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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雪雁也是連連搖頭,“那位賈先生便是來了,也只是和璉二爺來往,難道還能到姑娘這裡來不成?他也曾進京數次,也常到府裡去,但姑娘何曾見過?”
雪雁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倒是。”她有些落寞,“可惜了,那賈先生可是好人,又淵博,姑娘以前也常常讚歎的,可惜姑娘現在也喜歡看書,卻沒人可以討論一番了。”
黛玉笑道,“我還沒有無趣至此。”
想了一會兒又問,“那賈先生是從哪裡來的?”
雪雁早把這事情打聽清楚了,笑道,“我聽賈先生來了,記得他的小童廣兒還是我們家裡出去的,就去找他說話,誰知道賈先生並不曾帶來。還好,有人告訴我了,是王家的王大人保舉,如今要上京去候補京缺呢,看來是要高升了。”
雪雁在這裡為了賈雨村高興,黛玉卻是心中一動。
賈雨村原本的官職,是應天府府尹,正是他們老家的父母官,之前在金陵,卻不曾聽見賈璉和這賈雨村有什麼來往……為何又這麼巴巴的跟了上來,要同行?
更何況,賈雨村當年送她上京,卻是得了她的舅舅賈政的幫助,才補了應天府尹一職,雖說到任後就把薛家殺人案給輕輕抹掉了,但到底是和賈家連宗,和賈家的關係更近,和其他家族的關係則遠。現在的情況,要補個京官並不是容易的事情,為什麼王子騰肯大力保舉?
要說報答賈雨村,王家早就報答過了才對。幫賈雨村躲過了幾次政治危機——賈雨村那幾次上京是為的什麼?
之前,她父親病重的時候,在家中無事可做時,也常和她說起平生往事,在賈雨村的事情上還有些後悔呢,說當初看錯了這個賈雨村。他青雲高舉,在政壇上滾了一滾以後,已經完全變了個人……
黛玉隱約覺得這裡面有些問題,不過,在腦袋裡面轉了幾圈以後,也就放棄了思考。有問題又如何?不是她能管得了的。裡面就是有什麼骯髒的交易,她也不想摻和。
不過,賈雨村的出現,卻還是勾起了黛玉的心事。
風清記憶中的那個故事,開篇名義,即說是“將真事隱去,用假語村言”,又有“不可正照風月寶鑑”之語。粗粗一看,當真是花團錦簇,數不盡的風流富貴,還有才色兼備的美人,恍如夢想之地,但若是沉迷於這表象中,便會如同正照風月寶鑑的賈瑞一般悽慘而亡了,還不能明白是怎麼死的。
反照呢?
黛玉忍不住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她很早以前就發現了,風清記憶中的那“一僧一道化黛玉出家”、“說黛玉不能見外姓親友”之類的故事,是一個也沒發生過的。況且,她身體雖然虛弱,卻並沒有十分糟糕的地步,完全可以用藥調養。而風清本身也清楚得很,如果真是在歷史上,那麼也本來就沒有什麼神仙,不過就有一些得了些力量的凡人罷了。
因此,這件事情,倒是可以肯定,是曹雪芹用神仙鬼怪命運之說,來掩飾“真事”的一個明證了。想來其他類似的事情,也是如此。
但是,賈府的“反面”,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判定的。畢竟,她並不是那個在局外反照的人,而是或身處其中,或霧裡看花的人……
不管是文人志士,還是閨中兒女,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若有所得之時,難免就要找法子排遣一番,或寄情於詩詞,或寄情於樂理……
如果是原本的黛玉,那麼選擇的幾乎可以說百分百會是詩詞。但是現在的黛玉,卻更加偏好寄託於琴音。
經歷了一個下午的思維紛擾之後,晚飯之後,她便讓紫鵑取了琴來,排遣心中的情感思緒,也平復心境。也不拘什麼琴譜,不過是抒情罷了。
有寄情山水之意,又有一直以來對世事的感懷,還有對這個身體曾經經歷的一切、原本將要經歷的一切的些許疑惑與憐惜……
紫鵑聽不出來,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超脫於琴譜,隨手彈來自成樂章的本事,任憑怎樣的天才,也不該是一個十歲的女孩子該有的本事。這是天分、努力、專心、見識……許多因素綜合起來,才能有的成果。
十餘歲的女孩就能有這種本事這種事,即便是黛玉,也只在風清的靈魂中有所記憶,那還只是從某些當時的YY小說中看過。但那類書籍,縱然能邀得世人一時之寵,卻又怎麼可能如《紅樓夢》這樣的名著成為經世之作歷久不衰?
黛玉彈著琴,思緒隨著手指翻飛,又不免想起了作為風清的時候。隱居多年後行走人世,卻依然能發現世界上有著眾多的紅樓愛好者。這也是她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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