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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國家的興起也表現在國際奧委會委員的結構上。薩馬蘭奇1980年擔任國際奧委會主席後,委員的分佈也遍及到各大洲,包括亞洲、非洲、拉丁美洲一些中小國家。
洛杉磯奧運會前夕,有人指責國際體育組織的構成中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拉丁集團”。他們的理由是: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是西班牙人,各國奧委會聯合會主席馬里奧·巴斯克斯·拉尼亞是墨西哥人,國際足聯主席阿維蘭熱是巴西人,國際田聯主席內比奧羅是義大利人。而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和義大利語都屬於拉丁語系。而且其中薩馬蘭奇與馬里奧·巴斯克斯·拉尼亞組成了自布倫戴奇以來的最強有力的權力核心,他們倆人的母語恰恰又都是西班牙語。
事實上,無論是國際奧委會主席還是委員,都是以個人身份在國際奧委會工作,而不代表他們各自的國家,但他們的國籍有時也會或多或少、自覺不自覺地影響到他們對國際奧委會一些事務的態度。從這個意義上說,一個國家的政治也可能影響到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
薩馬蘭奇曾說:“體育與政治無關說起來是很容易的。但政治無所不在,你無法迴避。”
薩馬蘭奇還對國際奧委會機關刊物《奧運之星》的記者發表談話說:“體育不涉及政治,這說起來極為容易。不過在現實中,則完全是兩回事。我認為,體育將不得不與政治保持非常密切的關係。其原因在於,在某些國家裡,就不能沒有政治。”
對於政治影響體育的現象,薩馬蘭奇的態度是:“奧委會的主要方針不是解決問題,而是避免問題。避免問題比解決問題更重要。”
目前國際體育組織領導集團可能是無意中形成的,也可能像某些人說的那樣,是薩馬蘭奇有心安排的。但無論如何,它對保持奧林匹克運動的純潔性和世界體育運動的發展都是有利的。
西班牙、墨西哥、巴西和義大利有著共同的特點,即都是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人民的生活比較穩定,沒有過多地參與國際政治,而且它們又都沒有能力在國際上單獨擔任一個重要角色。因此,國際政局的動盪一般不會對它們產生太大的衝擊,由此也就有可能“避免”政治活動對國際體育組織領導人乃至國際體育運動的影響。如果目前國際體育組織領導機構的組成的確是薩馬蘭奇有意安排的話,那麼這種安排還是巧妙而有遠見的。
回顧一下奧林匹克運動史,奧運會時時遭到不同程度的抵制或干擾。其中有國際政治形勢演變的影響,也有因國際奧委會一些委員把自己國家政府的政治態度塞進了奧林匹克運動,給奧林匹克運動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的成分。
往事如煙,但政治給奧林匹克運動投下的陰影卻無法抹去。
1920年在比利時的安特衛普舉行了第7屆奧運會。由於兩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協約國的勝利而告終,同盟國各戰敗國被禁止參加該屆奧運會。儘管顧拜旦極力主張允許同盟國參加,但他的意見最終被國際奧委會否決。
十月革命剛剛勝利不久的蘇聯未被邀請參加本屆奧運會。
1936年第11屆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由於希特勒瘋狂擴軍備戰,妄圖稱霸世界的罪惡行徑激起了世界愛好和平人民的強烈反對,西、英、法、美、捷克、比利時、荷蘭、瑞典等國代表同年6月在巴黎召開了“保衛奧林匹克思想代表大會”,號召世界各國人民“抵制希特勒的奧運會,爭取在巴塞羅那舉辦人民的奧運會。”
一個月後,西班牙爆發了國內戰爭,抵制希特勒奧運會的計劃破產。
國際奧委會1954年在紀念奧林匹克運動開展60週年的活動中公開承認,當時在納粹主義非常猖獗的德國舉辦奧運會是不適宜的。
1948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第3年,作為同盟國對協約國的報復,戰敗國德國和日本被禁止參加奧運會。
1956年,受美國的影響,當時的國際奧委會對中國採取敵視態度,中國奧委會宣佈同國際奧委會斷交,並不參加在澳大利亞墨爾本舉行的第16屆奧運會。
西班牙奧委會宣佈,為抗議蘇聯出兵匈牙利,西班牙不參加本屆奧運會。
印尼1962年舉辦第4屆亞運會時,曾拒絕臺灣和以色列參加。當時的國際奧委會主席布倫戴奇勃然大怒,決定對印尼實行報復,宣佈不定期禁止印尼參加奧運會。
布倫戴奇的無理決定遭到13個阿拉伯國家的抗議。1964年第18屆東京奧運會前夕,國際奧委會被迫宣佈取消對印尼的制裁。但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