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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石少主……如何還在這裡歇著?快快隨我逃命吧,某的對頭派來了大軍截殺,遲恐不及……”
耶律撻葛裡疾馳至近處才看見,火堆一側靜靜侍立著三四十條大漢,各個持弓以待,肅殺之氣隱露。
安敬卻在高處微一抱拳,“見過撻葛裡大人,小可於此處設下一個火陣,只待大人對頭來投,無須驚慮,此番必叫其來得去不得……”說話間遠處又有蹄聲急促奔近,侍立在他身側的呼延嬌下來便領著人奔狹口。
安敬也緩步走下來,“撻葛裡大人不妨在火堆旁稍歇,此處隱蔽,離狹口有十幾丈遠,且看好戲吧!”
只待耶律齊、耶律宏等五六個人衝過來,後面的喊殺聲也近了,呼延嬌抬了抬手,身後人張弓搭箭了!
第116章 黑雷子的神威
‘轟轟轟轟轟’數聲巨響乍起,地動山搖,耀眼的火光突然炸開,穀道兩旁山壁不少碎石崩射下來。
挾在鐵軍中的蕭幹離心頭大震,耳輪中巨大的轟響震的他耳膜生疼,前方寬僅丈餘的狹口突然火光沖天而起,狹口北面則炸起幾團驚天的怒焰,其中挾雜著馬嘶人叫的悽哀聲調,但惡夢還僅僅是開始。
狹口穀道兩側古松間也隨之驚起暴響,跟著火勢猛起,蓋滿白雪的松樹竟給火勢燃著,積雪迅速消融,樹幹燒的啪啪暴響,松油裂出,藉著雪水滴落,不啻於是火上澆油,加上北風又狂又急,火勢無可揭制。
待蕭幹離看清形勢時,心頭更震,莫不是中了埋伏?抬目再看時,穀道兩側的松枝大火藉著風勢往北延伸,來勢且急快,離狹口近處的鐵騎軍一片混亂,幾個黑雷子炸死炸傷不知多少人,這刻又被火勢逼的大隊人馬直往後退,而狹口南面還挾雜著射來的偷襲箭羽,非是有埋伏,如何會這般的湊巧撞上這大火?
“……蕭大人,狹口被大火封了,火勢藉口風向往這邊猛燒,穀道兩邊皆是松樹,風勢這般大,怕立即就燒過來,不知什麼物什爆了,前邊百餘人等死的死、傷的傷,大隊人馬堵在這裡,還請大人定奪!”
“傳我將令,後隊變作前隊,先撤離遠處,撻葛裡可惡,居然在此設下毒計,想將我等埋葬於此!”
驚慌失措的鐵騎軍真是亂進了一團,傳令兵高叫著‘後隊作前隊,速撤’的命令,但是變作了前隊的先頭軍馬未走出多遠便給新的爆炸斷了道路,三五顆松樹不知何時給堆在了穀道中央,一炸便猛烈燃起,沖天火勢灼的人馬遠遠避開,只餘穀道兩側不大縫隙,人擠人的情況下,鐵騎軍有下了馬的,想從壁下繞過去,哪知巨炸聲再起,這回更絕了,把山壁都崩塌了一大片,左邊炸響時,右邊也炸響,崩塌的山壁把僅餘的通路封去,還砸死了十數人等,至此,口袋底子給封上了,楊再興在松火北邊,用大槍挑起一顆剛砍翻的松枝,暴喝一聲,猛將松樹挑的飛過鬆火砸進來,如此三四遭,又給他挑進去了四顆新斷的松樹。
只因火勢衝北邊燒,對堵在裡面的人也做不成傷害,只能封住路口,還是鶯美想了這個法子,憑藉楊滿堂好大力道,砸幾顆樹進去,再把黑雷子引線燃起,用力拋進去,大該這算是歷史上最早的簡易手雷吧?
五六顆黑雷子砸進去之後,封道的大火範圍就連出去四五丈遠了,松枝給炸的四處飛濺,波及了封口中的松枝……楊再興玩的興起,也要了黑雷子來投,又是五七個黑雷子炸開,口袋北道口終於火勢沖天了。
……
站在高處觀看狹口以北方向,遠處驚起的大火封了穀道,幾百名鐵騎軍被越燒越近的火勢逼的下了馬往兩邊山壁上爬,可是山壁兩面皆是陡峭山壁,僅有小坡供人隱藏,可在這樣大的火勢中,根本倖免不了。
耶律撻葛裡呆呆望著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簡直不能置信,但有一點他清楚,自已脫出死劫了,反而是那追殺自已的近千鐵騎軍要盡喪於這場大火中了,大該用不了半個更次,這邊火勢將和那邊連成一片了。
多年以後,撻葛裡想起這場絕處逢生的大火還感觸良多,後來他才知道,蕭大公子麾下第一將蕭幹離也喪生在這場死火之中,這是後話不提,轉過頭再看宋商‘石敬’時,他眼內卻多了一絲深深的疑惑。
而安敬內正在下面的火堆旁一派悠然的烤火,神情淡然安定,不見一絲波瀾,撻葛裡心中卻是一抽。
耶律齊和已經包紮了傷勢的耶律宏也嚥著唾沫盯著這個年紀甚輕的宋人,做下這般大事,他卻似沒甚感覺,若說此人只是個小小商家,誰能相信,至少撻葛裡現在就不信了,因為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