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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決策失誤,把集團拖入絕境,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又有人說,和田一夫依靠幻想進行決策。這恐怕不是事實。我們撇開全域性而不顧,單看某一項投資,可以發現,他的每一項投資幾乎都很周全嚴密。他一般都得進行周密的市場調查,考察該國該地區的政治經濟概況,抓住有利的時機和關係,經過多次醞釀商榷才最後擬定投資計劃。後來攤子大了,他不可能親力為之,在他的手下有一個由多種專業人才組成的參謀室,專門進行這方面的工作。
和田一夫的“神想觀”,不是替代他的決策,而是給予他精神上的力量,給予他某種靈感。靈感成為決策,仍有一段路程,這段路程是理性的思考。
人在精神上保持樂觀,是十分有益的;但把商業投資、業務前景看得過分樂觀,則往往是有害的。
和田一夫沒有風險意識。
他常說的一句話:“有風險才有利益,風險越大利益越大。”他其實應該知道,但他忽視了這一點:風險與利益並不都是成正比的,有時候會成反比,風險越大損失越大——八佰伴的現況不幸映照了這點。
因此,我們從單項投資專案看,可能認為它比較完善,甚至完美無缺;但從全域性看,和田一夫卻犯了擴充套件過速過度的營商大忌。
很多人都說,和田一夫在中國內地的市場定位上,對中國的消費水平估值過高。
現在下這個結論,可能為時過早。高定位,會使消費層過窄,短期盈利不理想。但絕大多數外資商家廠家,在中國市場都是高起點、高檔次的,他們認為這是他們的優勢。相對在華的英美日百貨公司的市場定位,八佰伴還算比較大眾化。外資商家及廠家的戰略是放在未來取勝的基點上。不少外國公司在中國設立分支機構,每年投入大筆的錢,卻不做一分錢生意。
這種長期戰略,又要建立在公司的財力容許的基點上。堅持得下來,未來獲勝的可能性會較大,反之,公司會拖垮。八佰伴正是中國內地的大投資盈利回報不理想,最後拖累了日本及香港的母公司。
和田一夫是個具有理想色彩的企業家。
他以往的許多項改革,都是建立在理想的基礎上,而並非單純追求利潤,他甚至不惜犧牲利潤。如在早期推行不賒賬現金交易、低價銷售;在八佰伴稍具規模時,出於道義而出面拯救瀕死的花菱購物中心;花甲之年,在日本率先實行週休三日製。他如此做,都是為消費者、為地方、為員工而考慮,他由此而得罪了同行。
1987年5月,和田一夫作為中小企業的代表,出任了日本連鎖店協會副會長,在他發表演講之後,大榮集團的中內功笑著對和田一夫說:“和田君,你滿口主義、理想、生長之家教義,真讓我們茅塞頓開呀。”中內功這句笑語,顯然表示他並不恭維。中內功是個有膽有識、精明過度的商家,他從不談什麼理想化哲學化的大道理,他在集團掛在嘴邊的是市場、銷售、佔有率、盈利額等等。他的大榮集團成為日本零售業的首席財閥,他自己也晉升為日本十大富豪之一。
以成敗論英雄,中內功絕對是商界英雄,和田一夫卻成了失敗者。現實是這麼殘酷,崇高的理想和善良的願望有時不僅不能帶來商業利益,反而造成同行間的對立,有損於事業的發展。八佰伴與銀行界關係的惡化,與同行有關;在八佰伴處於瀕亡的緊急關頭,沒有一家銀行和同行伸出援手。
八佰伴的失敗不可悲,令人扼腕惋惜。
八佰伴是否徹底完了呢?
八佰伴的歷史上,曾有過一次從零開始的痛苦經歷和兩次重大危機。
1950年熱海市大火,家庭小店八佰伴和住宅化為灰燼。和田一夫與父母一道,從零開始,重建家園。家庭事業擴大了,他還利用火災的教訓,首先在熱海市實現了現金交易和低價銷售制度。
1972年底,和田一夫同意父親和田良平的主張,收購了本縣虧損嚴重的花菱購物中心。斥資20億日元,對當時的八佰伴來講,是一筆浩大的投資。接手經營後的花菱仍虧損嚴重,成為八佰伴沉重的包袱。和田父子的一片善意,得到的卻是懲罰性的回報!當時八佰伴集團負債總額已達80億日元,已經資不抵債,若再不消除赤字,按那時企業的兼併之風,八佰伴只有向大公司投降,歸屬他人的旗幟下。和田一夫解決危機的辦法,是低價收購倒閉的保齡球館,將其改成超級市場,以小店盈利來養大店,最後實現大店無赤字,擺脫了花菱危機。
第二次重大危機發生在巴西。八佰伴在巴西擁有4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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