在站臺上,在午後的陽光中,我似乎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個可憐的孩子,吻了他的嘴,又吻了他的前額,好像這火車將把他親愛的“媽媽”,帶到遙遠的不可知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去。
我們為自己感動不已。
鴻雁傳書,飽受相思之苦,過了一年。
一天,他突然發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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