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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非是鄭仕元親自派了人來提親,安貞卻不願失了信義,為此他心中也是鬱結難舒,甚是慚愧!
不過前幾個日子和安敬談此事時,他卻明顯的不樂意,然後老夫人、鄭氏輪番上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對衙內戲說百般好處和體面大義;只是任她們磨破了嘴皮,衙內卻面沉似水,隻字不答,沉默卻是對抗。
今夜卻擺出了這個大陣勢,並一發把高家母子兩個也請了來,準備最後一次以父母之命迫使衙內就犯。
“……母親,自敬兒病癒後隔三岔五必往嘯風口去,如今更在嘯風口建起了‘鶯美山莊’,卻不知是何意,只是鶯美這段時日不知去向,其中怕有隱情,敬兒卻不道破,自娘娘省親於嘯風口一役後,這孩子卻是變的連我這個父親也看不透他了,如今南北舟事偌大的局面,卻是他暗中主持,我卻須承認,我這兒子真的長成了……母親,今夜所談婚定一事,只怕這孩子不會輕易順從了,您老人家卻須在心中有個底,莫動肝火!”
安老夫人一向也是鐵腕治家的,秉承了楊氏一門悍婦的精髓,她一頓手中龍頭柺杖,威盛的道:“我老婆子今夜卻要看看他敢做逆?若非是他病體剛愈不久,前些日便叫他曉得家法的厲害了,子逆父之責,平日卻疏於管教,河間府館驛中對抗侍衛親軍,險些惹下彌天大禍,再不嚴加管束,卻不知要惹什麼禍事來……”
安貞和夫人鄭氏對望了一眼,心中卻祈禱著,我兒這遭卻不敢逆了老夫人的主張,不然難逃皮肉之苦。
下首坐的妾室劉氏這刻卻道:“老夫人所言極是,老爺,妾身也聞聽有些傳言,卻對安家不利,如今鄭知府降尊紆貴,肯來提親實是安府之幸,在這河間府內亦須瞻仰鄭知府顏色,若是折了鄭家臉面,卻是不妥!”
更下首的羅氏也道:“老夫人主張卻對,敬兒是妾身從小奶大的,嬌慣的厲害,這些年來何曾捨得動他半個指頭?卻也寵出他這惹禍的個性,今番大事卻由不得他任性逆忤,老爺與夫人也須把心狠下來才是……”
看著安家人這般態度,高母心下嗟嘆,看來是事成定局了,要說她心下沒些想法卻是假的,心念間不由側首瞅了一眼兒子高寵,但見他一臉的肅容,垂著目光,卻沒有什麼表情,但高夫人卻知兒子心裡不樂意。
“……老爺,是衙內回府了……”府上總管鄭吉這個時候邁進廳來奏報,這一廳堂的人全在等著衙內。
這刻一聽衙風回府了,大家目光全聚向這邊,但見廳外黑沉沉夜色中,於清冷月光輝映下,白衫散發的安敬正在二婢隨護下朝正廳堂行來,他那張清瘦籠著鬱憂的俊臉仍舊是一股風輕風淡的波瀾不驚,濃黑劍眉蹙鎖,眸光深邃的叫人無法看透他心中所思所想,但這裡所坐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衙內再不是曾經的衙內了。
這一刻,安敬穩穩邁入正廳,先是朝大總管鄭吉微微頜首為禮,鄭吉哪敢託大,忙躬了身還禮問候了一句,“……衙內回來了……”堂上高坐的安老夫人此時望著玉樹臨風、高俊挺拔的孫子心下也不由暗暗點頭,他終是長成了,我安家後繼有人了,只是這孩子卻變了脾性,以往哪敢逆了自已?今夜真要給自已難堪嗎?
安敬從來也沒有見了長輩要下跪以示尊敬的習慣,所以在老夫人、父母等人面前也不例外,卻也是單手負後微微躬身的施禮,這些日子以來,能受他此禮的也是就是這些長輩了,對其他人點頭示禮就不得了啦!
“高伯母一向安好,受文恭一禮……高都頭……”安敬先向兩位客人見禮,雙手微拱,這是出於對客人的尊敬,然後他才轉回了身朝上首坐的老夫人道:“孫兒文恭給老祖宗問安,兒見過父親、母親、兩位姨娘……”他立於廳中,向家人見禮時已然左手負後了,右手微捏拳頭收攏在身前腹處,身子微微躬了,雖則不卑不亢、從容不迫,卻又予人一種孤高矜傲的怪異感覺,連著兩番變故,衙內變的讓曾經熟悉他的親人們都陌生了。
老夫人僅是點頭,父母、二位姨娘也應了一聲,這邊高夫人和高寵都還了禮,至此沒人拿他當小輩的看。
“……敬兒,今夜奶奶卻要和你說些正事,前幾日鄭府提親之事今夜定議,明日鄭府提親人等卻要回轉府上,這遭奶奶便替你做主,須知鄭大人的面子也折不得,他又是你母從兄,你之從舅,如今肯把七閨女配給你,確是我安府之幸,你卻不可逆了鄭大人一片愛心,之前與高家鶯美的姻親一事,也與高夫人重議,刻下高夫人申明大義,代鶯美應允願以妾室侍你,這更是你的福緣,日後你須善待鶯美,這遭卻是屈了高家。”老夫人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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