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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非鶯美不娶!”
這一句卻是斬釘截鐵,任誰都聽得的出他語氣中的絕然堅定,這刻裡裡外外十幾人都落了淚,衙內至情感天動地了,他們卻未見過這般用情深的人,老夫人顫巍巍的起身走過來,眾皆驚心,只怕老夫人怒責衙內。
“……孫兒且起身,文恭真的長成了,今夜卻是奶奶著了俗相,我孫兒當頭棒喝,卻全了安家忠信之名……”她拉起了安敬,又對高夫人躬身一禮,“老身慚愧,高夫人莫往心裡去……”高夫人卻驚慌還禮。
“德忠……明日把安家與高家訂婚在先這事與鄭家人說明,渤海高郡王后人之顏面安家卻也不敢折了。”
“是……母親,兒知曉了……”安貞中氣十足的應諾,這一刻他胸中鬱結卻也舒盡了,又看了眼自已兒子,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接著朝高寵又微微頜首,一天的烏雲至此散盡,紫珏和玲瓏兩個人喜的哽咽擁泣!
眾人散走後,安敬給父親叫到了書房去,事前安貞也沒有想到今夜的事會這樣收場,不光他沒有想到,其他人也都沒有想到,尤其是高夫人更是十分震驚,之前自已也同女兒一樣,認定這衙內是個腌臢貨,哪知……
“文恭啊……南北舟事籌辦的是不錯,但卻也給為父填了些麻煩,那馬令源卻在鄭大人面前奏為父有異心。”
安敬坐在那裡靜靜沒有什麼表情,聽父親這般,卻道:“父親卻不須理會他,這個狗官在束城縣把老百姓搜刮的緊,在鄭大人眼中他就是個諂媚小人,不是仗著他自已是鄭夫人馬氏的內弟,只怕早給捋了,如今卻是眼紅樂壽縣的局面,用不了多久,河間府的官營舟商局卻要讓鄭大人頭痛的,當然,樂壽這邊也一樣……”
安貞心裡一震,眼眸銳利的盯著兒子,壓低聲道:“文恭,為父知你從揭陽鎮、潯陽江一帶招來千餘把人,盡是些水賊河匪,只怕這些事也瞞不得別人,鄭大人若暗中查實,卻怕我父子擔當不下?你這番卻要做甚?”
安敬啞然失笑,“不瞞父親,這裡卻不是安家久居之所,一待官營舟商局慘淡收了場,河運商事將淪入南北舟事手中,鄭大人若容不下我南北舟事,我卻轉下大名府,又或南下建康府,父親不是說那鄭郡王要遷徒南下嗎?建康府卻是個好地方,孩兒亦準備在建康府把家人安頓了,北地河間在未來幾年可能淪陷入兵災。”
安貞深吸一口氣,他多少察覺了兒子的某些意圖,但卻深知如今的兒子卻非以前的兒子了,不曉得他有什麼本事,盡收服了一眾好漢,三石(石寶、石勇、石秀)加上水六(二李、二童、二張)九個人都不是尋常之人,鄧懷和耿忠曾對自已說過,這些人都有一身的好本身,三石不說,水中六個也是江海里的龍蛇猛蛟。
第46章 三郎之見
“文恭,朝廷待安家不薄,你卻不敢做出逆忤之事來……”萬不得已說這話,安貞心裡也是真的擔憂著。
“父親卻安心,孩兒怎會幹些大逆之事,但家人南遷一事卻須父親你點頭,孩兒自去派人在建康府置下產業來,這遭鄭郡王南遷,只怕鄭大人亦要父親你出些力的,到時孩子自來理會,卻不勞父親你費神……”
安敬卻不會在父親面前承認什麼,這種事不能說的,真的水到渠成時,同樣不須說父親也看得清形勢。
安貞聽他這麼說卻是點了點頭,想起他說的什麼一諾千金的話,又那般執著,此刻卻是信了兒子,“……如此甚好……又說文恭你在嘯風口建了山莊,為父卻感不妥,如今這世道卻不甚安平,嘯風口卻又是聚賊之所,萬一有個失閃……為父之意你當明瞭,遼人恨我父子入骨,不保會暗中派來人剌殺,卻須小心……”
“卻怕他們不來,來了孩兒自有一卷草蓆備予其裹屍用……”安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充滿森冷殺機。
安貞卻是知曉這個兒子真有這番本事的,他手下一批人皆為剽悍能戰之輩,“文恭,明春殿試你卻須早有個準備,你自幼聰尚,通閱四書五經,但卻不可大意,須知當今聖上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才,以為父之見,你不妨去書院進修些時日,卻要好過你如今折騰這些舟事,須知只有讀書入仕,最終才可能被朝廷所用……”
“呃……書是要讀的,但孩兒卻不認同父親之言,若說官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才,確也不假,換個蠢才御極至多也就拜那腌臢高俅為開府儀同三司罷了,定然不至於蠢的把帝位禪位出去……天晚了,孩兒告退!”
“你……”安貞哭笑不得,以手點指他時,衙內卻轉身施施然離去了,這臭小子,卻是管不了他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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