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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這個世界的來歷的原因。
在她看來,《紅樓夢》這本書,只要人類文字尚存,便是經典。
但很大程度上,這也是因為悲劇,所以經典。
賈府,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依然還是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但聯絡兩分記憶,她至少知道,這是無可挽回的、整體趨勢上的悲劇。
如同封建王朝制度,如同那個世界的科技之於人類。
這個悲劇,她也曾悲嘆。如今經歷一番,若是能夠修到風清死時的水準,自保不是難事,可是……想要挽回整體上的頹勢的話,如同風清葬身於核彈下一般,那多半會是……飛蛾撲火吧!
然後,她又想起了薛寶釵。
從記憶中她知道,在賈府,她是經常被人拿來和寶釵相提並論、比較一番的。而對寶釵這個人,黛玉留下的感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那看來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國色天香、處事平和。對任何人都是款款相待。
黛玉也不是不羨慕的,那些得了好處的下人,說的都是寶釵的好。而她呢?她就和寶玉一樣,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寶玉受寵尚且遭嫉,何況是她?
在她看來,寶釵也並非沒有真心,她也想像她們一樣,嬉笑怒罵,皆隨己心。對於她們這些姐妹,她也是有真心關切的。
但在同時,她也能看到薛家的頹勢,她想要挽回自己家族的敗落,所以才壓制了那些東西,只用一副假面具對人,小心算計。
黛玉對她的這副面具不滿不屑,但在同時卻又很清楚——這又何嘗不是,在無法改變大環境的情況下,為求保護自身與家族,採取的積極態勢?
兩種極端的態度,卻都是不得已。也都逃不過。
紅樓夢的作者曹公,作為文人,固然會欣賞黛玉清楚明白,卻不肯隨波逐流的風骨,但也看出了寶釵的無奈吧?大環境下,不管是怎樣的人,都無可避免的悲劇命運。所以,在他的筆下,兩個人也始終是相提並論的。也或者可以說,寶釵的行為,是黛玉的某種延續。
清高自守,這種高潔孤傲的品質,在這濁世之中,要麼就用死亡來延續,要麼就只能最終隨波逐流——如同寶釵。
子之遭兮不自由,予之遇兮多煩憂。
想起那篇高某的狗尾續貂,風清是一向不屑的,但現在,黛玉回想起來,卻不免十分喜歡這句話。唯一喜歡,這一句話。
琴聲隨著她的想法不停的變幻著,時而開闊,時而又充滿了憂愁的感覺。悲憫、哀憐、困惑,不一而足。雖然有些雜亂,卻是紫鵑也能從中聽出明晰的感情來。
她正想打斷,黛玉的琴聲,便忽然自己斷了。
嘎然而止,就好像是琴絃忽然繃斷了一般。
她頓時大驚。
黛玉自己卻只是有些亂亂的,看著紫鵑衝上來關心的詢問,只是不答。天色已晚,船隊的速度自然是慢了,幾近於無。而她那功法,又對人的生機感覺特別清楚。
剛才……她似乎覺得,有一股龐大的氣息跟在不遠處?
果然,在風清的記憶中算是“古代”的現在,“高人”果然比較容易碰到?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關於女紅的問題,不少人提出黛玉的繡藝很好,這個我知道。但是一個年小體弱,一年半年都不怎麼動針線的女孩子,如果能夠在這方面超過一個年紀大、有天賦、努力學、努力練的女孩子,這就太離譜了,天才沒有長時間的努力奮鬥和經驗的積累,也是不能最終成才的。一個在詩詞上十一二歲就能驚才絕豔的女孩子,在別的地方這個時候不費多少心力也就能強於萬人嗎?我想,美化不是這樣美化的……所以,風清的繡藝比原本的黛玉好,我不認為這是很過分的設定。
注二:在紅樓夢中,關於這段時間的事,唯獨確切提出的,就是林如海九月初三逝世。而從揚州趕到京城報信的時候,正是秦可卿死後一個多月的事情。而黛玉被接走的時候,說是“冬末”,秦可卿也是說十二月份的就不行了……這個時間線說真的,有點亂。尤其是在紅樓原著中點出的時間。
最有可能的是,秦可卿拖了很久,而黛玉在揚州待了一年多……賈璉真的耐心挺好的遠目。
再比如說,黛玉到達賈府後,第一件事就說的是薛家上京,那麼薛家應該也在賈家這個時候,有四五年了。而且賈雨村是在黛玉到賈府兩個月後到金陵的,遇到了這個案件,那時以門子的說法來說,時間也對得上,後面王熙鳳卻在賈璉回京後提到薛家好像來的時間很短一樣……(說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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