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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黼是右僕射,蔡攸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偏是這兩個銜如今都給裁撤廢止了,權勢滔天的兩個人物,突然如在雲端失足一般,哪能不驚不慌,不過王黼還好,他這個左僕射兼領著中書侍郎,但是轉過來一看,倒是尚書左、右丞候蒙和李邦彥顯的更靠前了,蔡攸最是抱屈、高裘排第二、鄭居中排第三,他們三個掛的不是開府儀同三司,就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如今銜廢了,沒他們什麼事了,上面又沒個說法,能不急?
蔡攸是宣和殿大學士,但沒歸在翰林院,就數他最慘,哭著爬進禁中去求皇帝討官了,趙佶可樂壞了。
“愛卿無須擔憂,朕先下旨,除你宣和殿大學士銜,轉授翰林學士,你先退下吧,餘事再議!”
打發了蔡攸,又來了高裘,這個腌臢貨更哭的鼻涕大老長,“聖上,微臣耿耿忠心一片,死而後矣!”
不用說,這是來哭官了,他這個殿前太尉,若除了開府儀同三司,那就算不得權貴了,只是個殿帥。
“高愛卿免禮平身,朕也為你職銜頭痛,你一向領武銜之首,轉進文班必惹微詞,唉……”趙佶左思右想,這高裘除了會踢踢球,還會做什麼呢?讓他護皇后省個親,還差點讓人家給劫殺了,不是跑的快……
想到這些,趙佶這心裡也夠糾結的,倒是皇后極力推薦過那個宋惲,此人是真的忠勇,又知武略,比高裘又或鄭居中都有能力,只是資歷淺薄些罷了,生死關頭卻比這個高裘有用,趙佶這麼想是正確的。
“此番朕重整樞權,立志圖新,三衙亦要歸在樞府治下,你既為殿帥,可授樞密副軍使銜……”
高裘心裡那個窩囊啊,自問也沒得罪了皇帝,怎麼就把自已給降了呢?樞府副軍使能和使相併論嗎?
“梁師成,著翰林院擬旨:三衙帥首皆領樞府副軍使銜,授鄧洵武侍衛步軍都指揮使之職……”
鄭居中第三個來哭訴,趙佶自知他是來哭官的,但兵部尚書這個銜是授給童貫還是鄭居中,他還委決不下,事實上童貫對趙佶影響很深,必竟此人在西北一役中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拓疆千里,功高震主!
“愛卿,近日諸事雜陳,朕有些焦頭爛額了,歇緩三五日再議吧,朕視受卿為股肱良臣,必要重用!”
打發了鄭居中,花蕊就出現了,趙佶忙起身迎著這個寵妃,伸手摸著隆起的小腹不由道:“你該歇下!”
“臣妾見陛下忙的團團轉,便命人沌了人參補湯,秦檜,把人參湯侍候上來……”隨著花賢妃一聲嬌語,千古名奸秦檜登場了,他可是靖國夫人送給花蕊的厚禮,為什麼要送給花蕊呢?因為靖國夫人知曉,花蕊心性殘虐,收拾人的時候往死裡整,可憐的秦檜被八役婦暴奸了一夜,凌明時又把兩顆卵子給割了去。
不過他是頭一個帶著鳥入宮的太監,做為太監,至少他不用蹲著尿尿,軟肉一條也聊勝於無啊。
霸王嬌事後悄悄問靖國,為何割卵不削鳥?靖國卻說‘我存必留個禍根給她,她知曉的事情太多,關鍵時候可憑此將把整翻,那花蕊性蕩,又喜殘狎,即便軟肉一條,心裡也必喜歡,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就算花蕊明知靖國的用心,在狎耍過一回秦檜的軟肉之後也把他視做了心腹近侍,比廖權、費五強啊。
衙內得知這個情況後不由莞爾,贊靖國素嬌心思細膩,又言‘秦檜可做為花氏倒戈的風向標,他若常侍花賢妃身側,諒必無虞,他若有一日銷聲匿跡,必有變故,宮中只派人盯著秦檜就可以了,真妙棋也’!
秦檜入宮才第二日,就見著了皇帝,心情那個激動啊,未入宮前的雄心壯志皆灰飛煙滅了,他是恨透了安衙內,也恨透了靖國夫人,他絕對想不到自已會遭受那般非人的殘虐,唯一慶幸的是自已還活著。
花蕊突然出現在皇帝御書房,自是有為而來,收了童貫幾十萬賄賂,事還是要辦的,風兒也是要吹的。
“陛下,臣妾不懂甚麼軍國大事,但也知童貫此人確有治軍之才,樞府新置,確須威重望高之人壓鎮,北邊遼兵又蠢蠢欲動,似高裘、鄭居中他們可都比不得童軍使,嘯風口一節臣妾親歷,感受至深……”花蕊這話無疑是指責鄭居中、高裘兩個貨臨陣脫逃的無恥行徑,藉此把童貫拔的更高了,趙佶也不由點頭。
另說花蕊言鄭居中的不是,越發叫趙佶心喜,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和鄭系劃清了界限的,甚好,甚好!
“愛妃所言甚是,遼國興兵與否,誰也拿不準,兵部還真須一員重臣坐鎮不可,看來非童貫莫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