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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處世圓滑的人,是不是更容易在社會上生存?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同樣的,也更難獲得真心。寶釵就是這樣的人,而對於她的分歧,其實更多的一點在這裡吧——是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自己的家族,是不是就可以去害別人?
接下來,單獨說一下本人對原著中寶釵的映像好了。
很多紅樓的評論,都忽視了寶釵的傷害性而喜歡她的性格,又或者,也是相信“死道友不死貧道”吧?但是我覺得,現在我能看到一種對寶釵的貶低態勢,似乎這就是一個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人了……這似乎也有點過。
如我之前所說,我覺得她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當然,這還是出於我對曹公的一種信任吧。因為曹公絕對不會把一個極惡無善的女子放進十二正釵。
所以,也就相信,寶釵並沒有惡到應該千夫所指的地步。既然說她是山中高士,對她的態度“可嘆”二字,那麼,寶釵就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放在曹公的年代,薛寶釵,可以說是那個年代最理想的賢妻人選。個人認為,她和黛玉本來就代表了兩種形態,兩種截然相反,卻又可以說是一個人的兩種不同選擇。
如果拿當時主流社會的男子,拿讀書人來比喻,林黛玉代表著那種懷才不遇、窮困潦倒、窮途末路也不肯更改其志的文人風骨。雖然她有時言語尖刻,有時爭強好勝,但這也正是文人才子的通病。她的“不合時宜”導致了她必然的結局,曹公痛惜,悲憫,卻也一定是執讚賞態度的——有些東西,對於文人來說,確實比生命、生存更重要。你可以說她的死是活該、自取,但是,在我個人看來,如果社會竟然要把所有這樣的風骨都摧折,這個社會整體,本身就是可悲的。因為這樣的社會,就只剩下了理所當然的順從,而失去了抗爭和前進的能力。
薛寶釵則代表了另一種形態。一種讀書人的主流形態,正如她的女身代表了當時“淑女”的標準形態一般。“時寶釵”,她若是男子,也並不是那種憂國憂民,為國為民的賢臣,若是女子,其實,也真稱不上賢妻。因為她要遂的是自己的志氣心願,要保的是自己和家族。她始終不能真正理解寶玉要的是什麼——連丈夫想法都不能理解的,可真是賢妻?如果是男子,入朝為官,只為了遂自己心願的,可是賢臣?
但是這樣的人,卻絕對才是當時讀書人的主流形態。一種“合時宜”的選擇,對自己、對家族都最有利的選擇。
其實放到現代來說,這也就是一個順從社會潮流,做最容易生存於社會的那種人而已。
曹公不見得喜歡這種選擇,甚至可能看不起。從幾次對寶釵的明褒暗諷,或者賈母明顯的斥責來看,都能看出。但是,寶釵畢竟是很有才幹,隨波逐流,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很無奈的選擇。況且,寶釵又還沒有達到王夫人的程度——連王熙鳳的態度都還沒有達到。於是才用了一個“嘆”字。
嗯,有點跑題了。
就事論事,對寶釵的指責,就原文而言,前期,很大程度上是在兩件事情上體現,一是金釧兒之死,二是滴翠亭嫁禍。要說的話,曹公從來都是沒有閒文的,同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說反反覆覆的說。比如說,寶黛之間的爭執,雖然發生了許多次,這些爭執卻是一步步的發展的,數次試探,每次都總有些進展。王熙鳳草菅人命,你能相信她就做了那麼兩次?所以,這樣的事情,就不免讓人猜疑——有了一次,會不會就有第二次?這次這麼簡單,會不會就有更過分的?
這些東西,就是她作為一個“雛形”的體現。而且,兩點之間,只有滴翠亭是真的難以拿話來開脫的,但在同時,我也認為這一件事,只是她的一個“起步”。
我認為,在以後,在這樣的環境,寶釵確實是可能會作更多、更大的陷害,但這不等於她不會掙扎,不會後悔,不會難過。即使是虛偽,這些心理狀態應該會出現。
金釧兒之死,寶釵對王夫人的勸慰,個人感覺這件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主要還是要放在當時的環境來看。
不要看寶釵看來待人寬和,這和現代人圓滑做人是一個道理,這不是真心的關切和尊重。就好像賈府說是仁慈對待下人,但是對待奴婢,絕對還是看自己心情一樣。在尊卑觀念那麼嚴重的年代,寶釵作為一個主流的人物,不可能真的把金釧兒之死放在心上,也不可能把她的命看的多重。
這是一個主流環境的問題。她不可能像黛玉那樣,在取笑寶玉的時候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