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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頓時豁然開朗。陽光斜斜而下,照在李簫滿是笑意的臉上,顯得格外好看。
此後的時日裡,白天蘇玉菡一得空閒就考校李簫。晚上便坐在院子裡吹奏一曲,吹吹風,看看星月,倒也悠閒自在。
日子如溪水般緩緩而過,轉眼已過了半月有餘。
期間青離來了好幾次,一則說了江湖局勢,二則帶了許多好酒好菜過來。
青離對待李簫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愛理不理。蘇玉菡無可奈何,亦無話可說。李簫卻是毫不在意,青離帶來的東西她照吃,酒照喝,還整天左青姨右青姨地叫,死纏爛打地要跟青離聯絡感情。
面對這樣一個精力旺盛的傷病患者,青離也是哭笑不得。見蘇玉菡總是安靜地看著李簫,眼裡偶爾透露著柔情,她也總是會有一陣心酸。不過,她不會傻到還去糾纏不清。如此,只會折磨自己,還會折磨到蘇玉菡,自然也會折磨到傻不拉嘰的李簫。
據青離口述,經獨孤山莊一役,江湖中果然已經大亂了起來,大小門派決定結盟前往白於山,想要一舉殲滅鬼教。誰知江湖門派有別,武功路數有別,各門各派武學大家多數是心高氣傲之人,誰也不服誰,於是乎在推誰為盟主時起了很大的爭執。
外敵未退,先起內訌,名利之爭,格外激烈。
蘇玉菡聽了後無甚表情,只道:“你們別去摻合也就是了。”
李簫卻是熱血沸騰,巴不得立刻跟著那些人前往白於山,報那屈辱之仇,卻被蘇玉菡一句話給安撫了下去。
“仇自然要報,只是時候未到。當下治好眼睛最為重要,別操之過急。”
白於山,鬼王殿。
大殿內燈火通明,八根硃紅圓柱撐起整個空間。
殿內最高處,擺著一張金光燦爛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他留著短短的鬍鬚,一手撐著頭,一手搖著手中摺扇,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眼神停留在臺階之下。
“妙風,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聲音不高不低,似乎沒有一絲情緒。
“妙風該死,甘願受罰。”妙風單膝跪地,低頭看著地面,聲音淡淡,似乎領罰已是慣例。
高位上的中年儒生緩緩合起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大腿。他平視遠方,嘆道:“為了那個女人,三番五次失手,回來還要受罰,真的值得麼?”
“請教主責罰!”妙風依然低頭,不解釋,也不去看中年儒生的表情。
靜默,很長時間的靜默。就在妙風以為斷仇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看到了一對青雲靴。
頭頂傳來一道惋惜的嘆氣聲,過了一會兒,妙風再次聽到了斷仇的聲音。
“此次任務失敗,義父大怒!”斷仇乜斜著眼看妙風,道:“好不容易有機會下手,你竟然為了兒女私情生生錯過!如此一來,不知道又要等上多久才能有下手的機會。近來派出去的刺客一個也沒回來,想來也是死絕了。我鬼教千餘精英齊聚獨孤山莊,竟然殺不了一個女人,想想我就覺得臉上無光。你說說,我要怎麼罰你才好?”
妙風沉默不語,一旁站立的驚雷開口道:“教主,當時我們被萬萬蠱蟲所包圍,不撤退恐怕傷亡慘重。”
斷仇道:“別人是帝王,用千餘人陪葬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是你們四個,陪葬也是應該的。”
驚雷還待再說,被身側的紫電拉住了衣袖,示意不要再說。
沒有人說話,大殿又安靜了下來。半晌後,斷仇道:“妙風,我要罰你,讓你永遠記住再三失敗的原因,若是再犯,死!”死字由牙縫中擠出,別有一種威嚴。
妙風表情無異,道:“謝教主!”
斷仇掃了一眼風雨雷電四大護法,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茫然。他想,成與敗,其實很明顯了。為何還要執意讓本就太平的江湖大亂?報仇雪恨?可是,冤冤相報又何時能了?
知道想再多已是無用,轉身看著那張金燦燦的交椅,淡淡道:“剁了妙風一根手指!讓她長長記性!”
此言一出,妙風身子一僵,隨即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直未曾開口的暮雨道:“教主,妙風的手是要用來彈琴奏曲的,不能廢。”
“十指連心,腳趾也是一樣的。”斷仇一步步走向臺階,道:“本教主要親自動手,你們著手安排。”
紫電道:“敢問教主何時動手?”
斷仇微微一笑,道:“七月十四。”說完人已消失在大殿之中。
今日五月十四,算起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