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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開了安宅大門,那人拱手做禮,“蒲縣關勝求見安衙內,此為呼延知府引薦書信,煩勞轉呈!”
門子一見此人氣勢不凡,忙把信引遞了進去,並將關勝先引入宅內,一併將他馬匹也牽了入來,自有信引,只怕是來投靠衙內的,引進來也是沒錯的,須臾,飛燕由中進院出來,親自引了關勝入中進院落。
衙內已在樓前石階處守候,遙望大刀關勝,心下不由喜悅,岳父還真會推薦人才,這關勝本是河東路蒲縣治下一小小武吏,雖在縣境內頗有名聲,但外邊卻不見名傳,呼延慶上任隆德府,重視武事,選拔良將,這蒲縣關勝居然勇奪魁首,武勇之強,讓呼延慶也大為佩服,又想到自家女婿用人之際,便薦他前來。
而關勝也聞得衙內大名,更知這衙內背後有好靠山,跟著必然後貴,要比窩在小小蒲城有出息的多。
“蒲縣關勝給衙內見禮,久仰衙內盛名,今得呼延相公薦舉,故入京來尋衙內謀個差事……”
相公一說是民間對一干權重官吏的尊稱,呼延慶是河東路經略安撫副使,也堪當‘相公’這一稱謂。就算不堪當,下面的人要恭維,非這麼稱呼,誰也沒甚的法子不是?主要呼家將還是威名久著的世家。
“原來是蒲縣關勝,哈……小可曾與博州兩位團練使單廷珪、魏定國聚首月餘,他二人也曾在蒲城履任,多與足下相見,只說大刀關勝武勇過人,精通兵書戰策,不想受我準岳丈信引來此相見,幸甚!”
關勝也認得單魏二人,忙謙遜幾句,當下就隨衙內入了廳堂落坐,兩個人聊的甚歡,夜宴時,衙內著人叫來了燕青、時遷,又給關勝引見,鶯美、霸王嬌也都陪坐,這番算把關勝攏定了,衙內也不會一開始就和他說什麼大計,日後他自看得清大勢,這個人物自已要帶到建康去,以防將來事變他投在別人陣營。
次日,衙內領了關勝去見宋惲,然後由宋惲出面,替關勝安排新職,目的地就是江南建康府了。
又兩日,張商英出任門下侍郎一事轟動了朝野,政事堂一眾大佬都跌了下巴,任誰也想不到張商英能復出,而老張復出的第一樁人事議案上就保薦了李恪非,此人一直在朝中為官,只因與趙挺之是兒女親家,故受蔡京排擠,結果多年窩在禮部未得升遷,政和初,張商英罷相,離京時李恪非在十里亭為其餞行,這些年也常有書信來往,算是私交不差的,前幾日李清照返家探父,言明處境,李恪非不勝唏噓,替女神傷。
哪知李清照回了家的第二日,安衙內就到訪了,還直接向李恪非求親,李恪非便知女兒一路得衙內眷顧,只怕早有了私情,當下也就應許了,那夜在李府吃酒時,衙內詢問準岳丈李恪非,朝中哪個資老望眾?
李恪在心下數了數,就道出了張商英,事實上張商英罷相時太學生們也曾鬧騰過,但沒甚結果罷了。
張商英復起後,李恪非又是頭一個去恭賀他的,當下說起自已準姑爺前幾日曾問自已那個事,張商英忙追問他姑爺是哪個?他便說是恩科狀元、翰林侍讀安文恭,又說這些日子常侍聖上左右,正能說些話。
張商英想起趙佶微服至府,只帶了安衙內一個人,至此也就知曉自已復出原來真是受了安衙內之薦。
如今六部權重了,各部除了尚書,群吏猛爭左右侍郎之位,六部之重又以吏部為首,而吏部尚書何執中曾與商英有隙,而商英不欲何執中獨掌吏部大權,故薦禮部員外郎李恪非入吏部出任左侍郎(第一副職)。
何執中本欲拉攏鄭居中抵禦張商英的擅越,哪知鄭居中這一遭竟贊承張商英的保薦,其實鄭居中也無奈,之前靖國夫人關照過他了,只說李恪非屬‘後系’吏員,鄭居中自不敢因一已之私而違背鄭皇后心意。
李清照也為自已這麼快就成了安家的準媳婦感覺羞澀,衙內耍的好手段,回京沒多少日子就折騰出了情由,不光他自已成了恩科狀元、翰林侍讀;把新準岳丈李恪非都弄到了吏部左侍郎的位職上去,其實衙內更懂的他迎奉皇上心意,他能更精細的揣度出趙佶心裡想什麼,是以能把張商英搞出來坐陣仕林尊首。
最痛苦的是蔡攸,他本是使相之位的赫赫權臣,如今沒了實授,僅安撫了個翰林學士,他再次入宮……
七月中旬,政事堂、樞密院新置完善,朝廷詔告天下,位列政事堂,皆為宰輔,三省長官為政事堂常員,行宰輔之實;六部尚書、御史中丞、翰林院承旨,皆領參知政事銜,亦為政事堂常員,翰林學士可兼領參知政事銜,非常員……樞密院左、右軍使,副軍使若干,樞密都承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