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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不同,情感上受過挫折,又在新疆待過十多年,他把這些體驗都放進了音樂裡,自然最能打動人。種種優勢都集中在了刀郎一人身上,他還不火那才怪呢?有人見刀郎這麼火,跟風弄了個什麼西域刀郎,我感到好奇,特意跑到店裡找了一張,讓老闆一放,聽是娘娘腔,很平常的OK水平,半支沒聽完,拔腿就跑掉了。聽說樂壇那些歌霸歌腕見刀郎不聲不響,帶子碟子一賣就是五六百萬張,他們調動所有關係,到處宣傳加惡炒,帶子碟子就是賣不掉幾張,又眼紅又不服氣。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具備刀郎這種綜合素質的,中國樂壇到哪裡去找第二人?”
第83節:待遇(82)
的哥看來是太喜歡刀郎了,才將他拔得這麼高,馮國富當然不敢完全苟同。不過的哥這番話確實讓馮國富大開了眼界。就是請專業音樂評論家來談音樂,也許能搬出不少普通人聞所未聞的古今中外的音樂理論,卻不見得能談出的哥這種獨到見解。的哥說得不錯,事出有因,尤其是有口碑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沒能真正打動人心,誰樂意口口相傳,說你的好呢?世上的事情都這樣,紙寫易,口傳難。比如有些官員並沒什麼德政,卻天天電視捧,報紙吹,弄得天花亂墜。媒體又不是老百姓辦的,自然無奈其何。可你想讓人家嘴上說你好,卻不那麼好辦了,除非你派人用鋼釺把人家嘴巴撬開。
也有的哥不放帶子,對著話筒,跟同行說粗話痞話,大聲狂笑。或者放收音機,是那種專為的哥們開通的交通頻道,女播音員的聲音膩膩的。中間插著大段廣告,賣的全部是春藥,男人一用,垂頭喪氣的,變得鬥志昂揚,不夠一分鐘的,能堅持半個小時。廣告過後是床上功夫,男聲哼哧哼哧,女聲狂呼亂叫。一般情況下,馮國富還能充耳不聞,畢竟都是飲食男女,你不可能要求人人都陽春白雪。實在受不了了,才提出抗議。的哥不解,不情願地關掉收音機,怪怪的目光從馮國富臉上掃過,那意思很明顯,這男人一定有病,不是挺而不舉,就是舉而不堅。
還有更難受的,那便是掏鈔票的時候。打的不像坐公共汽車,一塊錢到頭。楚南經濟落後,消費卻不低,打的起步價六元,比周邊地市級城市都高。又常塞車,耽誤時間也計費。從水電局到政協,順利的話,剛好在起步價內,如果彎子繞得大一點,過十字路口被紅燈多堵幾秒鐘就會跳錶,變成七元五。因此馮國富每次坐車,眼睛都死死盯著車頭的計費器,見快要跳錶了,便叫停下車,寧肯多走幾十米路,也要少出這一元五。自己拿著桑塔納鑰匙,不好再找政協報銷打的費,省一個是一個。這個的每天都得打,每天跑上兩個來回,長此以往,這筆開支還不是小數。馮國富心疼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犯傻。也不知誰做過調查沒有,中國到底有幾個官員掏自己的錢,打的上公家的班。恐怕除了你馮國富,要找出第二個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是過去痛快,只要出門,不論公事還是私事,坐的都是公家的小車,什麼開支全都報銷,不用自己掏一分錢。
偏偏還有的哥以為馮國富不認路,繞道而行,想多收他幾塊錢。原來馮國富說的是自己老家楚鄉縣的話,的哥以為他是剛從下面縣裡來的,好捉弄。中國南方五里不同音,翻過一座山,淌過一條河,山兩邊,河兩岸,鳥叫和蛙鳴都屬於不同語系,至於幾處的人走到一起,往往你說你的俄語,我說我的英語,像是聯合國開會。楚鄉縣雖然屬於楚南市,話音明顯不同。本來馮國富剛到楚南工作時,學著說過一陣楚南話,說得還算地道。後來在一篇文章中看到一個說法,大人物底氣足,就喜歡說家鄉話,走到哪裡都不改口。賀知章同志就是這樣,在唐玄宗身邊工作多年,也算高幹了,可他從小離開家鄉,到老都沒改變口音,還作詩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得意得很。曾國藩同志做到兩江總督和大學士的高官,還封了一等毅勇侯,可他總是一口濃重的湖南湘鄉話。就連慈禧接見他,他說話時也不肯捲舌頭。慈禧不知所云,說國藩同志哪,你的話我可是一句都沒聽懂,也不知你平時是怎麼在臺上做報告和發表重要講話的。我這就叫蓮英同志去找本語音學,你放謙虛點,拿回去好好學一學,下次彙報工作,可得給我說國語。曾國藩暗想,你聽不懂可不是我的事,如果哪天湘鄉話成了國語,你還敢說一句都沒聽懂嗎?從古至今,也沒哪個檔案上硬性規定過,國語只能是什麼話,不能是什麼話。湘鄉人是倔脾氣,加上曾國藩工作繁忙,哪有時間學老佛爺御賜的語音學?以後上朝或老佛爺單獨接見,曾國藩還是照說湘鄉話不誤。到得動情處,鼻音喉音腹腔音一齊都上來了,像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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