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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見他那樣,便也不好告訴她,那原本是用來替寶釵餞行的。
待得二月二十二日,姐妹們一齊進去,登時園內花招繡帶,柳拂香風,自此繁華熱鬧了起來。因姑娘們自己住了,還每一處添了兩個老嬤嬤,四個丫頭,除各人奶孃親隨丫鬟不算外,另有專管收拾打掃的。
黛玉住了瀟湘館,寶釵住了蘅蕪苑,迎春住了紫菱州,探春住了秋爽齋,惜春住了藕香榭,李紈住了稻香村,寶玉住了怡紅院,姐妹們相互往來,閒時在這大觀園中賞花觀柳,日子倒也過得清閒自在。
眼見得皇帝下了聖旨,要在三月裡進行選秀,姐妹們又擇了日子,為各處沒有賦名提聯的景緻取了名字,提了對聯,好好的玩鬧了一番。
按著衛朝的規矩,選秀的年齡在十三到十六歲,主要的目的就是充實皇帝后宮。官宦之家,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後宮的份位,有資格的,自己報名參選。賈家已經有了一個賈元春,賈氏剩下的這三姐妹,除非是去做宮女,便都沒有進入後宮的資格了。
寶釵的祖上是紫薇舍人,家中照規矩也是有一個名額的,此前薛家從未用過,寶釵的名額是定的,只是看選的結果罷了,看她的人品才學,竟無人認為她會不選上的。最差也能做個公主伴讀之類。
是以聖旨一下,便連賈府也幫忙準備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附湘雲小評:
加一個小評論吧,關於史湘雲和脂硯齋的,可以無視。
在喜歡黛玉的人當中,我也見過不少質疑史湘雲那次戲子的比喻的。放在現代來看這當然沒什麼,但是,放在那個時候,這樣的比喻——將小姐比作戲子的比喻——對一個千金小姐來說是相當嚴重的侮辱了。
那麼史湘雲這麼做到底算是什麼?沒心機沒城府心直口快還是別的什麼?
首先我不覺得湘雲是個壞人。
這不是從脂硯齋的評論來的。
雖然脂硯齋對這件事情的評論就是——湘雲這個人,直心腸,事無不可對人言。
我也看過脂評本幾遍,感覺上,脂硯齋就是一個滿懷讚賞之心的讀者,整個評本中經常有拿紅樓夢和當時小說來對比的評論,大家覺不覺得語調熟悉?就好像是看多了爛書看多了那些俗套的劇情滿心疲憊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一本好書於是……那種眼前一亮滿懷欣喜的感情?難免一邊讚歎一邊拿來和其他書比……這種感情古今皆同啊!
所以脂硯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讀者,只是是一個和曹雪芹關係很近,才學很好,而且還能影響到他創作的讀者,一個能時常和作者討論的讀者。但是,她不是曹雪芹,不能代表曹雪芹的心意。而我想,曹雪芹的創作意圖和心態,她也不能完全知曉。
從秦可卿一件事情可以看出。秦可卿的“淫喪天香樓”可以說是曹雪芹寫的比較清楚的,批判性比較強的一個段子了,很明顯清楚,但是因為秦可卿的才幹諍言,脂硯齋就不樂意了,她覺得要給秦可卿掩飾一下,要曹雪芹給改了。改掉的結果是,秦可卿的死,反而從相當明瞭的事件變成了充滿了謎團的事情,如果不改,只怕大家還更加能看明紅樓夢的前因後果些。
秦可卿的事情不改,稍稍隱晦一點不就可以了嗎?非但不會有劉心武后面的爭論猜疑,有心的讀者們也不會就此忽略掉她的才幹。賈璉在石呆子事件裡面的一句話而已,就能讓人看出他還是個有點良心的人。就不要說秦可卿託夢的那一大段話和之前的描寫了。
這不是政治問題。如果是,那麼脂硯齋就不會自己在評論裡帶點自得的透露出來了,所以這純粹就是她的好心。她覺得秦可卿有才華,那樣的事情就該隱諱一下。於是,在其他的地方,曹雪芹因為種種原因寫的本來就隱諱,脂硯齋的眼裡更就是誰都是好人了。就算知道不是,她也同樣會隱諱一下的。
也於是,脂硯齋這種態度,雖然使得她的評論成為了後世判斷紅樓夢結局的重要證據之一,但她的評論,尤其是在人物評論方面,也實在不可盡信,更不能代替曹雪芹的描寫、本意。(或者,她的評論也該“反照風月寶鑑”?)
因此到了現在,我們也不能看著脂硯齋這個好心的評論者的評論,就對某個人物蓋棺定論了。
我覺得曹公本人,也本來就不想把湘雲描寫成一個心機深重的人。但是當然,也絕對不想把她描寫成完人。不是完人——這和他對任何人的描寫態度都是一致的。因為不完美,所以才真實。
曹公也是個人,當然也有自己的喜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