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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胭脂,太太倒沒罵錯她呢。如今出去了,倒也可以將那心收一收。”
也就是說,金釧兒這個丫環,雖然在王夫人身邊,卻也有攀附寶玉的心思麼?只是王夫人那個性子……只怕定然是不敢明著來的吧?
黛玉並不奇怪紫鵑怎麼知道這事,要知道,紫鵑先前滿以為自己是要嫁寶玉的,所以對寶玉身邊的人關心著呢。
只是……這樣的事情,罪不至死。
又可是,這樣的事情,金釧兒便罪不至死,她又能改變什麼?
獨有寶玉,他是有責任的,卻沒有任何人會怪到他的頭上去。只因為他是主子,那是丫頭。
黛玉思量著是不是去看看寶玉,看他到底是怎樣想的,也免得她糊塗,誰知往窗外一望,不知何時,天竟是暗了下來,不多時就噼裡啪啦下起了大雨來。大雨傾盆、天昏地暗的,又不知道寶玉如今在哪裡,也只得暫時將這份心思放下了,自己取了前陣子許給惜春的荷包來繡。待得雨停,卻也到了晚膳的時間了。
第二日,便是端陽佳節,蒲艾簪門,虎符係臂。
黛玉心裡有事,故此早早的出了門,經了昨日的一場大雨,這一天倒感覺涼爽了好些。只是,才走出瀟湘館不久,便遠遠的見了寶玉引了一個男子遠遠走來,只得避了,後來才知道那是王太醫,因為寶玉請來給襲人看病的,這才進了園子來。
午間,王夫人治了酒席,請薛家母女等賞午,要寶玉相陪,又讓人來叫了黛玉和三春,黛玉這才算正經見了寶玉。
或者是因為昨日金釧兒的緣故,王夫人雖然治了酒席,卻氣色不好,也並未多做掩飾,寶玉也有些沒精打采,便連寶釵臉上也有些淡淡的,因而雖說是酒席,倒沒幾個人有心,不過坐了一會兒便都散了。
黛玉本來見寶玉一人走了,便有心跟上去問一問,誰料卻在回園子的路上被探春拉住,問:“昨兒我們家攆了一個丫環,這事可知道了?”
黛玉點頭,心道果然闔府傳遍。
惜春也被探春拉住,聽她這樣問,便說,“不過是攆了個丫環,生生拉住我們來說什麼。又不是我們的丫環。”
探春嘆道,“數年都不曾有這樣的事了,攆出去前還打了一頓呢。”
黛玉聽不出她想說什麼,便問,“那又怎樣?可是探丫頭你要去求情?”
“哪裡有這樣的事,要求情也該寶玉求去。”探春脫口而出,說了一半,又忙掩住了嘴。
惜春只是不屑,“這些事情誰不知道?府裡面的丫環僕婦哪個不傳?你又替他掩飾什麼!那樣不要臉的丫環,攆出去了也好。”不知道探春到底要說什麼,惜春到底是有些不耐煩的吐出了實話。
探春聽了,點頭嘆道,“府裡面確實是待人太寬厚了,最近下人們也放肆了許多。我正是要問你們,我看最近園子裡面那些守門的婆子也不像話了。你們房裡可有婆子吃酒賭錢叫不到的?”
黛玉想起了先前賈蘭的勸告,又知道她們拿了錢,就能私自放人進來,心中點頭讚歎——探春果然也注意到這些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賈環的緣故?
不過要說自己的院子裡面嘛……
當下淡淡的說,“我房子裡的丫環婆子不敢做這種事。”
探春笑道,“林姐姐我是知道的,多半沒有這樣的事。”
自黛玉到府裡來,也不知道多少丫環婆子想要透過討好她來討好賈母了,但黛玉總是不假辭色,久而久之,也人人都知道這是個聰明傲氣的主子。在外面雖然難免碎言碎語,在她身邊卻是不敢放肆的。
黛玉聽她這樣說,倒是不解的瞅她一眼——你知道我這裡沒事,還扯住我做什麼?扯住了我,卻又不扯寶釵。
惜春卻低下頭去,揪著帕子說,“奶媽的事情,我怎麼管得了。我也沒有生事鬧起來的道理。”
這麼說來就是有的了。
黛玉之前沒想到惜春倒管不好房裡的事,現在聽惜春這麼一說,還有些吃驚。但想著惜春年紀小,也就不足為奇了。況且賈珍又不管她。
只是如果連惜春都這樣……
黛玉又忙去看迎春。迎春雖被探春拉住,卻一直只是默默的走在一邊,彷彿透明人兒似的,一言未發呢!
迎春見黛玉和探春都看了過來,木頭人裝不下去了,只得抬起頭來看著她倆,笑道,“那也是難免有的事。奶媽年紀大了,偶爾叫不倒,也有丫環們服侍。”
這話真是說得探春又笑又嘆,“你就是這樣,自己不拿起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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