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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的方向,所帶來的也不盡然就是溫暖與希望。
這個世界的道理就是這樣,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而在楊慕初眼中,共。產。黨——這簡直就是兩面性的絕佳代表了。
儘管因為楊慕次的緣故,他對共。黨有過許多雪中送炭的幫助,但他從來沒打算加入他們。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想過將共。黨的“另一面”放大、呈現,希望藉此令楊慕次有所改變。
因為信仰就毫無保留地接受共。黨交代的各種艱險任務,楊慕初每每見到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身上又多了傷痕,直覺得礙眼至極。
不過,他始終沒有積極地這樣去做,卻也並不阻止現實所帶來的種種考量。
就像現在,他知道夏躍春的來意,也猜到了共。黨的打算,雖然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有了應對的手段,他卻並不著急出面,只施施然坐著,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喝著下午茶——好吧,是藥茶,楊慕初皺著眉頭。
楊公館,書房。
楊慕次和夏躍春正面對面坐著。
楊慕次知道夏躍春,春和醫院的院長、中。共地下黨,也是自己大哥的同學兼好友。
夏躍春當然也知道楊慕次,但他不知道的是,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楊慕次。
不過他也不必為此懊惱,就算是與楊慕初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榮升在這裡,估計也看不出這場兄弟互換的戲碼。
他像往常一般,開門見山地道:“阿初,這次雷霆計劃你怎麼看?”
所謂雷霆計劃,本是日本擬定的以侵華為目標的細菌彈實驗,但因為上海的和平淪陷而告一段落了。
夏躍春有此一問,完全是因為手中的一封信——一封來自雷霆計劃的主事者徐玉真所寫的威脅信。
作為將徐玉真一手拉下馬的楊慕初,對方簡直對他恨之入骨,信中內容也極其簡單——“邀請”楊慕初獨自到日本茶室赴宴,否則便用最後一批細菌彈摧毀半個上海。
宴,自然是鴻門宴,去了自然是凶多吉少。
夏躍春雖然也不願自己的好友涉險,但見“楊慕初”看完信後一言不發,又不由有些惴惴。
他本來的目的便是要對方去涉險,然後自己才有機會帶著共。黨的人員去拆除已經查有蹤跡的細菌彈。
其實國民黨也知道這件事,但在國共合作初期,對方做了甩手掌櫃,自己這一方卻要以大局為重,認真的去解決這次事件。
他儘量平和自然的分析完這次事件的重要性,說明已有的計劃安排,末了又道——
“若是去日本茶室赴約,很可能有去無回,阿初,我們絕不能讓徐玉真引爆細菌彈,但也會尊重你的決定,你如果想要退出……”
他鎮定自若的欲言又止,其實內心並不像表面一樣平靜。
他其實心裡有些矛盾——如果對方沒有答應,他會軟硬兼施的讓對方答應;可對方真的答應了,他又會有些小小的難過。
不過這絕不會使他改變自己的決定。
那些光榮和夢想,那些信仰和未來,無一不在他平靜的面目下激盪。
不過他的聲音並不像他的微笑那般無懈可擊。事實上面對著楊慕初,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有求於人”的時候,他總是有些小心翼翼。
他心裡清楚,徐玉真邀請阿初赴宴,其實就是要加害他,雷霆計劃已是她最後的籌碼。
他當然不會說明這一點,而且儘量將計劃說得輕鬆一些。
他知道,楊慕初不是□□,那些曾經給予的幫助,歷歷數來,大多是借了楊慕次的東風。而且就算本來還擁有的一點兒“關係”優勢,大概也在一次次的利用中慢慢消磨了。
兩人面對面審視著對方。
終於“楊慕初”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笑容夏躍春很是熟悉,有些玩世不恭又有些鄭重,知道阿初算是答應了這次的任務,他也不由笑了笑。
國破家亡的時候,每個上前線的戰士都懷著赴死的決心,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場。如果阿初可以用生命挽救上海,如果阿次可以順利潛伏,那麼一切便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他自顧自想著,完全沒有察覺“阿初”的不尋常。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弟弟,愛情
第12章這個弟弟,愛情
這一天楊慕次很忙。
他剛剛見過了夏躍春,接下來還要去見餘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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