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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只是俗了些!”
這童卓氏倒是個會說話的,臉上也堆滿恭謙顏色,花蕊也是笑眯眯的,“童樞密真是費心了,如何使得?”
這時廖權偷偷在側角門簾子後面探出半顆頭來,只朝花蕊伸出三個手指頭示意,她便心裡有數了。
“童夫人有話便明講了吧,本宮尚要去皇后那邊去,耽誤不得……”花蕊這麼一說,等若應承了所求。
那童卓氏大喜,忙起身做禮,“如此童卓氏先在這裡謝過了娘娘,我家老爺只說,娘娘若肯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樞密院大事想必還能依重幾載,倒不是非要壓那鄭樞密一頭,大事相互商量才是慎重侍君之道。”
花蕊也不是那般好相與的,柳眉微蹙,“唉,只怕童樞密這番要心冷了,日前本宮聽皇上嘮叼,一品大員,輕授不可,輕拿亦不妥,權若削了再授之以重,豈非抽了自已好響亮一記耳光,蔡京三罷相,已是異數,此例絕不可再開,又說那鄭樞密堪當重任,在嘯風口建了勳,這次他保薦的馬帥宋惲又在北邊揚了大宋之威,可見樞院之事他亦治得,還有一些摺子言及內宦擅政,史亦有鑑,林林總總有一些說法,倒不是本宮與童樞密有什麼私怨不肯美言一二,只怕本宮說一些話未必能叫皇上轉了心意,無功也不便受祿……”
童卓氏嚥了口唾沫,忙就跪下道:“肯請娘娘做這一回人情,我家童老爺還說,事若成,另奉重禮!”其實這才是童貫的殺手鐧,他著卓氏細觀花蕊顏色行事,若其不肯鬆口就加大禮金,若上套只這一遭了。
看來花蕊的運氣不錯,只想拿捏個姿態,不想又詐出了一筆‘重禮’,當下做難道:“這個……”
如此一沉吟,那童卓氏又軟求重許,還說有稀罕物兒秘獻娘娘享用,花蕊最終點頭應承了童卓氏。
她不認為這趟買賣不能做,事實上之前趙佶與她說過一些制衡之道,他想的就是把童貫的大權分一半給鄭居中,而不是完全把童貫卸下去,這一招的應運正應了那‘輕拿不可、輕授不可’的制衡之術。
……
“哈……不錯不錯,聽你這一席話,朕又有所悟,此一卷制衡妙道果然是中樞運權妙旨,你通讀史政,能有此悟也是難得,這一遭又隨宋惲在北邊建了功勞,且先歇緩幾日,朕聽聽樞密院的說法再賞你差事!”
“……是皇上聖明,小臣卻不曉得適才所說那些細項論調,都是家祖、家父時有論及偷聽來的……”
“原來如此,嗯,你父安貞確是個可用之才,治縣亦有良聲,河間之事在於樂壽殷實,河間郡王鄭紳又保薦他知建康府事,朕也覺所用得人,建康府曾是東晉帝都,盛興一時,若重建得當必現南北朝之盛市繁榮,又臨長江水道,朕欲在建康府籌組新的江南舟事司,這個差事由你父親一併兼領,你意如何?”
“小臣言微,哪敢擅論朝廷大事,皇上聖裁便是……”一邊謙恭一邊拍馬屁,都說是聖裁了,便是附議。
“哈……皇后有你這個外甥還真是福氣,這遭出京歷時大半年,怕是她也想你了,朕準你往後宮走一遭。”
安衙內忙謝恩,心忖:你不准我去我就去不得了?娘娘怕早就想我想的瘋了,這番正好去和她說大事。
來到皇后宮中的衙內可沒想到會撞見花蕊,皇后也是聽花蕊說安家小郎正在睿思殿受皇帝召見,心思頓時就活絡了,哪知她們兩個一頓說話,直至夜幕降時也沒見衙內出現,派去打探訊息的心腹回稟,衙內仍在睿思殿,都想不同皇帝與衙內談什麼談的這麼投機,最終還是靖國夫人鄭素嬌先入了宮中衙內才來的。
花蕊可是花了一後晌的心思想從鄭皇后這裡探聽一些訊息,但鄭皇后守口如瓶,只笑不答,每每把話頭轉開,這要花蕊心中甚是惱怒,心忖:我花蕊可不是之前的那個婢子了,這般敷衍於我,必有秘情奸事。
兩下見了禮,三個女人是心照不宣,便是衙內這樣面對著她們也夠彆扭的,任何一個單獨面對時肯定沒有這種感覺,這花蕊也是七巧心思,只待衙內坐定便笑道:“小郎與聖上相談甚歡,說些什麼事來?”
“哦……不瞞賢妃娘娘,臨出睿思殿時陛下吩咐了小臣一言,只說今日所談之事,洩了半字便滅九族。”
“呃!”花蕊怔住,鄭皇后和妹妹素嬌卻憋著笑,卻知小郎在耍這花賢妃,花蕊何等精明,一怔之後便知安家小郎在耍自已了,討了個沒趣,心頭更是惱,暗挫銀牙,好你個安文恭,今日敢耍我,你走著瞧!
話不投機,花蕊也覺著留下來更討沒趣,又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