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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書案前的書記員站起來:“本堂今日審理淇澳島唐家漁船私運鴉片一案。”
“來呀!帶淇澳島私運鴉片人犯唐淇籥上堂。”
“嗚——”衙役喝起堂號。倪應龍掃一眼旁聽席看到鍾品的妹妹坐在裡頭。
唐淇籥被胡班頭關進八號。那是一間小班房。三個小流氓頭天晚上被關在裡邊。這三個小流氓不算什麼罪,是去洗浴中心按摩的班頭遇上順道帶回來的。夜裡值崗的班頭手腕上纏著皮帶揍了他們半天才去喝酒。三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被銅釦抽在脛骨上瘸著走道。唐淇籥見他們七扭八歪斜靠著牆,一陣害怕。晚半天三個人就給放了。唐淇籥一個人呆在這間小號裡沒吃沒喝,房間裡沒一塊木頭片。唐家少爺很快就變成了擠在長途火車上的民工。到後半夜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兩腿痠乏,當外頭巡更的梆子聲敲過二更以後他又飢又渴就瑟縮著坐到牆角。他稀裡糊塗竟睡了一覺。他正飢腸轆轤百爪撓心恨不得衝出牢房跑八百米,班頭在外頭喊“淇澳島唐家人犯唐淇籥上堂!”
唐少爺走出班房。大堂外過廊上光線也不好,他跟著班頭三繞兩繞突然眼前豁然敞亮,前頭正上方一塊大匾“明鏡高懸,”正中桌几後面坐著一個帶官帽的人,方面闊頤,正是倪應龍。兩列衙役執棒捉刀。他看見鍾茗站在過道邊吃了一驚。他扭扭臉見小友也坐在裡邊。他覺得自己走不動了。班頭用木棒一頂他的腰眼。“嗚——” 堂威喝起。
鍾茗見少爺衣衫不整,臉色焦黃,難受得不行。她見旁邊的魚販都看她,就坐下。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小友從沒見過少爺這副樣子,也愣了神。
“堂下可是淇澳島人犯唐淇籥?”
唐淇籥覺得脊背上訂了很多顆釘子,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給公子賜座”倪應龍一抬右手。
衙役搬過張沒有靠背的硬板凳。唐淇籥一陣犯暈,被衙役牽著坐到凳子上。
“唐公子,水上緝私前日傍晚時分在金星門碼頭查獲走私鴉片一船,船系淇澳島唐世貞家所有,駕船的是唐家船老大鐘品。今天把唐公子請到這裡就是想問個明白,望公子如實招來。”
“副使讓我招什麼?”
“唐公子,本副史問什麼你答什麼。你對家裡漁船私運鴉片一事知情嗎?”
“不知道。”
“你說鍾老大擅自使船運貨沒得到你的准許,是這樣嗎?”
“他沒給我說。”
“有島上證人說前天晚飯之後看到你和鍾品一起乘船離開淇澳島碼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